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后再也不偷喝了,姥姥,爹,别怪娘,是儿子嘴馋了。”板儿赶紧安慰刘氏。

“你怎么是偷喝,喝了就喝了,我儿子喝我乐意。”刘氏一听板儿认错,又急了。

“你儿子喝你乐意,那谁喝你不乐意。”王狗儿看她一眼,刘氏顿时放了筷子,饭也不吃,回了屋。

“爹……”板儿看着王狗儿,语气里带着一点撒娇的味道。

“你们先吃。”王狗儿也放下筷子,追了进去。

“我们吃吧。”刘姥姥看了一下三个孩子,再一次感慨,幸亏家里的孩子没有随刘氏的。

“姥姥,其实你们不必这样的,我心里都懂。婶婶她没那个意思,她只是……”只是情商低,永远听不出来自己说的话在伤害别人,永远理直气壮觉得她就是说说而已,又没有坏心。

“让板儿他爹跟她说说也好,省得她整天呛筒子似的,把人人都气的半死,她还委屈上了。这还是我自己生的呢,我都不想惯着她,更何况别人呢。”

一家子情商在线的正常人,中间硬是插/进一个愣头青,这感觉,真是一言难尽。

青儿也隐约有点明白,自己娘亲说话不太好听,但她毕竟还小,不是特别明白这中间的弯弯绕绕。扯了扯贾茁,“不然,我跟我娘说,是我喝的。”

贾茁捂了嘴笑,“可别再说了,问题根本就不在于是谁喝的。”难道贾茁说是她喝的,刘氏还能说不让喝吗?没准贾茁说喜欢喝,她还会特意去买一罐回来给她喝。

只是在于她不经意间的说话方式,实在让人恼火。贾茁可以想像,如果真是个敏感的外来姑娘处在她这个位置,被刘氏一句话气哭了都有可能。

“哦。”青儿把贾茁的话直接理解为,那就没什么事了,反正家里的事,怎么数也轮不着她管,干脆低头去喝粥。

七巧节过了没多久,贾茁种的新型稻种也该收了,收了立刻种上新的。收下来的稻估铮王狗儿和板儿仔细算着帐,如果种满了一亩地,产量应该足足是他们之前种的稻种的二倍,可如果是一年能种两茬,那就是四倍。

算完这个帐,父子俩在仓库里对坐。王狗儿深锁了眉头,“这粮食怕是不能种了。”

“太打眼了,这一茬收了,就都存起来。”板儿也同意。

稻种和玉米是两码事,玉米虽然也能当主食,但毕竟大越国的人对这东西不熟悉。除了金陵城是京城,大家比较能接受新鲜事物,又有九公子这种世家公子作保。放在别处,有没有人敢吃都不一定,更别提去种了。

可是稻种人人都见过,是个农人就会种。如果产量能翻四倍,这般妖孽的东西,村长也好,里长也好,都会一窝蜂往上报。他们真要全种了这样的稻种,根本不可能瞒着住。

“忠顺亲王马上就要到金陵了,我们这些日子,万万不能惹出事来。这老东西,怎么还不死。”王狗儿感慨。

“三皇子下去赈灾,到现在也没回,流民已经开始往这边来了,咱们这些日子,也要多注意,留神陌生人。”板儿常驾着骡车出去买东西,每回都会收几个铜板捎上村里人。

冷家的小哥和板儿是常见的,两人关系也好,听来什么都跟板儿说。关于流民的事,刘家村的人哪里会知道,都是冷家大伯的消息。

“冷家准备过了秋收就上路,赶在年前去和冷大叔团圆。”板儿准备和父亲商量商量,送多少仪程才好。

“过了秋收才走,这也太晚了吧,顶天也就是二个多月的时间。去北边的路,可不短。”王狗一听便觉得不靠谱。

“冷大叔来了信,也叫他们过完年再去,天气暖和才好赶路。可是冷大娘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外头过年,就想赶去。”

“我得去找找冷家的大儿子,这事不能由着他娘胡闹,北方的冬天有多冷,冷家的小孙子才多大点,也不想想孩子受不受得住。”王狗儿一听,拍了大腿,冷大叔出门前,特意拜托过他,有什么事帮着出出主意。别的事也就算了,这事他得管一管。

皇上的圣寿在十一月,和过年紧挨着,忠顺亲王离得稍近,一早动了身,赶在秋收之前到了金陵城。

而镇守边关的肃庆王却因关外一个部落换了首领,为了立威前来冒犯边关,肃庆王带兵追击深入草原,战况一开时间就不是谁能掌控的,于是另派了世子罗凌远前来金陵贺寿。

北方离得远,夏天出行,等到了金陵,秋收都过了。金陵城因为两个人的到来,很是热闹了一阵。豪门世家的交际应酬,就更多了。要知道,世子罗凌远的嫡妻一年前亡故,至今没有续弦。有这样一个香饽饽在,怎能不叫有女儿的人家动心。

但这些,离普通人很遥远,离刘家村的人就更遥远了。王家将贾茁的新型稻种收了,和上一茬的放在一处封存着。

另外三亩地的正常稻子丰收,可是同时,已经有流民进京的消息,断断续续传来。眼不见不为实,很快,刘家村就眼见为实了。

刘家的为刘老二娶了一房媳妇,他们家说起来,为了救大儿子已经掏空了家底,又欠了一屁股债。名声又落得乱七八糟,再将要求放低,也没人肯嫁。

秋收之后,刘瘸子给媒婆加了双倍的封子,终于给他领来一对姐弟。家乡遭了灾,全家人上路,走到金陵只剩下他们姐弟俩。结果想要投奔的亲戚又没了,走投无路之下,当姐姐的也算机灵,自己找了媒婆,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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