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加丁爵士站在月溪镇市政厅的门口,默默地看着奥库准尉和他的士兵们在自己的面前走过——今天就是奥库准尉发出的最后通牒到期的那一天。

埃尔加丁爵士本人并不认同奥库准尉对地精的看法,但是他并不能代表所有都留在月溪镇的幸存者们。

有相当一部分难民是从暴风城和艾尔文森林逃难到西部荒野的,亲身经历过兽人可怕劫掠的他们不愿意再经历一次,于是他们成为了奥库准尉坚定的支持者。

大部分月溪镇的镇民无条件地听从了埃尔加丁爵士的劝告,并不打算登上船只;迈凯轮也尽了他最大的努力去说服那些相信他的哨兵岭居民留在月溪镇。

即便如此,仍有数百人坚定了要离开的信念,而奥库准尉,正打算带着他的士兵们护送这些难民前往和那些地精约定好了的乘船地点——月溪镇离海边不远,但也有段距离,对于拖家带口的难民们来说并不容易。

“我们没有办法阻止他了。”

迈凯轮走到埃尔加丁爵士的身边,低声说道。

“是啊……”

埃尔加丁爵士叹息着说道——奥库准尉虽然认定地精们的船只是一个可以拯救大家的途径,但是他本人却选择留下和兽人一战;在这样的情怀之下,埃尔加丁爵士很难再对这位哨兵岭的守备军官做出什么指责。

“这群家伙绝对再有所图谋。”

迈凯轮狠狠地看着奥库准尉的身边——在那里,三个地精正顶着大大的宽檐帽,穿着滑稽可笑的吊带长裤和红格子衬衫,把他么丑陋的脑袋凑到一起,窃窃私语着。

这三个地精是前来给奥库准尉当向导的——防止他和他的难民们走错了方向;这让迈凯轮更加警惕——什么时候,那些只认金币的地精变得这么贴心了?

奥库准尉似乎也不是很喜欢那些地精——这一点从他一直紧紧皱着的眉头上就能够看得出来了。

不过奥库准尉对待这些地精的态度也不会太恶劣——毕竟,他已经决定留下了,那么多人都要上地精的船,奥库准尉可不想因为自己的坏脾气而连累其他的难民。

“就算有,我们又能如何呢?总不能叫月溪镇的民兵直接把这些地精抓起来吧?要知道,现在可是有数以百计的人是他们为救星呢……”

埃尔加丁爵士苦笑着说道。

“这……”

迈凯轮脸色一僵,也只能摇了摇头,说不出话来。

……

“我们一共有几百人要上船……你们的船够大吗?”

奥库准尉站住脚步,盯着那三个地精中为首的那一个严肃地问道——这家伙叫做拉克洛兹,之前率领着地精商队到哨兵岭提出这一笔交易的也是他。

奥库准尉很讨厌这个个头才到自己腰部的绿皮小矮子,但是形势比人强,他也不得不压下心中的厌恶,和这名地精商人沟通着。

“怎么这么少?我记得你们有几千人!其他人不打算一起走吗?”

拉克洛兹似乎对奥库准尉提供的这个数字感到很不满意。

“其他人打算留下来,包括我……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地精。”

奥库准尉没有过多解释,而是依旧盯着矮小的拉克洛兹——这只地精还没有他的剑高。

“好吧,好吧,急躁的人类……你放心,我们虽然没有能装下几百人的大船,不过我们的舰队有着足够的数量……相信我,我一开始就做好了把你们全部接走的准备。”

拉克洛兹咧开嘴,露出被烟叶熏得焦黄的有些尖利的牙齿——那笑容简直比哭还难看。

“但愿你说的是真的,地精……我会派一部分士兵跟着你们的船,如果你们想要……你明白我的意思。”

奥库准尉还是有点不放心地威胁着这只地精——虽然没能和埃尔加丁爵士达成共识,但是老镇长的话还是让这位哨兵岭的守备官多了几分警惕。

“好,好,没问题……”

拉克洛兹哼哼哈哈地应着,手上却不经意地搔了搔自己又尖又长又大的耳朵——似乎有点紧张似的。

然而奥库准尉却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带着自己的士兵离开了——月溪镇的防御工事比哨兵岭差得多,和暴风城就更是没法比。

奥库准尉笃定了决心,只要埃尔加丁爵士和他的镇民们不肯走,自己就一定要留下来保护他们——这样做的危险他当然也知道,十成里有九成是死定了的;不过在死之前,奥库准尉法师要让那些兽人付出血的代价——他要让那些绿皮的杂碎明白,就算他们攻占了暴风城,可是……战争还远远没有结束!

只要在大陆的南方,还有一个人类活着——不管他是男是女,是老人还是孩子——只要他还活着,这场战争就永远不会结束;这份被鲜血和死亡浸满的深仇大恨,在最后一个兽人哀嚎着倒在血泊中之前,永远都不会消散!

……

目送着奥库准尉离开,拉克洛兹伸出自己的手指,用长而尖的指甲挑了挑自己硕大的鹰钩鼻子。

“老板……怎么才几百人?那我们这次不是白来了吗?”

一名地精凑到拉克洛兹的身边,有些为难地问道。

“几百人也是人……进了矿洞一天也能挖出几车的矿石……再说这里还有女人,虽然人类的女人没有高等精灵的女人长得好看,也没有侏儒的女人稀奇,不过……送到西边的半人马部落里去,也能换不少黄金……那些**的怪物们,毕竟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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