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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您别担心,稍稍歇息过后,我们即刻进城,咱们马不停蹄的赶赴京城,就算他们发现了,再想追拦我们,恐怕也来不及了。.”飞虎十分有把握地分析道。

“但愿如此,飞虎,此地我们不能久留,还是尽快感到京城为好!”老爷子心怀惆怅地点了点头,随后又有些担心地吩咐道。

少年答应一声,转身回到溪边,带着随从们一边在清水溪边饮马,一边洗去几匹马全身的污垢,为它们解解乏。

“爹,擦把脸吧!”红竹将手里浸湿拧干的『毛』巾递给老者,乖声乖气地道。

“嗯……”老者欣慰地点了点头,随后用『毛』巾抹了抹脸,精神也随之抖擞了许多。

“哥就知道欺负人家,根本就不知道心疼爹的身子骨!您都这么大年数了,哪还受的了如此颠簸!”红竹看着老爹日益消瘦的脸,忍不住数落起飞虎来。 “嗯,红竹就是比你哥知道疼人,女儿亲,女儿好,女儿是爹的贴心小棉袄,爹真是没白疼你。”老者笑呵呵地憨笑道。眉『毛』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突然,远处隐隐传来一阵阵快马奔蹄的轰轰声,仿佛战鼓雷鸣般地的气势朝他们涌来,惊飞的鸟雀喳喳的颤叫几声,四散飞去。

“不好,后面有人追来,快上马!”飞虎一声大喝,忙冲飞过来,迅速将老者扶上车轿,红竹也快步上了后面的车轿。飞虎翻身上马,立即率领着随从们快马加鞭,朝京城的方向逃去……

.车队跑出二三里后,后面的马蹄声越来越近,飞虎骇然回头一望,只见后面的马队影影绰绰地冲上来大约七八十人,铺天盖地的尘土漫天飞扬,气势汹汹,杀气腾腾,眼瞅着就要追了上来。

“爹,你们先走,孩儿先拦住他们。”飞虎一声怒,拔出挂在腰间的一柄亮刃宝剑喝道:“只要进了京城,任凭他们胆子再大也不敢对爹如何!”飞虎心中发急,大有要与来者杀个鱼死破之势。

“我儿莫慌!说不定他们只是些山贼匪寇而已,不一定是白荣启这个狗贼派来的人马!”车轿内的老者沉稳冷静地思索分析道。

“嗯,爹,我明白您的意思!”飞虎答应一声,继续打量着身后的来人。这群人身穿短褂,脚蹬马靴,袒胸『露』背,满脸杀气,手持兵刃在半空中挥舞,嘴里发出唔嗷刺耳的喊叫声,看样子武功高强。莫非是来者不善?飞虎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站住!”几匹快马已经拦在车轿前,马上这位浑身肌肉发达,满脸络腮胡子,手里握三尺长的血刃砍刀,举在空中挥刀大喝。

“不知各位是何方英雄,为何要拦住我们的去路?”飞虎勒住马,挥了挥手,示意车队停下,稳了稳神儿,在马背上朝前面一个领头模样的主抱了抱拳道。

“哈哈……”那人嘴一歪,张开血口哈哈狂笑,腮帮子上的横肉一阵抖动,随后脸『色』倏然一变,神情霎转,死死地盯着飞虎看了几眼,眼神中透出寒气,咬牙切齿地问道:“车轿内坐着的就是从福建来向皇上通风报信的施耐德施大人吧!兄弟们在这都守了两三天了,就等着你们来送死呢。”

“他娘的,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老爹的姓名?听这口气绝非善辈。”施飞虎心中一惊,来不及多想,忙拱了拱手,随机应变道:“这位爷莫非是认错人了吧!我等都是些普通的平民百姓,趁天黑前赶往京城的亲戚家探望,什么湿大人干大人的,小人确实不认识啊!”施飞虎假装『迷』『惑』不解,一脸茫然的神情望着他发懵。

“哼,少跟老子装蒜,来人啊,把画像拿来对照一下便知!”那个领头的主话音落地,身后一匹黑马涌上前来,马背上一个尖嘴猴腮的家伙从袖口里掏出一卷厚纸来,展开后,仔细端详数眼,挤了挤鼹鼠般大小的眼珠子阴笑道:“牛三爷,这小子和画像里的施飞虎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错不了,就是他们。”

“哈哈……既然对上号了,来人啊!把施耐德和施飞虎的人头砍下来,回去领赏~!”牛三一声令下,马贼们呜嗷几声厮喊,全都亮出了明晃晃的凶器,正欲杀上前去,砍人领赏。

“慢着,你们是什么人?我施飞虎跟你们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要在此拦杀我们?”施飞虎虎目一瞪,高声质问道。

“临死前,不妨让你做个明白鬼,也显得我牛三爷仗义,我们之间确实没仇没恨,可是你们跟福建巡抚白荣启大人有仇啊!听说施大人收集白大人的罪证高达三百多条,条条都是死罪,你说他能放过你们吗?”牛三脸上『露』出狞笑,道出了实情。

“这些人难道是狗贼白荣启派来的?他们怎么知道我们进京了?就算知道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追上来?”施飞虎不由得暗自猜疑道。

牛三见施飞虎疑『惑』不解,像是猜透他心思似的,接着阴笑着道:“当白大人发现你们的时候,其实你们应经离开福建二日了,再追恐怕也来不及了。不过,施大人不会不知道京城首辅大学士的傅大人和白大人是什么关系吧!傅大人能让你们活着见皇上吗?所以。当白大人知道你们进京死谏面圣的消息后,便飞鸽传通知京城里的娘舅,,文.學也就是傅大人好生招待你们一下,要告状就到阎王爷那去告吧!”

“狗贼,蛇鼠一窝!乌合之众。”施飞虎大声唾骂几句,手握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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