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于认错,死不悔改。
这八个字说的大概就是姜芃姬本人了。
前几天还答应得好好的,过了几天就不认账,每次找她都要跑断腿。
徐轲几人都忍不住冒出大逆不道的念头——主公伤势没好那么快就好了_(:3)∠)_
真的,恢复活蹦乱跳的主公就是只猴子,上蹿下跳根本找不到人影,很多事情除了姜芃姬之外,无人能处理——这事情仅限于与登极有关——姜芃姬对这些虚礼格外不耐烦,不喜欢。
亓官让几人无法,只能将这桩重任交给卫慈。
甭管卫慈在什么地方堵着主公,务必要让她将事情解决了,免得拖延登极大殿的日子。
卫慈:“……”
姜芃姬忍不住拍桌狂笑,“文证他们也学坏了,这隐晦的快车开得速度飞起啊。”
相处多年,卫慈现在也能理解姜芃姬口中某些古怪的话,忍不住红了老脸。
“主公这话是何意?”
姜芃姬勾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呵气,暧昧道,“如果子孝是在床笫间堵着人呢?”
卫慈:“……”
胡闹,文证他们都是正经人,哪里会像主公一样动不动就开黄腔,说些羞煞人的荤话?
“不过,子孝主动送上门,我也不客气得笑纳了。”姜芃姬的手臂如灵蛇一般深入他的衣襟,手掌下的肌肤温热紧实,隔着肌肤还能感觉到他胸腔的心跳动静,“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卫慈抬手抓住姜芃姬胡乱点火的手,一派柳下惠的姿态,岿然不动。
“不管,主公现在先择定了,其他事情等办完正事儿再说。”
好歹是亓官让他们委托的重任,卫慈可不能让姜芃姬糊弄过去。
姜芃姬:“……”
这都多久没开荤了,卫慈偏偏在这种时候说煞风景的话,她也是服了对方了。
“我的颜色还不如这几张图纸?”
姜芃姬用手指捻着那几张图,上面都是关于女式新制龙袍的设想。
如果姜芃姬是男子,大可以在前人的基础上做样式的修改,但她是女子,总不能沿用旧例。
毕竟是古往今来第一位女性帝王,任何细节都要是独一无二的。
为了这些,渊镜先生几个学识渊博的大儒也聚在一起,翻找文献,寻找素材,试图将龙袍改成最适合她的。耗费不知多少精力,这才呈递上来八份图纸,几乎每一份都能用,但还是要看姜芃姬个人喜好。她择定之后,这份龙袍也将会作为之后帝王登极的模板,意义重大。
偏偏姜芃姬是个审美异常的。
如果只是随便选一份倒也罢了,关键是身边有人要告诉她每一份图纸、龙袍每一处细节代表的意思,询问她这样可不可以,要不要换成别的——姜芃姬听到最后眼睛都冒出了蚊香。
躲了几天,最后经不住卫慈的“诱惑”,自投罗网被人堵了个正着。
子孝也学坏了qaq
卫慈道,“主公颜色自然是世间无双,不过臣以为主公身穿龙袍的模样能令天地失色。”
姜芃姬默了一下,忍不住将长腿搭在他肩头,笑道,“没想到啊没想到,浓眉大眼、一派正值的子孝也有这样不为人知的嗜好——你也喜欢角色扮演,让我身穿龙袍与你巫山云雨?”
卫慈:“……”
别人是年纪越大越知道害臊收敛,自家主公却是年纪越大越不知“羞耻”二字为何物。
大大咧咧这么说,他越发觉得自己老脸太薄了。
“子孝的请求,我怎么能不应呢。”
呈递上来的龙袍图纸并不花哨,看似简单却难掩沉稳大气。
整体也是十二章冕服、十二冕旒,只是样式与人们常知的有些不同,更加偏向女子体型。
其中,十二冕旒以铜板为质,衣之以绮,玄表朱里,前元后方,广一尺二存,长二尺四寸,前后各有十二旒,贯五彩玉珠,赤、白、青、黄、黑相次。这些内容都是有文献支持的。
至于十二章冕服,衮服玄衣上绘制八章,日、月、龙在肩,星辰、山川在背,火、华虫、宗彝在袖,迳阉恼拢分别为织藻、米、黼、黻。中单以素纱制成,敝膝随迳蜒丈。
除了整体样式,还有让姜芃姬眼花缭乱的玉质配饰,光是读着都觉得生涩隐晦。
她也不知道那些大儒是怎么有闲工夫折腾这么久的,还弄出好几个版本。
说是几个版本,其实就是十二章冕服上花纹位置不同。
不知是缘分使然还是审美观起作用,姜芃姬择定的“龙袍”与前世一般无二。
姜芃姬:“……”
对啊,卫慈不是知道未来的龙袍啥模样么,为什么不让他决定,还非得让她折腾一遍?
“卫子孝啊,你好坏的心!”
卫慈道,“意义总归是不同的,慈希望您这一世能圆满,每一处都不留瑕疵不留遗憾。”
挑选龙袍也是一种乐趣不是?
姜芃姬恶狠狠在他锁骨上咬了一口,留下一道暧昧的痕迹。
被翻红浪,一番旖旎到天明。
看着被姜芃姬丢进火盆烧掉的,便知道这两人昨夜战况如何。
在登极之前,姜芃姬
已经昭告天下立新国号为“姜”,改了年号,相当于自立为帝。
实质上的帝王,名义上还未盖章。
鉴于还未走明路,她便不算真正登极,众臣对她的称呼还沿用旧称呼。
皇宫提前两年修缮,姜芃姬抵达平丰都——也就是后世的帝都之后,她便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