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大名鼎鼎的二皇子?怎么落到这步田地了?”
宋子矜此刻说不出心中是何滋味,当看见这个曾经威风凛凛的男人变成这般摸样,报复的快感全然没有。
在这一刻她甚至觉得他很可怜,可是却又可恨之极!
他的生母只是一个卑微的宫女,被皇帝一时兴起宠幸后怀上了他。然而宫中生活艰难,而他的生母性子懦弱,从来不知道争取。
他是皇子,却得到下人的待遇。他贵为皇子,而他的生父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小小年纪便被宫女太监气氛的不成样,当他越来越大的时候最终还是被后宫那些嫔妃给盯上了。
一次次死里逃生后终于在皇帝大寿之日因救驾有功这才得到应有的地位和尊严!
那个时候他只有六岁,却尝尽了世间的苦难与冷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再也找不回自己。他不想被人踩在脚底过一辈子又何错之有?
只有最高的那个位置,只有那个位置他才能成为人上人,无需看人脸色。这些是她跟着他后从他口中亲口听到的,宋子矜没有表示。遇到一个懦弱的母亲却又生在帝王之家,权势和暗斗怎么都不可能避免。
你不惹人,并不代表别人就会放过你!皇宫,那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永远没有一个尽头。
“你走开,走开......”宋子矜正陷入回忆时便被这疯狂的嘶吼声给拉回了神,此时沐云轩无助的在地上趴着,眼中出现了慌乱之色,不想他这一面被人瞧见。
他是一个男人,还贵为皇室的皇子,他的自尊他的高傲死也不允许他最难堪的一面被人见到。
“你确定要我走吗?可是你找我来的。”
沐云轩闻言一愣,黑漆漆的双手抓住宋子矜的裤袍哀求道:“我求求你,救救我。只要能够治好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宋子矜第一次从沐云轩口中没有听到本宫二字,沦落至此怕是已经崩溃了吧。
“我要的你给不了,现在的你又有什么可以给我的?”
沐云轩一听急忙的想要站起来,才发现自己的双腿已经不能行走,就连动也动不了。双手从怀中掏出一枚钥匙道:“这是我所有的身家,若是你能医好我,这些都是你的!”
看着沐云轩那一脸哀求又带着期待的目光,宋子矜却冷笑起来。更加没有伸手去接那枚钥匙,忍着难闻的气味蹲下身子四目相对道:“二皇子的命就值这点?”
“那你想要什么,只要你开口,我都给你!”沐云轩看着那双漆黑明亮的眸子,眼中照映出他狼狈的摸样。但是这却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只要能够活下去他便有机会东山再起。
宋子矜耐着性子加以利诱,这蛊毒最开始是从他手中开始,若是能够找到南疆毒女问出血蛊的消息倒也不错。“最近我对蛊毒颇有兴趣,南疆的毒女二皇子可知一二?”
“本来是有一名的,只是被太子府的人发现灭口了。她是南疆的人,擅用蛊毒。却不是我的人,我也只是通过她拿那蛊毒而已。”
“通过她?她背后的人是谁?”宋子矜按耐住自己的心,只要问出一点蛛丝马迹她便有可能脱离那个魔鬼。只是心下却有了一丝不安,脑海中不知道为什么想起独孤颜烈和他密探的场景。
若是背后那人是他的话,那她做的这些岂不是徒劳无功?
沐云轩欲言又止,见宋子矜眼中闪过一抹不赖烦后这才急急忙忙道:“我说,我说。其实我也不知道她上面的人叫什么,我只知道舞萝称他为宫主。是男是女我也不清楚,行踪我也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他们似乎是一个组织,个个身手不凡,擅用蛊毒。叫做望月宫!”
望月宫?擅用蛊毒的组织?
怎么越来越觉得事情变得复杂了,她在江湖上也没少跑,但是这望月宫确实是第一次听闻。
这样一个恐怖的组织到底是何方势力?她又得上哪去找?“怎么才能联系到他们?”
沐云轩苦笑一番,失落道:“望月宫向来谨慎,舞萝一死,再无联系的可能!”
宋子矜眼中浮现出浓重的失望,好不容易得到的消息跟那个男人无关,却硬生生的断了线索。
而这线索还是她亲手断的,那个叫做舞萝的女人是她让大哥捉起来的,审讯完后大哥倒是给了她一个痛快。
这就是所谓的自作孽不可活吗?
“那你当初是怎么和望月宫扯上关系的?说了我便救你!”
沐云轩双眸一暗,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中。半响后才发笑道:“我五岁时撞见我的母妃正与一个男人私会,而那个男人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就是望月宫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他对我很好,在他的帮助下我也渐渐的站稳了脚,就在前几年那个男人突然消失了,我的身边多了一个舞萝。我也曾问过,却也没有问出什么答案来!”
宋子矜听完后只觉得这消息太过难以消化,这望月宫已经存在了如此之久的时间,然而江湖上却不曾听闻过半点消息。
而那个男子又怎会在宫中与一个生下皇子的宫女厮混呢?还是别有原因?
沐云轩双眸中似乎找到了希望,嘴角牵起一抹难看的微笑,配上那头光秃秃的脑袋显得有几分吓人。
“最后一个问题,你和南启的王爷是怎么牵扯上的!”
沐云轩一听顿时火冒三丈,若不是一切听从他的吩咐他又怎会落到这般地步。此刻也被他给抛弃成为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