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就这样,在短暂的迷茫后,李清雨又找到了人生的新目标。
李清雨向来就是个很执着的人。
既然决定了要让彼岸花盛开,她便将全部的热情和心血都投入到了守护彼岸花这件事之中,每日不畏严寒、不畏辛苦的二十四小时守在彼岸花边。
玉龙雪山上的生活,无疑是艰苦的。
到处都是茫茫的白雪和呼啸的寒风,别说是什么消遣、玩乐的东西了,甚至就连活物儿,也只有小兔子白雪和眼前的这几株彼岸花枝。
也得亏李清雨早已经习惯了寂寞,这若是换成凤采儿或花素素,保准不过三天,便要因为无聊而发疯。
李清雨一直是个很努力的人,加之在这荒郊野岭的也没什么别的事可做,她更是将所有的时间都投入到了打坐修炼上。
依照冯老所说,这彼岸花最难得的地方,就是要每隔一个时辰就向其中输入体内的气或灵气。
这条件对于其他人来说,那自然是强人所难;但是对于李清雨而言,倒成了随手为之。
事实上,每天有十二时辰,她大抵有九个半个时辰都在雷打不动的专心修炼。所以别说是每隔一个时辰向彼岸花枝中输入灵气了,就算是每隔半个时辰,对于李清雨而言,也是轻而易举。
就这样,李清雨怀揣着心中的美好希望,彻底扎根在了玉龙雪山,过起了艰苦的野人生活。
而饭堂,也似乎又重新回到了平静。
少了李清雨这么一个好似苍蝇一般碍眼的人,饭堂也没了矛盾点,又重新回到了李清雨来之前的和谐安定。
张远志每日照常喝着他的酒、做着他永远也不落笔的诗;赵大肚依旧每日钻在厨房研究他的美食;云中飞继续做着他的木匠活儿,不时招呼大家耍几把牌;凤采儿日依旧沉迷于各式各样霸道仙尊的话本儿不可自拔。
每个人似乎都仍旧与以前一样。
又似乎与以前完全不同。
当然了,最大的变化,还是饭堂整体环境的变化。
李清雨走了,可是她铺的小院、移栽的松树都还在。
以往李清雨在的时候,大家总是故意使坏,将到处都弄得一团糟,然后等着李清雨去收拾。
如今李清雨走了,大家反倒自发自觉的维护起环境来了。
不但不乱扔垃圾了,甚至看到有什么落叶、灰土的,还会主动的去打扫干净。
因为这份难得的自觉,原本猪窝了十多年的饭堂,平生头一次体验到了干净整洁的滋味。
当然了,除了环境上的改变,人们的关系也亲近了许多。
经过了玉龙雪山上的那一夜,云中飞、张远志、赵大肚三个彻底混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哥们儿。
这男人之间的友谊,真的腻歪了起来,一点儿也不比女生差。每天看着他们勾肩搭背的唱着哥俩儿好的样子,凤采儿都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当然了,除了那闹出大乌龙的兄弟仨,凤采儿和冯老之间也因为那夜的长谈,建立起了一种忘年交般的友谊。
冯老自从上次风寒后便一直没有痊愈,上次因为担心李清雨而熬了夜,病情又加重了几分。
以往凤采儿懒散,又很难静得下心,所以很少有耐心去陪冯老这样的老人家说话、聊天。
可是如今见识了冯老博学、睿智的一面,又感受到了冯老的真心,凤采儿即便不喜欢围棋,也愿意花时间与冯老一起玩上几盘。
当然了,玩围棋也不是没有收获的。
冯老毕竟曾经是仙阁最受器重的内门弟子,他自然也了解更多关于修仙界的历史和故事。
每日听着冯老讲述这些发人深省的历史故事,凤采儿一方面觉得有趣,一方面也觉得受益良多。
到了后来,她甚至连往常自己最喜欢看的那些个话本儿都变得索然无味了起来。
当然,除了这些可以用眼睛看得到的东西,每个人心中的变化,才是最深刻,也最潜移默化的。
就这样,一百多日子就这样在每个人的手中默默的流去了。
像针尖儿一滴水滴在大海里,日子滴在时间的长河里,没有声音,也没有影子,却在每个人的心里和身上留下了不同的刻印。
李清雨上雪山的时候还是深秋,可是如今就连雪山外,也漫天遍野的飘起了大雪。
冬至到了,立冬也过了,小寒大寒依次来临,转眼就到了春节,也是九州大陆上所有人阖家团圆,欢聚庆祝的日子。
当然了,节日什么的,那都是对普通人而言的,修仙者其实是不实兴过什么节日的。
但是对于许多人而言,节日的意义其实并在于其本身,而是可以给平常忙碌、辛苦的人们一个休息、庆祝、狂欢的机会。
所以尽管门派没有专门组织什么特别的活动,凌霄派的弟子们还是自发自觉的组织了许多庆祝活动。
男弟子们搞了许多‘灵花’和灵气灯,将整个门派照得流光溢彩、灯火辉煌;女弟子们则是做了许许多多的孔明灯,准备在跨年的时候大家一起燃放,为了心中的美好愿望祈福。
当然了,热闹和欢喜都是属于别人的,寂寞和寒冷却是属于李清雨自己的。
随着几个月的时间飞逝而过,李清雨的‘雪山基地’也早已被改造得焕然一新。
才来雪山时,李清雨住得是小帐篷;但是现在,早已经换成了一个崭新的、结实的、木制的小房子。
这个小房子还是云中飞特意帮李清雨搭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