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连升顿时觉得生无可恋,自己果真没有暴露自己不是大庆朝的人吧,不过眼前的情况容不得跑神,于是他问了一句:“为什么他们会在这里?”

察哈尔说道:“不管他们为什么在这里,听说他们既擅长远攻又擅长近战,三人合攻一点破绽都没有,我们该怎么办?”

范宁则是在后面又补了一句:“听说他们遇到了大庆的官员每次都是不留一个活口,包括老人和小孩,我们三个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先看看他们的武力值啊!夏连升心里嘀咕,不过这俩人已经很紧张了,他就不再说话了。眼见那个骑马驶来的人手中也拿着一张弓,正拉满了弓弦对准了三个人,突然就松手了,那支箭离弦后速度极快地朝着三人射来,也不知谁会被射中。

说时迟那时快,夏连升一看他有所动作,连忙拉着范宁朝一边翻滚,那箭擦着范宁的头皮飞了过去,‘哆’的一声钉在了马车内壁。夏连升心里正想着“也不过如此嘛”的时候,马车突然侧翻了。

原来这位骑马的三鬼之一的目标是马车上面拴着马的缰绳,范宁则是顺带的,所以夏连升带着范宁躲了过去也无所谓,缰绳断开了一半,再加上夏连升和范宁滚到另一边,马车偏沉,所以一时间受力不均匀,马车不堪重负地就翻倒了。察哈尔见状顺势就滚下了车,夏连升和范宁则是被摔得七荤八素地,好在夏连升手里握得紧,手枪还好好地在他的手里,不过不幸的是他在马车里的小桌上重重地磕了一下,疼得他差点叫出来。

马车不愧是皇宫的御用部门打造出来的,十分结实,侧翻那么大的动静都没有散架,倒是把夏连升两人摔得够呛。夏连升体质好,也有点经验,就地一滚就滚出了车子,挣扎着准备站起来,脚下却滑了一下,夏连升收脚扭头,他背后居然是刚刚路过的那个悬崖,一根孤零零的绳子在背后晃荡,夏连升甚至能听到风吹在上面发出‘呜呜’的声音。

这可不太好,夏连升连忙侧身向前跑了两步,就这两步反而救了他,又一支箭‘刷’的擦着他的袍角飞过,扎在了刚刚夏连升站的地方。夏连升再一抬头,察哈尔已经拔出另一把刀和那个骑马的战在了一起,不过察哈尔受了伤,那人又骑着马,一时间察哈尔落了下风。夏连升想起这是三个人,连忙喊范宁先不要出来,自己则是又换了一个位置,果然又一支箭从身边飞过。

夏连升这次看好了箭的来向,想也不想依着前世的直觉朝那边‘砰’地开了一枪,声音特别大,远处的草丛里传来中弹的动静。开枪的声音不仅把范宁吓了一跳,更好笑的是,和察哈尔对战的那个男子座下的马也仿佛被惊了一下,差点将那个男子甩开,那男子不得不跳下马来,再次和察哈尔战在了一起。

夏连升再次扭身换位,这次运气不好,一支箭射中了他的右侧腰间,夏连升被箭的力道带翻在地,滚了两下,险险地停在了崖边,夏连升连忙起身前行几步并转动枪的转轮,听见那片草丛里传来了惊呼声,他连思考都没有思考,就又开出一枪,第二个人也传来了倒地的声音,反正不死也是重伤。不过后坐力顿时将夏连升腰间的伤口撕裂的更大了,他不得不委顿在地。范宁听见夏连升摔倒的声音,顾不上害怕夏连升开枪的声音,将头伸出马车,看见夏连升摔倒,就忙着想爬出马车,谁知此时半连着马车的马也在挣扎,马车摇摇晃晃地朝着悬崖的方向滑去,车尾想着悬崖下面开始倾斜,范宁顿时被滑了回去,摔在车位。马也被带得有点后退,它却仿佛意识到了危险,拼命地扯着马车往前迈步。夏连升顾不上看那边的成果,忙挣扎着站起来去拉马身上的那条缰绳,还对着范宁大喊:“快点爬出来,马车要掉下去了。”

好在夏连升枪法不错,那边两个人一直没有动静,可能是死掉了。那个和察哈尔战在一起的男子半天不见自己的兄弟出现,心里有些着急,加大了手中的力度将察哈尔一拳打翻在地,朝着草丛那边跑去,夏连升拉着马看到这个场景,机不可失,他连忙又抬起枪,照着他的背影就是一枪,那人身子晃了晃,就那么倒在了地上。

夏连升身边的马也被夏连升的这枪惊了一下,它抬起前蹄高声嘶叫了一下,然后奋力向前一蹬,马车车厢被它从悬崖边上拖回来一点,夏连升连忙回头高声喊范宁,范宁趁机爬出了车厢,就地一滚,总算是出来了。察哈尔正好跑了回来,用力将长刀看向第二根缰绳,那匹马瞬间就获得了自由,高兴地撒欢似的往前跑了几步。马车车厢则是险险地停在了悬崖边上,半壁还是悬空的。

夏连升往前走了两步,可惜地说道:“车里还有不少东西呢,真是浪费了。”明知道够不着,还是想看两眼,可是再看两眼也够不着啊,真可惜。就在夏连升放弃拿东西想要回头的时候,一直手伸了过来,狠狠地将夏连升推向马车车厢,夏连升一个没站好,就扑到在马车车厢上,那车厢再次受力,‘哗啦啦’地带着夏连升一起跌进了悬崖的深渊!

范宁在瘫在一边的地上,被这个变故惊呆了,他看着转身拿着刀朝他走来的察哈尔,问道:“为什么?”察哈尔一句话不说,一步步走到范宁身边,抬起刀准备将范宁砍死,却突然抽搐了一下,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的血洞,他的身后,一个轻微的破空声飞快地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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