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行灯哦了一声,他偏过头,示意了下身后观战的茨木:“可是我的阴阳师想要让我扒了你的衣服,你说要如何,酒吞童子?”

酒吞终于按捺不住,怒哼了声:“他敢!”

青行灯笑道:“我不知他敢不敢,我敢。”

接下来的画面有些不堪入目,周围乃至底下的妖怪看的委实有些目瞪口呆,也不知这浑身青色提灯的男人是哪家妖怪,一上来动手就要剥麒麟衣服,手中还提了盏灯,照的清清楚楚。

酒吞虽然不介意自己目前这个身体,□□多少与他好无关系,但与他共用身体的母麒麟却尖叫了起来,一面捂着脸,一面尖声嘶喊,声音在他的脑袋另一半嗡嗡作响。

“啊啊啊!这个俊美的男子是谁!他为什么要剥我衣服!”

酒吞:“……给本大爷安静!”

母麒麟尖叫声不停,捂着脸时,还要从指缝中偷看青行灯:“他腿好长!脸好帅!你别躲那么快啊!碰到点也就算了!啊!他碰到了!碰到了!”

酒吞有些头疼欲裂,他的一只手强迫地去捂住胸前少得可怜的布料,另一只手挡着青行灯的攻击,还有全身围在火焰中,挣扎着朝他冲过来的那个什么兄贵草,让他有些手忙脚乱。

母麒麟看了眼兄贵草,很快就嫌弃地把视线挪开了,“算了,肌肉太多了,人家喜欢瘦瘦高高的贵公子,为什么不是他与我共用一个身体!”

酒吞尝试着在脑袋里把母麒麟挤出去,抢回全部的意志力:“还要本大爷说几次,这他妈是个女的!女的!”

母麒麟呆滞地想了几秒,从并不大的脑仁中拔出了这段记忆,“那……那又如何,他现在就是我心目中的男人!”

酒吞觉得没法交流了,当初他就应该直接杀了那母麒麟,而不是犹豫原主意识死亡,这身体还能是否继续存在。

那个莫名其妙的梦境后,他第一次尝试着遵从了自己的内心,随后便从梦境中挣扎醒来,发现他与青行灯一同被吸入到这个世界。青行灯仿佛是进入了一个濒死的妖怪身体,不仅将剩余无几的意识压到了最低端,还将妖怪身体变成了与他原本一模一样,除了性别特征,而他先是莫名其妙进入了个女人身体内,那个身体虚弱得很,他在房间内才走了几步,低头一看,大量的鲜血就从胸口喷涌了出来,眼前一黑,再是落到什么地方时,才进入了这塔楼中,一个火麒麟的身体中。

母的,火麒麟。

当酒吞发现自己终于能恢复原本力量与高度时,先是惊喜,随后才发现了视线落及之处,多了些根本不该有的东西,他震惊万分,顺手摸了下去,脑袋中那个火麒麟尖叫了起来。

流氓!你在摸哪里!

他镇定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是的,当他尝试以ssr和ssr之间某种神秘的沟通方式交流时,不知身在何处的青行灯告知他自己似乎发生了些变化,从原来的女妖变成了男妖,而他,羞于启齿,但声音出卖了他,青行灯愣了几秒,随后无比灵敏地发现了这一点。

你变成了女妖?

酒吞心想妈的这麒麟的声音太娘了,在青行灯如今声音衬托下,更加娇滴滴的,完全无法好好交流。

火麒麟委屈抗议道:人家本来就是母的。

青行灯显然也在状况之外,不知身处何地,不知发生何事,酒吞尝试着与脑中那只火麒麟沟通,火麒麟依旧尖叫了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羞答答地说道:“你在我的身体里。”

酒吞觉得这话太有歧义了,连茨木都没有用过这样的话,使应该已经麻木的他也为之动容了几秒,然而他确实在对方身体之中。酒吞迫切需要知道比这个更确切的答案,然后那火麒麟沉默了半晌,才回答他道:“在大阪城的塔楼之中,我是被羽衣狐捉来的。”

青行灯以他丰富的讲故事经历,推断出了那火麒麟一定是妖力不足,才会被关在此处,而酒吞妖力太强,尽管是碎片,但也能掌控半个身体。

酒吞尝试了控制这个陌生的身体,火焰从他掌心处,从他每个皮肤的毛孔中,从身体血肉骨髓中喷涌了出来,在这漆黑的房间中熊熊燃烧,他用那火焰聚成了鬼葫芦,然而火焰一散,鬼葫芦又是消失了。

他很快看清楚了这个房间内的样子,到处贴满了漆黑的符咒,和不远处五个扎堆,瑟瑟发抖望着他的食梦貘。

火麒麟惊奇万分:“你是如何做到的!我,我的妖力没有那么强呀!”

酒吞没有对她解释,他感受着四肢伸展,妖力散发,仿佛身体正在无限拉长,每块肌肤都在重组——随后他变成了一只麒麟。

靛青色的锋利脚爪,浑身火亮的皮毛,酒吞不费吹灰之力便挣开了原本的封印,他正要离开这房间时,忽然想起了什么。

食梦貘,吞噬梦境,产生幻觉的妖怪。

如果他与青行灯来到了此处,那么茨木也应该随之而来。

——让他僵硬万分,从不愿意将真实想法暴露出来的茨木童子。

他将会在这妖界中走下去,而能够站立在他身旁的,从千万妖怪中浴血而出,仿佛至死都不会后悔的,是茨木童子,然而让他心情复杂纠结万分,恨不得见到对方,但每次见到又忍不住大打出手的,还是茨木童子。

酒吞威胁了那五只食梦貘,将他们救了出来,又让他们在塔中布下了幻境,至于大天狗带着他小情人误闯,他险先要走出来,一见翅膀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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