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兴平夫妇位高权重,涵养极好,不和江秀丽一般见识,但陆剑锋却眉头紧皱,脸色变的有些难看,冷哼了一声。
李玉洁嘴唇动了动,本想把方白当初救治陆剑锋的事情告诉赵欣然,却听丈夫陆兴和轻咳了两声,知道他不想让自己多嘴,于是叹了口气,不再出声。
“玉洁,你们和那个方医生打过交道?他的医术真的很高?”
见李玉洁欲言又止,赵欣然愈发觉得事情没有想象中的简单,急声问道。
李玉洁苦笑道:“欣然,我别的不想多说,只想送你一句话:方医生是位奇人,他的医术之高,绝不输给四位国医!”
“啊!”
赵欣然瞠目结舌,一脸的难以置信。
但同时,赵欣然也非常了解李玉洁的为人,知道她从来不说大话空话,既然这么说了,就一定有她的道理。
“四位国医名扬华夏,在世界上也很有名气,那个家伙的医术如果能和四位国医相比,怎么可能会一点名气都没有?”
江秀丽这时候又说话了,李玉洁说方白的医术能和四位国医相提并论,她是绝不相信的。
“方医生是真正的高人,不屑于沽名钓誉!”
陆兴平听江秀丽称呼方白“那个家伙”,毫无尊敬之意,斜睨了她一眼,冷声说道。
他身居高位多年,身上自然而然的形成了一种官威,随着他双眼向江秀丽看去,这官威也化成一股无形力量,向着江秀丽压迫过去。
江秀丽迎上陆兴平的目光,只觉一股无形压力加在身上,仿佛山岳临头,呼吸为之一滞,心惊胆战之下,慌忙低头退到一旁,再也不敢插口说话。
赵欣然并没有留意到这些细节,她从陆兴平的话中,听出这位在华夏政界拥有举足轻重轻位的高官,竟也对方白的医术颇为推崇,心里不由有点后悔之前怠慢叶妩媚和方白的举动。
不过赵欣然也只是有点后悔而已,并没有想着立即给叶妩媚和方白打电话,请求他们回来,她依然把女儿康复的希望寄托在了任绝刀、华天和这两位国医身上。
如果女儿的病连两位国医都治不好,就算把那位方医生请回来又有什么用?
陆兴平夫妇已经提醒了赵欣然,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见赵欣然并不怎么重视,互视一眼,暗自摇了摇头,闭口不再多说。
片刻后,重病监护室的门打开,任绝刀、华天和、江淮河以及那位陪他们一起进去的医师鱼贯而出。
“淮河,小鱼她怎么样?”
赵欣然迎上前去,看了丈夫一眼,见他脸色凝重,心里不由“咯噔”一跳,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头升起。
“陆部长、李局长,你们两位什么时候到的?”
江淮河看到走廊里的陆兴平夫妇,不由一愣,顾不得和妻子说话,急步上前,和陆兴平夫妇握了握手。
“小鱼已经醒了,只是情绪不太稳定,你进去陪她说说话吧!”
和陆兴平夫妇简短寒暄了几句后,江淮河这才转过身,拍拍妻子的手,向着重症护室里指了指,轻声说道。
“小鱼醒了?”
赵欣然一喜,顾不得和陆兴平夫妇说话,在重症监护室的一名医护人员引领下,进入其中。
陆兴平夫妇和任绝刀、华天和分别打了招呼,然后几人站在走廊里,聊起江小鱼的病情。
“江小姐这病发现的较晚,如果采用中医疗法,只能在一定时期内延缓病情发展,而想要彻底治愈,只能寄希望于西医了。”
华天和轻捻着胡须,一脸严肃的说道。
他言下之意,是自己无法彻底治愈江小鱼的乳腺癌,就看任绝刀怎么说了。
任绝刀叹道:“江小姐的病情已经到了中晚期,想要彻底治愈,只能手术切除左乳。江副部长,癌症不同于其他病症,拖的越久越不利,你要早做决断!”
“唉……”
江淮河长叹一声,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其实江淮河夫妇也倾向于女儿以切除左乳的代价,来保住性命,但女儿爱美之心甚至胜过了爱惜生命,按照她的话说,切除一乳,还不如死了算了。
江淮河现在最担心的是,就算女儿最终听从他们的劝说,接受手术治疗,但很可能会因此郁郁寡欢,一辈子生活在沉闷压抑当中。
“两位国医,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半晌后,江淮河才睁开眼睛,不死心的问道。
任绝刀和华天和互视一眼,然后齐齐摇头。
他们虽然被誉为“神医”,但却不是神仙,能保住江小鱼一命,已经很难得了。
重症监护室内,赵欣然、江小鱼母女相见,还没有说话,就已经抱头哭在一起。
“妈,刚才任国医说,我这病想要治愈,必须手术切除左乳……我不要手术啊!妈,你和任国医说说,让他给我做保乳手术好不好?否则……否则我宁可去死!”
江小鱼紧紧抱着母亲,哭的悲伤欲绝,泪水滚落如雨。
“小鱼,你还年轻,未来的路还有很长,不要轻言生死!想想看,你如果没了,我和你爸该有多伤心?你放心,无论如何,我和你爸都会陪在你身边!你不是喜欢慈善事业吗?以后我们会全力支持你!”
赵欣然陪着女儿哭了一会儿,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替女儿抹去眼泪,又开始劝了起来,她真的很担心女儿会一时想不开,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
江小鱼哭道:“可是……可是把左乳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