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迎面向着自己走来的男人一袭黑衣,甚至连脸上都罩着一个漆黑的面罩。
那男子身材高挑,贴身的黑色劲装将他的完美身材显露无疑。
虽然有些偏瘦,但是肌肉线条却极为流畅。
云剑青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是却能感觉到他身上流露出的那种洒脱、利落的气质。
不过相比于他那有些超乎旁人的气质,更娇云剑青感觉到心惊的还是他身上隐隐流露出来的惊人的气势。
气势这种东西其实是很玄妙、很难准确的用语言去形容的,但是却也是云剑真心实意感受到的。
怎么说呢?虽然依照云剑青现如今的眼光着实看不出那黑衣男子的仙法修为究竟如何,但是只看他这通身的气度,便叫人不敢小瞧了他,叫人打从心底里透露出一种由衷的敬畏来。
看着这黑衣男人一步步向着自己走近,云剑青不自觉便轻轻后退了半步,如此同时,他的心里也慢慢浮现起一个疑问:
‘这样的人,当真是被李清雨那丫头俘虏的?她有那个能耐?’
云剑青轻皱着眉头上下打量了一番这黑衣人,这才发现那黑衣人的手腕被什么东西紧紧的束缚着。
他定睛一瞧,才看出那根细细的绳子并不是什么锁仙绳之类的灵器,反倒只是一根最平常不过的发带。
云剑青心中狐疑更甚,他抬眼瞟瞟那黑衣人脸上的面具,复又将目光移向他身后的李清雨。
“师傅……这个人,他,他不是我抓来的……他说他受伤了,实际上我并没有打败他。说他是俘虏,其实实在是有点冤枉……”
李清雨确实是个非常正直的姑娘,她虽然最终还是将这黑衣男子当成俘虏般的带了回来,但是在她的心里,自己既然没有名正言顺的打败他,那么这黑衣男子就算不得她的俘虏,这样的功劳她也不想去贪,否则她的心里面也有愧。
不过李清雨这话才说了不到一半儿,就被那黑衣男子给打断了。
“什么冤枉不冤枉?这在战场上哪有什么愿望?我受了伤,无力与你为战,又摆脱不了你。这样的情况,若是在真实的战场上,我自当会死在你的手里。所以现在做你的俘虏,自然名正言顺。”
那黑衣男子姿态一向闲适,即便如今到了师傅云剑青的身前,被这么多凌霄派的弟子横眉冷对的团团围着,他的神情动作仍旧看不出半点儿紧张拘禁。
一面朗声说着话,那黑衣男子一面慢慢走到云剑青的面前,在云剑青惊讶的目光中,在所有凌霄派弟子的注视下,一撩袍子,轻轻的坐到了云剑青身前的一块儿大石头上。
那黑衣男子动作潇洒的坐下了,才发现云剑青还在一脸莫名的看着他。
他唇边留露出一连串轻轻的笑声,笑过了,这才慢慢抬眼仰头看向云剑青:“怎么?俘虏没有坐着的权力是吗?那么我站起来。”
“不,不用,你当然有坐着的权力,毕竟你只是俘虏,并不是死人。”
云剑青伸出手,制止了那黑衣男子想要站起来的动作,他定定的又看了那黑衣男子一会儿,这才慢慢张口质问:
“你到底是谁?”
“呵呵~我是谁?”
那黑子男子并没有回答云剑青的问话,反倒抬眼挑目冷眼看向云剑青:仙阁的掌事长老——?”
“云剑青。”云剑青只以为他是要让自己先进行自我介绍,于是便主动报上自己的名字。
只可惜那黑衣男子却似乎并没有互报姓名的打算。
听了云剑青报出自己的名字,那黑衣男子却只是轻笑着垂下了头:“久仰大名,果然名不虚传。”
今日凌霄派与洪门的这场战斗,对于凌霄派而言,岂止是惨败,简直是奇耻大辱。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云剑青一时没弄清楚黑衣男子这话到底是真的客套还是在反讽,便有些语塞。
那黑衣男子却好像没有看出云剑青的不自然,他态度淡然,从容得叫人心惊:
“比赛已经结束了。”
“什么?比赛结束了?”
“比赛怎么就结束了呢?”
“这个人,莫不是在说疯话吧?”
在这场比赛中,不光是云剑青,应该说每一个凌霄派的弟子们都吃尽了苦头、受够了屈辱。
大家的心里面还在想着接下来要如何报仇雪恨,如何反攻复仇,这黑衣男子竟然上来就说比赛结束了?
他凭什么?
一石激起千层浪,黑衣男子这平平淡淡的话也瞬间叫周遭的凌霄派弟子们炸成了一锅粥,但敬爱啊议论纷纷,俱是愤愤不平。
“停,安静!”
从见到这黑衣男子的第一面起,云剑青便只觉其来历不凡。
而今见到他的行动做派,更是觉得此人不同寻常。
也正是因为如此,听这黑衣男子说起这样的话,云剑青非但不觉得他是在信口胡言,反倒心中微微一沉,浮现起几丝不安。
云剑青挥挥手,制止了周遭凌霄派弟子们的暴动,却没有马上张口质问,还是皱着眉看着那黑衣男子,等待着他主动给自己的个答复。
一时之间,几百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那黑衣男子,可是他的脸上还是没有半点儿不自然,仍旧淡定的好像在喝下午茶。
“没错儿,比赛已经结束了。洪门输了。”
“什么!洪门输了?”
云剑青一直努力的保持着镇定,不愿意在这黑衣男子面前展露自己的太多情绪,可是如今听了他的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