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小孩还在那里昂着头等蹴鞠飞回来,好好提着裙子悄悄溜走,折梅带她上车,就看到那一帮昂头望天的孩童,不由诧异:“公主你干嘛了?”

“我没干嘛,是他们集体鼻孔出血。”

“哦……”

这个力量……好好心中点起了一把火。一脚穿云,这不是阿六可以办到的,只有她原本的身体才可以。好好回到景福宫,迫不及待的踢掉鞋子,折梅一边给她脱袜子,一边叫小宫女端热水过来:“殿下,您是脚痛吗?”

好好看着自己白白嫩嫩,甚至可以看到青色脉管的脚背,又看看粉嫩粉嫩的脚趾头。她关注脸,却忽视脚,半晌没看出个所以然,索性举给折梅“我刚刚觉得有点不对劲,你能看出什么吗?”

折梅端住好好的脚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最终摸索着脚踝一处:“这里,我记得这里有颗小黑痣的。”她一脸茫然,如在梦中:“公主,您踢蹴鞠,把痣给踢飞了?”

她镇定的把脚放下。伸手去提旁边的金龙豆身云海博山炉……没提起。好好眨眨眼,小姑娘说的传送身体可以,但要费点功夫难道是这个意思?从脚到头一点一点传来?想想也有点道理,要是忽然一下换人了,必然引起怀疑。按照这样的速度,等到彻底更新完毕,她也十四五了。那个时候女大十八变,脸跟幼时不像,也没人大惊小怪。

好好一想明白,心旷神怡,愉快的打了个口哨,热水泡脚果然舒服。折梅还是惊愕万分:“公主,您的脚踝痣?”

好好很是豪放的一拍手:“大约这个小东西被我的皮子约束了这么久,现在终于去寻找自由了呢?比如,它爱上了蹴鞠所以去私奔了?”

哦……完全无法解释这么神奇的事情。但一想到主子晕死期间见过神灵,折梅就愉快的接受了这个脑洞。

她还把这个趣闻讲给贤妃听,贤妃接受的更轻松:“那有什么奇怪的?看这里”她把眼角指给好好主仆看:“原本我这里也有小痣,后来却慢慢变小了,大约被身体自己消化了吧?就像水里的一颗石头,冲着冲着就小了,没了。你最近吃的好睡得香活动量大,身体活力强盛,痣就被消解了。”

好好觉得贤妃这个理由靠谱多了,以后若真遇到质疑,就把这套话搬出来。

刚刚收回属于自己的脚,好好心痒难耐,见什么踹什么,景福宫的柱子上留下了一连串小脚印,御花园白柳榆树也惨遭暴力连环踢。

直到某天,被重华宫老太后叫了过去。

“安荣呀,又长高了?”太后扭头对皇帝笑:“六丫头还是穿玫红的好看,跟花瓣子似的。”

皇帝也笑:“安荣皮肤白皙,又活泼好动,穿红的更显娇憨。”

好好扫了一圈,发现容妃四公主也在。她先给皇帝和太后问安,心道这皇家要开家庭会议了?又不像,德妃贤妃都不在。

容妃抿嘴笑道:“陛下说的有理,只是女孩子贵在贞静,安荣忒好动了些,昨日花园里玩球,还把那棵海棠树给砸了,开花的枝条断了一大股。”

那海棠树是太后在先帝驾崩之年亲手植的,现在也亭亭如盖,时不时就去对树怀人。话音一落,太后果然递了个询问的眼神。

好好起身回话:“我是有玩球,但我没有砸树。我是在东岸玩的,那海棠树隔着河呢。”

容妃美丽的脸蛋笑得有点讨厌:“但是别的公主,阿四向来文静,阿五又病弱,可是连球都不玩的,昨日也就你出现在御河边吧?况且,谁不知道你脚劲儿大?”

这话可说不通,不玩球也可以毁树的呀,因为我出现在那里,就赖上我了吗?好好也不理她,直接扭头看太后:“皇祖母,我并没有碰那棵树,我还特意小心避开了。我最近踢木桩子,是因为叫零教我腿法了,我要勤加练习。以后,我还想保护爹爹呢。”

皇帝自动把爹爹换算成了自己,嘴角浮现出满意的笑。

四公主瞅着她嗤得一笑:“六妹不必这么紧张,容妃娘娘只是说出实情,你是无意的,皇祖母不会怪罪。”

好好当即道:“我没做就是没做,我为什么要紧张?姐姐一口一个实情难道亲眼看着我用球砸了海棠树吗?”她一伸手捉住皇帝的衣襟:“陛下,您也不信我吗?我身边有您的暗卫,您可以叫他出来问,我不怕的。”

自从上林苑出事以来,这还是女儿第一次向他撒娇求助。皇帝原本就宠阿六,再加上心存愧疚,多方示好总觉得女儿跟他不亲近,今日终于被她拉住,那美丽的小脸上,又遑惑又无辜,显然是把他当依靠,信任他。皇帝心里愉悦,到底是yòu_nǚ,只要自己继续宠爱她,她自然照旧依恋父亲。

皇帝轻轻摸了摸安荣的头对太后笑道:“阿六向来都懂事,虽然跳脱飞扬了些,但大的规矩向来都讲究。”随即又看了眼四公主:“你是亲眼所见还是随口附和容妃?”

四公主心里一慌,若是父亲认准了自己对阿六心怀有隙,故意污蔑,那她铁定要失宠了。“我……”她张口结舌,一时说不出话,皇帝又看容妃:“朕听爱妃方才所言,也是自己的推测?”

容妃娇媚袅娜的往椅背上一靠:“陛下如今心心念念都是景福宫贤妃姐姐,安荣公主,自然臣妾说什么都不会信了。后宫里,谁都知道那海棠树的重要,难道有人故意去毁?也就安荣最近高乐不了,射鹿跑马,打鸟撵兔,不是她无意伤到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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