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皇甫嘉絮不禁又瞪了一眼言初,而后才道:
“你就对她说本宫有了身孕,要她过来一趟,然后在御花园的时候,你趁着周围没人就将她一招毙命,时间最好是要卡在轩辕昊凌赶过来的时候,本宫要让轩辕昊凌和柳成君的死染上关系。”
闻言,言初顿时明白了皇甫嘉絮的意思,对皇甫嘉絮的心机不由感到一丝错愕。
没想到皇甫嘉絮虽然平日里一副刁蛮任性,自噬不可一世的模样,现在竟然也会有着这样的心机,顷刻之间就将能想到杀人于无形的点子,简直令自己难以相信。
皇甫嘉絮看着言初震惊的模样,菱唇不由的勾出一抹轻笑:
“怎么?你觉得本宫的法子不妥吗?”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没想到公主竟然会想到此等妙计,奴婢佩服。”言初由衷的赞道。
皇甫嘉絮听后,面上勾出一丝冷笑,而后低头凝视着胸前的淤青,语气冰冷的开口:
“你以为本宫经历了这么多事,还是从前那个自视甚高的傻子吗?既然别人不想让本宫好过,那本宫自然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言初看着皇甫嘉絮面上的阴狠,内心不由的升上一丝恐惧,女人若是狠了起来真的比男人更可怕!
皇甫嘉絮见着言初不说话,也没了心情再开口,见胸口和脸上的伤痕都处理的差不多了,就对言初摆摆手,示意她出去然后躺下休息。
言初替皇甫嘉絮掖了掖被角,便熄了一旁的灯火,然后蹑手蹑脚的退了出去。
听到房门被关上的声音,黑暗中皇甫嘉絮盯着漆黑的床顶,面上露出了一个冰冷的笑容:
“好戏现在才开始上演!”
东宫里
白慕慈独自一人坐到半夜,都不见轩辕昊凌来掀盖头,心里顿时涌上一丝不安。【】
惴惴不安的沉默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对门外唤道:
“白琳,白琳。”
守在外面的白琳听到白慕慈的轻唤,忙匆匆推开门走了进来,见白慕慈兀自掀开盖头看着自己,不禁面色一变。
扭头将房门轻轻关上,见无人注意到屋里的情景,方才小跑着走到床前小声道:
“小姐,按照规矩您是不能掀开盖头的,否则不吉利。”
白慕慈不顾白琳的话,忙站起身看向门外面色不安道:
“太子呢?为什么表哥还没有回来?”
闻言,白琳面上闪过一丝尴尬,看着白慕慈焦灼不安的脸不知如何开口。
白慕慈见状,心里的不安不禁更甚,甚至升上一丝不好的预感,犹豫了下而后缓缓开口:
“表哥是不是不会来了?”
白琳一听,忙不停地摇头:
“怎么会?今天是小姐和太子大婚的日子,太子殿下一定会来的,说不定现在他还在前厅陪宾客呢。”
白慕慈听着白琳的话,面上流露出一丝苦笑,指着角落里的沙漏,对白琳绝望的摇摇头:
“不会了,他不会来了,你看现在都子时三刻了,他都没有出现,想必是再也不会来了。”
顺着白慕慈的食指看去,看着沙漏流尽最后一粒沙,又反过来从头开始,一刻又过去了,白琳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劝阻。
小姐说的没错,前厅的客人早就散光了,太子也早已回了房,只是自己又该怎么对小姐说,太子回的是自己的寝宫,根本不愿意来这西宫?
白慕慈闭上双眼,眼里流出晶莹的泪珠,而后伸手将头顶的凤冠摘下,轻轻的走到桌边放在桌上。
望着满桌的桂圆红枣,花生莲子和合衾酒,白慕慈自嘲的笑了笑,也许自己早就该想到,执意嫁给轩辕昊凌后会有这样的待遇。
伸手拿过酒杯,给自己满上一杯酒,涂满粉色丹蔻更显白皙的手指端起酒杯,白慕慈目光悲伤凝视着里面盈盈的酒水,扯唇努力笑了笑,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辛辣的酒水猛的滑过喉咙,白慕慈不禁呛得直咳嗽,眼中的泪水也忍不住大颗的滑落了下来。
白琳站在床边看着白慕慈这番模样,眼底不禁浮上一丝心疼,想要上前劝阻,终究还是站在原地,任由白慕慈随心所欲的哭着。
也许哭出来才是一种解脱,这样也就不会将一切压在心中难受。
白慕慈咳得面色通红,好不容易才缓过气,眼神迷离的扭头看向白琳又哭又笑:
“你说,我是不是一个很可悲的女人?强迫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娶了自己,所以现在活该被冷落,活该在新婚之夜独守空房!”
白琳一听,忙不停的摇头,而后走到白慕慈面前,看着她目光悲切的模样心疼道:
“不是,小姐,太子只是还没发现您的好,待他发现之后,就会疼您还来不及呢。”
“疼我?疼我,呵呵呵呵”白慕慈笑的眼泪直流。
见状,白琳从怀中掏出一条崭新的手绢递到白慕慈面前,而后语气轻柔的开口:
“小姐,您就不必想多了,可能太子今夜喝多了,所以就没法回来和您洞房。赶明儿早上,您起来后给太子准备一碗醒酒汤端去,太子到时候见您这么贤惠,必然会将您放在心上的。”
“你觉得他会吗?他恨不得将我除之而后快,又怎么可能会将我放在心上?我只不过希望能在他身边,能每日看到他便足矣。”白慕慈笑容苦涩。
看着白慕慈这副模样,白琳心疼的如同刀绞,小姐一直都是高高在上,自信骄傲的,何时变的如此卑微了?为了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