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何将军,在皇上面前你居然如此高声大吼,这成何体统?”韦睿突然沉声怒喝道。
“皇上,他们、他们二人互相勾结,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何征突然想明白了他们二人,为何要一同前来,一定是对王爷的案子达成了共识。
刚刚范允承所言,正是此时萧衍心中所想之事,这何征数次替自己拿主意,也太不拿自己当回事情了,他沉默着并没有立即出言申斥何征,何征为何急于杀了那蕙夫人,看来事情并不像表面上看去那么简单。
“何征,你做过什么事情,不敢让联知道?”萧衍虽然半天没有讲话,但是他一开口讲出的这句话,却让何征出了一身的冷汗。
“-----皇上,末将并未做何不雅之事。”何征急忙回答道。
“是吗?可是刚刚范大人话语之中所讲,只怕是还有隐情吧。”萧衍目光望向何征,“是何隐情?快些对联讲来。”
“皇上,你莫要听范允承胡说,他就是看末将不顺眼,想要栽赃陷害于我。”何征恶狠狠的说道。
“你做过的事情,需要我去栽赃陷害你吗?皇上,如今那蕙夫人已经身亡,她自然不能对皇上讲明白事情的原委,下官倒是知道一些何将军过去的所作所为。”
“范允承,你若敢胡说一个字,当心你的性命不保!”何征低低的声音威胁道。
“何征,联还没有发话呢,你居然敢在这里威胁一位朝廷命官,你真是大胆之极。联此时想听范爱卿将事情讲清楚,你且站在一旁,没有联的旨意,不许你开口。”萧衍大怒说道。
何征虽然心中恨极,但是他此时也不敢再出言造次,只能忍着气站立在一旁。
“范爱卿,你刚刚所讲的话,究竟是何缘由,可否对联讲来。”萧衍放缓了口吻问道。
范允承整理了一下思绪,他知道今日前来,要做的事情必须做到,否则他回去之后无法对凌霄交待,他将事情的前前后后想了一遍,方才开口说道:“皇上,此事要从二十多年前,下官与师兄贺琛,被举荐至侨州同知讲起。”
“此事联还记得,当日大殿之上见到你时,联那时极为欣赏你,想把联的小女儿嫁与你,你那时可是当殿拒婚呐,执意迎娶张元知的独生爱女,不肯做我大梁的附马爷。”萧衍当然记得范允承当时拒婚之时,自己的不悦之情。
“皇上,微臣在拒婚之后,便来到了雍州,想在婚前与未婚妻子见上一面-----想不到我那未婚妻子,居然在婚前与他人-----”范允承突然讲不下去了。
“居然有这样的事情,那与张小姐有私情之人是谁?”萧衍也想不到范允承居然会遇到这样的事情,他自然是吓了一跳,“何人如此大胆,居然做此无耻之事?”
范允承伸手一指何征:“那人便是皇上眼前的何大将军!”
范允承此话一出,禅房之内突然之间变得极其安静,何征面容灰白,两眼之中射出带着杀气的目光,若不是碍于皇上的面子,只怕范允承此时已死于他的剑下了。
“何征,可有此事?”萧衍冷冷的问道。
“皇上,末将绝对不会做如此下作之事,皇上您不能单凭范大人一面之辞,便认定末将确有此事啊。”何征此时唯有抵死不承认此事。
范允承刚要开口继续讲下去,韦睿突然拉住了他的衣袖,用力的往后拽了拽,范允承知道韦睿不想让自己讲出来,便只好忍耐下去。
“皇上,想必范大人与何将军之间,有些误会之事,只是此事与蕙夫人之死并无任何的干系,还请皇上明示末将,如何处置此事才是。”韦睿语气平淡的问道。
此时的萧衍,对范允承所讲的话已经信了七八分,他原本是想让那范允承继续讲下去的,可是转念一想此事属于范允承的私事,若是强行命令他讲出,只怕有些不妥,听到韦睿岔开话题之后,他也随着韦睿的话语掉转了方向:“既然怀文提到此事,联也仔细想过,此案若无人证便无法继续查下去,二位大人务必找到此案的关键证据,将此案调查清楚。”
“遵旨!”韦睿与范允承急忙接旨。
“都退下吧,联想一个人静上一静。”萧衍微微闭起了眼睛,连日来他没有睡上一个安稳觉,此时确实是累了,想休息休息。
“皇上-----”范允承并没有随着韦睿退下,他站立在原地未动,低声说道,“微臣还有一事,要禀报皇上。”
萧衍睁开眼睛,示意韦睿与何征二人退下。
待二人退下后,萧衍低声问道:“范大人,你有何事要禀报联?”
“皇上,此事关系重大,微臣禀报之前,还望皇上恕臣大胆,出言无状之罪!”范允承急忙跪了下来,“今日所讲之事,原本是臣抵死都不愿讲出的,只是为了张元知大人,微臣只有求皇上作主了。”
“何事让你如此为难?快快起来讲话。”萧衍只得强打精神,令范允承起身讲话。
“皇上-----微臣想将那蕙夫人的尸身要回。”范允承咬了咬牙,还是将此话讲了出来。
“噢?”萧衍是真的吃了一惊,“你为何如此做法?”
范允承纠结了半天,方才讲道:“皇上,那蕙夫人是张元知大人的亲生女儿-----张绮凤。”
“什么?”萧衍今日听到的事情,让他吃了一惊又接着来了一惊,“范允承,你、你可否将话讲得更明白一些?那张绮凤早在多年前,不是已经嫁与你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