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发狠,做好了随时与之同归于尽的搏杀准备。

正这时,忽听轿内一声清咳,轿帘一掀,施耐德躬身出轿,站在车轿上朝牛三拱了拱手,正『色』道:“这位牛三爷也是个仗义人,此事死谏面圣全是本官的主意,今日既然落入你们的手上,别无话说。但请牛三爷答应本官一个请求,您高抬贵手,放了我儿和跟随而来的衙役们,本官的脑袋你们尽管拿去。”

“施大人,你都活了这把年岁了,想法怎么还这么天真呢?你在跟我逗着玩啊!难道你就不知道什么叫杀人灭口的道理吗?”牛三咬着牙狠道。骑马围在车轿周围的马贼们随后一阵捧腹,一股无形地阴风寒流,让护卫车轿的衙役们都怵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由心中一紧。

眼见这情势,施耐德心知『镶』翅难逃,自己的生死本是轻于鸿『毛』,那本记录着福建巡抚白荣启种种滔天罪行的黑名册才是重于泰山之物。想到此,他随即给施飞虎使了个眼『色』,小声吩咐道:“飞虎,快带你妹妹拼逃出去,一定要替为父将黑名册死谏呈给圣上。”

“爹,飞虎死也要带您一起杀出去。”施飞虎不但心怀狭义,更是个大孝子,怎肯丢下老爹独自逃生,闻听老爹此言,不由血脉上涌,凛然道。

“混账,少啰嗦,快走!”施耐德压低声音,怒道。施耐德自从离开福建就没打算活着回去,为民请命,死有何妨,但毕竟膝下的一儿一女跟着他受牵连,又于心何忍,况且白荣启的罪孽也将随之毁于一旦。

“就别他娘的搞生离死别了,三爷还等着领赏呢!”牛三突然大声骂道。转身朝马贼们喝道:“别愣着了,给我杀呀”四十个马贼见状挥举起手里的血刃砍刀催马朝车队冲去。

这帮子马贼可是傅全有私底下养的一群疯狗啊!全都藏在附近的卧狗山内,共计两千多条,平时也不干拦路抢劫的勾当,担心暴『露』身份,以免引起皇上的注意,被大清的御林军给和谐掉。毕竟这里离京城近在咫尺,放个响屁都能臭到京城的南大街去,他们无非是窝藏在在山上吃喝玩乐,专门负责协助傅全有铲除异己,手段相当凶残。

转眼间,兵刃相撞,铁器相磕,马嘶祟咩,杀声大震……真刀真枪地厮杀起来,施飞虎手下的十几个衙役根本不是马贼们的对手,寡不敌众,『乱』刀之下连一个喘气的都没有了,全都送了命。只剩下施飞虎纵马绕着车轿前后拼命搏杀,身上同样被砍了十几处血口子,鲜血顺着刀背往下流。

施飞虎虽然势单力薄,却是救父心切,显得更加勇猛,完全玩了命地与马贼们对搏拼杀,生死早就抛之脑后。一通厮杀,马贼们分毫未占多大的便宜,虽然十几个衙役在战场上阵亡,但十几个马贼的脑袋也同样让施飞虎手里的宝剑给活生生地摘了下来。

牛三见自己带来的兄弟折损,却全都死于施飞虎一人之手,真算是一条硬汉,在一旁忍不住劝道:“施老弟就别死扛了,见你小子还有几分本事,不如这样吧!你把你老爹的脑袋砍下来,以后就跟着傅大人混算了,随我到卧狗山上,也好留把交椅给你坐坐如何?”马贼们见牛三发话,也都停止攻击,等在一旁伺机而动。

“呸,我『操』你八辈祖宗!**养的东西,你也不看看你家施爷爷的人,岂能跟你等这些畜生不如的东西称兄道弟。”施飞虎破口大骂,把这个自称是牛三爷的畜生骂了个狗血喷头。

“他『奶』『奶』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不知好歹。”牛三在马背上气得狂吼。

“老子就是死也不会与狗同窝!”施飞虎一声正气凛然,将牛三大肆羞辱一通。

施耐德见儿子宁死也不肯离去,急得老爷子站在车轿前直跺脚,焦急道:“飞虎,飞虎,快走吧,再迟就来不及了。

施飞虎转身含泪摇了摇头:“不,爹,生我者父母,养我者爹娘,儿子怎能眼睁睁见老父在此遇难,儿子还有何脸面苟活于世。”

施耐德泪花滚滚,长叹一声,高声泣道:“儿糊涂啊!老父年过半百死不足惜,我儿莫要为老父抛颅洒血,为民请命才是重中之重啊!”

正这时,大受其辱的牛三一声犬吠,疯狂地马贼们再次一窝蜂地涌了上来,全都朝施飞虎冲杀过来,只要杀了他,再取施耐德的脑袋,还不跟探囊取物一般简单。

施飞虎果然不愧是一条响当当的汉子,面对数以几十倍的马贼们孤身作战,闪电劈风般的宝剑左右前后刺挡搏杀,砸铁声声震耳欲聋,直杀得马贼们哭爹喊娘叫大爷,龇牙咧嘴喊翻了天。

一阵又一阵的搏杀后,直到施飞虎拼尽最后一丝气力,马贼们依然被他眼中『射』出的道道杀气更威慑得望而却步。

正应了那句老话:好虎架不住群狼。当施飞虎砍掉第十八颗马贼的脑袋时,身负重伤筋疲力尽的他才被如同狼群猛扑上来的马贼们砍落马下,随后被几个马贼就地困绑了起来,等待牛三发落。

牛三对施飞虎勇冠三军的本领非常震惊,同时又对他刚才把自己彻头彻尾的一通骂怀恨在心。见他被生擒活捉后,肆无忌惮的一阵狂笑后,催马来到车轿前,抽出了一把冷森森的刀。很阴险地朝施飞虎道:“既然你不肯砍掉你老爹的脑袋,那就让老子砍给你看,我倒是要看看你这个大孝子能把老子怎么样。”

施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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