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寂霖正要奋力反抗,就被人狠狠抱住了,他心内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也不嫌他身上脏!

对方直接将他压到门上,贺寂霖被困在来人身体与门板之间,动弹不得,只好冷声道:“放开。”

来人没应他,反而将他抱得越加紧了,接着伸手轻轻抚上贺寂霖面颊上的伤痕,幽暗的眸子深深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沙哑着嗓音问道:“疼不疼?”

贺寂霖僵硬地撇过脸去,垂眸不语。

来人双手捧住他的脸,将他的脑袋重新转过来,眸中满是愧疚与自责,他低声说道:“和尚,对不起。”

贺寂霖再次吐出两个字:“放开。”

来人只是沉默地望着他。

贺寂霖平息了心情,抬眸看他,问道:“你不怕被发现?”

伪装成妖族的闾丘鸣终于露出一丝笑容,他从怀中掏出一枚黑色晶石,对贺寂霖道:“我带了隐息石,不会被发现的,和尚,你是不是在担心我?”

贺寂霖与闾丘鸣在一起相处这么久,自然知道他是什么德行,于是只能垂眸道:“你放开贫僧,贫僧该回去了。”这么久不回,殷肃一定会起疑。

闾丘鸣将他困住,又静默地看他好一会儿,接着伸手拉住贺寂霖的右手,在贺寂霖的瞪视中放在自己唇上亲了一口,然后笑着在他掌心处塞了一个薄薄的、凉冰冰的东西,最后放开了他,退后几步,缓缓说道:“和尚,你回去吧。”

贺寂霖握紧手中冰凉的硬物,也没去看,只抿了抿唇,转身去开门,他刚将门开启了一条缝隙,就被闾丘鸣从身后一把拉住,重新将他按在门上,贺寂霖只看到闾丘鸣的面孔迅速地放大,接着感觉到自己唇上一热,闾丘鸣的鼻尖紧紧抵着他的面颊,他的唇瓣也紧紧贴在自己的唇瓣之上,柔软却冰凉,贺寂霖瞬间呆若木鸡,直愣愣地看着他。

闾丘鸣见他呆滞的模样,不禁低笑出声,接着又在他淡色的唇瓣上轻轻咬了一口,还试图舔舐他温热的唇,贺寂霖陡然回神,猛地用力推开他,垂首含混不清道:“请你自重。”

闾丘鸣笑了笑,还欲说什么,面容却忽然变得严肃起来,对贺寂霖说道:“我要走了。”

贺寂霖不禁抬首看向闾丘鸣,欲言又止,其实,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能说些什么呢?

闾丘鸣深幽的眸子紧紧地盯着他,接着慢慢消失在他的面前。

贺寂霖静默地站在那里,紧接着,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殷肃三人出现在门外,殷箬瞅了瞅满身血污,疑惑且不满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知不知道我们等你很久了?”

贺寂霖转过身,目光中带着些凉意,看着她,淡淡道:“贫僧累了。”

他的确是累了,而且,他方才在斗技台上突破了殷肃设给他的禁制,心生一些感悟,也需要尽快回去修炼,他可不想在这里与她浪费口舌。

殷箬见他如此,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还欲说道几句,就被殷肃阻了,殷肃上下打量了一下贺寂霖,而后道:“回府。”他目光扫视了一下屋内,虽然有些犹疑,但毕竟什么也没发现,只能作罢。

炽岩王这时候也跑了过来,对着贺寂霖一脸不爽道:“寂霖和尚!跟他们打好没意思,我还不如回去跟你切磋呢!”

贺寂霖淡淡地“嗯”了一声。

炽岩王这才发现他全身都是血迹,见他脸上有伤痕,于是惊讶问道:“你受伤了?”

“小伤无碍。”贺寂霖回答后,看着殷肃问道,“不是说回府?”

殷肃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觉得他现在有些不同寻常,平日的寂霖和尚虽也冷淡,可那也只是冷淡,不像现在,冷淡中还夹杂着其他的情绪,似怒似愤又似恼,否则也不会这般与自己讲话。

难道这寂霖和尚这次是真的恼了?自他成为妖王后,已经没有人敢这般直白地反问他了,这实在是个新鲜事儿。

不过看到面前浑身沾满血腥的和尚,他不知为何也生不出丝毫怒火,便道:“回罢。”

贺寂霖刚回便给自己清洁了一番,虽然在这个世界见惯了血腥,可他依然无法忍受这种味道,这种腐朽的带着咸腥气的味道。

他刚清洁完毕,炽岩王就来找他了,“寂霖和尚,要不要出来玩几把?我今天在那里没打尽兴,现在憋得慌。”

贺寂霖门也没开,直接淡淡道:“那就继续憋着。”

炽岩王哀嚎一声,但他不傻,能看出来贺寂霖心情不佳,也对,要是换作是自己,被人这样耍弄,肯定会暴躁发狂的,寂霖和尚能保持这么平静已经很不容易了。

虽说寂霖和尚是人族,按道理,他身为妖王,必须要和殷肃他们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可是,他自己也不太能看得惯殷肃他们的做法,就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不过,寂霖和尚如今心情不愉,他还是不触霉头的好,便只能回了自己的屋子。

贺寂霖听到他离开的动静,便自行修炼起来,之前他在斗技台上的时候突破禁制之时有了一丝感悟,再结合这段时日与炽岩王切磋之时的一些领悟,只觉得法力在经脉中运转得更加顺畅,似乎只需要一个契机他就可以突破至罗汉境中期。

不过修炼这种事情不能心急,既然现在突破不了,他便也不再强求。

他想了想,还是忍不住拿出先前闾丘鸣塞给他的那个东西,放在掌心仔细观看。

这是一枚黑色的鳞片,鳞片质地绝佳,上面隐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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