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这会儿经历多了,胆子也有些肥了,没急着调头就跑,还仔细看了一眼,顿时发现这车跟之前那辆根本不是同一辆,连开车的司机都换成了瘦高个,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往前走了两步,上去搭讪,说:“大哥,这儿去佘山多少钱?”

没想到我这一问,那瘦高个司机闷声不说话,还用警惕的眼神看了看我,随后一转头把车开走。

我有些楞住了,回过头来仔细想了想,似乎自己也没说错话,一时半会儿都没搞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儿,觉得这事儿透着点怪异。

搭不上车,我只能在街上漫无目的走了一会儿,东看看,西瞧瞧。街上也没什么人气儿,跟我第一次来县城看到的熙熙攘攘人流形成鲜明反差。对此,我也没当回事儿。

不久,好不容易又见到一辆机油三轮车,呼的一下,就要从我身边穿过,幸亏我眼疾手快,手一伸把它拦了下来。

我定睛一看,开车的还是位四十来岁风姿绰约的女司机,看上去也十分面善。

她把车往边上一停,还等我开口,就先问我说:“大兄弟,啥事儿?”

我一想,这不对啊,一般做生意都会问“去哪儿”,就留了个心眼儿,问:“大姐,出车不?”

她说:“不好意思,这几天都不做生意。”

我吃惊的说:“不会吧,有钱也不挣?”

可能女人一旦到了中年嘴皮子利索,舌头也长,也没当我是外人,就把事情的原因告诉了我,吓了我一跳。

事情是这样的。

前些天,由于挨近阴历七月十五,所以回县的,省亲的,祭祖的,人特别多,他们干出租车这行的这几天生意也特别红火,总是从早忙到黑。不过,干这一样的不就是为了多挣几个钱嘛,反正只要能挣到钱,他们也不嫌累,晚上回家数着钱总觉的高兴。

但是,有人却惊恐的发现,晚上在家里数钱的时候,真钱里面夹杂着几张冥币,这下子可吓得不轻。

第二天和同行一兜头,同样的情况而且还真不少,很多人就开始慌了。

这还不是让他们最害怕的。

她还告诉我,有个司机这几天离奇的死了。

我预感到什么,急忙问:“是不是姓陈?”

她眼神诧异的看了看我,反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我听人说起,听说那人喝多了酒,不小心自己冲进了河里。”这话我也不算骗她,这事儿确实是听排档老板告诉我的。

那女司机却撇了撇嘴,眼神一转,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说:“事情可不是这样。”

我有些惊讶的张大了嘴,情不自禁的问:“到底咋回事儿?”

她就又把整件事情告诉了我。

干他们出租车这行的,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没客人的时候总爱聚在一起相互唠叨,或者说一些遇到的趣事儿,也算彼此十分熟悉,见面也总打声招呼。

出事儿的那天傍晚,有人大老远看见陈师傅开着车要出县城,就跟他打招呼说:“老陈,这是要上哪儿啊?”

陈师傅笑嘻嘻的说:“正想回去喝酒,就来了单买卖,送个人去佘山。等我回来,咱俩喝一盅儿。”说完,车也没停,刷的一下走了。

那人有些好奇,佘山可没人住,要说有人也就佘太君一个人,这都傍晚了还去找佘太君就有些想不明白,想看看陈师傅到底送的是什么人,就回头往陈师傅的后座看了一眼,这一看惊出他一身冷汗,陈师傅的后座空空一片,什么人都没有。

但是,这会儿陈师傅早就把车开远了,想叫住也来不及了,也就没追上去。

第二天那人像往常一样去出车,却从同行那儿意外得知陈师傅掉河里死了,就把这事儿说了出来,这下子一时弄的人心惶惶,谁也不敢做生意了。

我本来还想问她是不是陈师傅自己喝醉了酒,犯糊涂了,但仔细一想,这人再糊涂,也不可能糊涂到跟空气做笔买卖,啪啪跑去佘山吧。

难怪刚才那个司机一听说我要去佘山,脸色都变了。

这会儿我也不敢说去佘山了,怕吓着她,就说:“大姐,要不这样吧。我是南江人,明天想回去,也不知道有没有车,想去一趟车站问问,您看能不能带我一程?我给钱。”

虽然这女人好说话,但也有些面露难色。县城并不大,可能车站也不远,最后她还是同意了。

到了车站,我就想直奔售票处,但在门口,有个人拉着我的胳膊说:“小伙子,买双鞋吧。”

我回过头来一瞧,是一个身材矮小的老太婆,看上去脏兮兮的倒显得十分可怜,还睁着眼睛抬头望着我。

毕竟是老年人,我也不好意思甩手就走,就说:“什么鞋?多少钱一双?”

老太婆手上还提着个很大的麻袋。见我这么说,她伸手往麻袋里找了找,掏出一双光亮亮的皮鞋递给我,说:“你先试试看,要是满意,看着给就行了。”

我一下子觉得这个老太婆太好玩了,我出个十块八块她也卖?

我也不客气,拿过皮鞋看了看。对鞋子一向也没什么研究,感觉皮软,质轻,应该是货真价实的好料子。

坐在车站门口的台阶上往自己脚上试了一下,尺码还刚刚合适,走了两步,感觉还比较满意。

我就想问那老太婆谈价钱,但是转头一看,却突然发现老太婆不见了。

我有些疑惑,伸长着脖子四处看了看,但就是没找到老太婆的身


状态提示:第40章 鞋子--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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