售票厅人满为患,但出了门口却三三两两,人并不多。即使是这样,如果想找个人,也不是那么容易辨认。

不过,我不死心的前后左右扫视了一圈儿,连奔带跑四处找,但根本就没见到我想要找的人。

我心情十分低落,也不管路人怎么看,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蹲在了地上,有些不知所措。

蹲了一会儿,我脑子开始有些清醒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想到了一个办法。卖鞋的老太婆虽然没找到,但佘山上的便宜师傅那么神通广大,肯定对这事儿有办法。

想到这儿,我就想马上飞奔回佘山,越快越好。

但一想到机油三轮车这会儿都不肯做生意了,自己想回去的话,也只能凭借自己的两条腿,这一走,少说起码得一个多小时,就有些垂头丧气。

不过,这会儿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找了一个路人问了一下回佘山的方向,拔腿就走。

路上,我总觉得背后有人跟着,心里慌慌的,但是一转身,后面什么都没有。

走了一会儿,我又低下头看了看脚上的鞋子,但越看越觉得心寒,浑身上下都觉得不踏实。

随后,我加快脚步往路上走,燃眉之急先去找师傅,解决这事儿。

但是,走到城乡结合处的时候,我突然感觉脚开始发冷,这种冷有点刺入骨髓,钻入人心,而且走起路来伴随着阵阵刺痛,甚至有些发麻。

我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这肯定跟这双鞋子有关,十分懊恼,也十分害怕,蹲下身又试图想把鞋子从脚上掰下来,但结果还是一样,只是徒劳。

并且,我十分惊恐的发现,这种感觉这样持续下去,我是否能顺利走到佘山,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于是,我开始后悔,为什么不在城里找把剪刀试试。不过,我脑海里马上又想起那个小平头说过的话,难道那些死掉的人都没有试过吗?

可能这会儿我的思绪又开始混乱了,踌躇满志,一时没了主意。

索性在路边站了一会儿,想看看脚上的情况会不会出现好转,但是结果却非常令我失望,脚上的冰冷感觉在慢慢向上蔓延,甚至已经扩散到了小腿上,身子也开始直打颤。

我有些惊慌,不知道该怎么办。

缓了很久,我才突然想起师傅教我的那个入阴手诀,也不知道这会儿管不管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但试了好几次,根本就练不成。而且这会儿心情浮躁,越急掐起手印来手速越慢。

正当我决定放弃的时候,我的耳朵听到身后隐隐传来了马达声。

我转身一看,是一辆机油三轮车,顿时心花怒放,像看见了救命稻草。

但等这辆车开近,等我看清楚,我的脸刷得一下子白了,这车的司机竟然是那个已经死了的陈师傅。

那“人”也明显看见了我,把车停了下来,说:“嗨,小兄弟,好巧啊,又遇上了。”

我十分害怕,本来不想做声,但又怕这样一来引起他的反感,对我不利,嘴皮子有些微微颤抖的说:“是啊是啊。 ”

原本以为我这么一说,他就会走,没想到他还继续说:“吃饭那会儿我有点急事儿,没来得及跟你说一声就走了,哥给你赔个不是。怎么?这会儿去哪?我送你一程,不收你钱。”

我心想,这车我哪还敢坐啊。但仔细一想,这车如果不坐,估计今天横竖得死在这儿了,反正都是个死,还不如赌一把,就说:“陈大哥,我去佘山。”

他也没问我去佘山做什么,只是让我上车。

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咬了咬牙,一步一步的爬上了车,提心吊胆的坐在车上左捏一下右捏一下,最后惊奇的发现这车不像是假的。

但是我还不放心,伸出头往车外看了看,这一看惊出我一身冷汗。这车在飞快的前行,但轮子就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一动都没动,整辆车是漂着的,我坐在车上甚至感觉不到道路的颠簸。

看到这诡异的一幕,我顷刻间就想下车,就大声喊:“陈大哥,让我下车。”

但前面那“人”就像没听见一样,头也没回,也没有把车停下来的意思。

我顿时有些急了,一瞬间就想到了跳车,但是我往后一看,这车速一下子快得有些离谱,这根本就不可能是机油三轮车能达到的速度,我心惊肉跳,有些不敢跳了。

这时候,车子突然一个急转,转进了另一条道儿,向另一个方向行驶,我抬头一看,那根本就不是去佘山的路。

我慌了,急切的大喊大叫起来:“陈大哥,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这回,前面那“人”转了一下头过来。但这一转头,我吓得差点从车上跌了下去。因为我看到了一张被水泡得浮肿的脸,这张脸已经面目全非,甚至分不清眼睛和鼻子,样子十分恐怖吓人。

我在车上整个人被吓得缩成了一团,像一只被烧熟了的大虾,还抖个不停。而且,这会儿我脚下的阴冷感已经到了我的大腿,大腿以下就像截了肢一样已经麻木的毫无知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的心越来越感到绝望,心想,这下肯定完蛋了。

正当这时候,车却突然之间停了下来,我挣扎着坐起身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儿,却惊奇的发现开车的那“人”不见了,但车还在。

我又往周边看了看,映入我眼帘的是一条小河。河并不宽,但很长,一眼望不见尽头。河里长满了堆积如山的


状态提示:第41章 怪物--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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