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白伸手接住台灯,放到身后的桌子上,一脚把柳元龙踹回到床上,叹道:“虎毒不食子,看来你还有点人性。想让你杀儿子不太容易,那我就做做你儿子的工作吧!”
他拿过水果盆里的一把水果刀,走到柳逸臣面前,问道:“怎么样,想通了没有?杀了柳元龙,我就放过你!”
柳逸臣依然摇头。
方白拿起柳逸臣的一只手,手中的水果刀一挥,柳逸臣左手的一截小拇掉到了床上,鲜血顿时从断处涌了出来。
啊——
柳逸臣发出杀猪似的惨叫,痛的汗水流了出来。
“杀不杀?”
“不……”
嗖——
方白手中的水果刀再次挥出,柳逸臣左手的无名指又断落在床。
柳逸臣的惨叫声更响,汗水滚滚而下,脸色苍白,差点没疼昏过去。
“杀不杀?”
方白挥舞着手中的水果刀,冲着柳逸臣左手中指比划着,只要柳逸臣摇头,就会失去第三根手指。
“别……别……杀!我杀!”
柳逸臣惊恐大叫着,从方白手中接过水果刀,一咬牙一闭眼,狠狠一刀,捅入柳元龙的小腹中。
“爸,你不要怪我,我疼的实在受不了……”
柳逸臣看着父亲柳元龙充满悲哀之色的眼神,哭着说道。
柳元龙惨笑一声,喃喃道:“好……好……好儿子啊……好儿子……”
他口中不断向外流血,到最后不出话来,瞳孔也渐渐涣散。
看着身躯渐渐僵硬的柳元龙的尸体,方白目光淡然,没有丝毫怜悯。
对于一个放言要杀自己全家的人,他不会有丝毫的慈悲之心。
他看了柳逸臣一眼,目光变的冷淡起来,说道:“你父亲不愿杀你,说明他还有一点人性。而你,连自己的父亲都杀,简直qín_shòu不如。”
“是你逼我的!”
柳逸臣怪叫一声,担心激怒方白,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方白笑笑,站起身,走到床边站定。
“你干什么?我已经杀了我爸,你说过会饶我一命的!”
柳逸臣退到床角,骇然大叫。
“我是说过饶你一命。但我不杀你,不代表着我不会惩罚你。”
方白说着,伸手把柳逸臣抓过来,手掌放在他头顶上,一缕真元陡然外放,从他掌心冲入柳逸臣脑域中。
柳逸臣身体一震,目光变的黯淡下来,神情也呆滞木然,整个人仿佛痴傻了一般。
“你这种人,做个白痴最好,这样就不会再去伤害到别人。”
方白说着,不再看柳逸臣一眼,身形一晃,已经出了别墅,片刻后消失在茫茫夜幕中。
柳元龙被杀、柳逸臣变成白痴,这件事会在中州引起多么大的震动,方白没有时间去想、也懒得去想。
离开中州市后,他如一只脱笼的****,在城外黑夜的田野间尽情施展身法,向着北方飞掠。
他的速度快的就像一阵风,一路上只能看到他奔跑时留下的一道淡淡虚影,如鬼似魅。
方白准备就这样凭着自己的两条腿奔跑到燕京。
方白不坐飞机不坐车,而是选择步行,主要目的有两个。
一是希望沿途中能够遇到修炼机缘。
所谓修炼机缘,其实就是指修炼资源,包括蕴含有元气的各种灵药等等东西,而这些东西,都在深山大川中,坐飞机坐车是不可能遇到的。
第二个原因就是为了炼体。
燕京距离中州有一千多里,方白准备用三天时间跑完这段距离。
也就是说,方白平均每天需要跑出四百多里。
如果沿着公路铁路走,三天一千多里对方白来说没什么问题,但方白选择的路程,偏偏都是些山区密林,这样三天要想赶到燕京,就是个很大的挑战了。
不过对方白来说,他的炼体,就是在挑战各种看似不可能的极限。
这段一千多里的路程,以平原为主,山区密林不多,方白就在一马平川的荒僻大平原上飞掠,到了第二天傍晚,竟跑出了将近六百里的路程,几乎达到全程的一半,
其间方白真元耗尽,累到虚脱,才会坐下来盘膝在荒草间,运转功法,潜心调息。
真元恢复后,方白再从背包里拿出些吃喝的东西,把肚子填饱。
这种炼体,现在看似效果不大,但方白明白百川成海的道理,强大的实力,就是这样一点点积累出来的。
当晚,方白到了一处山区边缘,就在一座小山包的青青草地上盘膝修炼了一夜。
第三天清晨醒来时,朝阳刚刚露出一线,方白只觉神清气爽,运转了整整一夜的真元,化成一股沸腾的力量在体内奔涌不息。
啊——
方白面对朝阳,仰天发出一阵吼声,声音震的远处林鸟惊飞,野兽突走。
这里是远离城市的无人区域,方白再怎么大吼大叫,也不怕被人听到。
方白兴之所致,把“龙虎狮象功”里的几种功法全部演练了一遍,等体内澎湃的真元发泄的差不多了,四周的花花草草和一些山石也被夷平,他这才收拳住腿。
随便又吃了东西,整理了一下背包,方白继续向山区进发。
眼前这片山区,名叫伏虎山,横亘在中州和燕京之间,东西长一千多里,南北宽三、四百里,山势险峻陡峭,奇峰多不胜数。
伏虎山东部的山势较为平缓,前些年刚刚通车,而西部沟壑纵横,地势恶劣,基本上就是无人区,普通人根本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