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张楠心血来潮让自家的珠宝公司用手头的那些天价宝石再打造几个彩蛋,不然这会世界上能到这个价格的彩蛋也只有沙皇的法贝热复活节彩蛋。
法贝热一共造了69枚彩蛋,沙皇家族是其中54枚的的订单客户,到张楠打开这个箱子之前为止,确定遗失的有八枚,疑似遗失的还有几个。
任何珍宝也挡不住政权的更替,十月革命后罗曼诺夫王朝的财产被没收,以前属于皇室的金、银、珠宝和画像,包括大部分复活节彩蛋都被记录在册,不过据说还是有一些彩蛋在皇宫遭洗劫时流失了。
在列宁的命令下,全部的沙皇家族珠宝和彩蛋被送往莫斯科,封存进了地下室,但在斯大林上台后,一些俄国皇室珍宝成了与西方国家交易的筹码,包括部分法贝热彩蛋。
而张楠手头现在有八个!
让项伟荣搞明白了法贝热彩蛋的出处后,张楠才静下心继续欣赏查看这8枚彩蛋,连肚子饿也暂时放一边再说。
看他这么认真,其他四人也不打扰,在关老大这个半吊子专家的带领下继续查看东西。
这边翻箱倒柜,另一边细细品味,终于大概搞清楚了这些彩蛋到底是哪几个——上头都有制作时间的,法贝热彩蛋每年也就制作一两个,几乎每一个都是有资料可查的。
1886年沙皇蓝宝石吊坠彩蛋、1887年沙皇第三帝国彩蛋、1890年珍珠彩蛋、1902年帝国玉雕彩蛋、1903年丹麦王室银禧彩蛋、1909年亚历山大三世纪念彩蛋,还有两枚彩蛋有可能不是为沙皇家族定制的,上头并没有时间标志,但也同样精美。
每一个彩蛋各不相同,集合了整个法贝热公司珠宝设计师和工匠们的智慧和超高技艺,至少在制作上无可挑剔。
如今要得到任何一枚法贝热的彩蛋都很难,因为国际拍卖市场上十年不出一个——满打满算就69个,个个“名花有主”!
这会是一次性出现8个,还百分百不会是仿制品:有两枚彩蛋表面有略微损坏的痕迹,这是时间;而且在二战时期这法贝热彩蛋还没有引起多少重视,没人会耗费巨量的心思去仿造它。
等到张楠把一堆其它珠宝放一边,重新用绒布安放好8枚彩蛋之后,项伟荣这才过来说:“我看这些彩蛋的材料其实不是特别稀有,看着这玩意就像那些画。”
画,拍卖场里的油画呗,动不动几百万的,真就那么值钱?
张楠笑笑,“炒作,一共就几十个,手头有的就炒,贵了就有面子。我看这一堆在二战前就已经不在苏联,被哪个倒霉蛋的藏家收在手里,战后想从苏联弄一个根本不可能。
8个,代价最多一万美元。”
“还是很贵。”
是很贵,三四十年代的一万美元,至少相当于现在的三五十万美元,是不便宜。
不过和“千万一枚”相比,还是挺合算的。
可惜任你钱再多,在权利和无力面前就是渣!
纳粹不会去为了“一万美元”就故意搜罗法贝热彩蛋,只会是巧合之下得到,来自集中营的可能性都非常大,还应该是一次获得。
如果是分开获得,这些蛋蛋凑在一起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纳粹,顺手牵羊者不少,人总是自私的,不自私的凤毛麟角,要是有估计就能进那两个烫手山芋一般的箱子了。
钱敌不过枪炮,这会想想那个手提箱,感觉我很不错。
这一看表,都已经是晚上八点,走了。
这趟下来各人都有背包,张楠将放有彩蛋的小箱子塞进自个的包,对其他几人道:“顺道带点金币上去,过会分着玩。”
说分着玩就分着玩,全部是100克朗面值的奥地利金币,所有伙计先分上十个拿着玩。
大家笑着接受,不过除了喜欢在手指背上翻硬币玩的关兴权,没哪个会拿金币玩:要讲品相的,小两千美元一枚呢,这样的小东西是送人的好礼物,还不会有任何麻烦,市面上就有。
能看到远处的跳台滑雪锦标赛还在继续,今天张楠是没工夫去看了,这就返回酒店。
不急着去吃饭,回到房间后先冲了个热水,在隧道里待的时间长了先去去阴气,这才往纽约打了个电话。
只要张楠出远门,这妮可和珍妮都会将卫星电话放在身边,这会也是一打就通。
习惯,先打给孩子她妈,“亲爱的,今天找到点好东西。”
男人嘛,自家女人在家里不仅看家,还忙着搂钱,自个却在外边逍遥,这就得自觉一点,该狗腿时就得狗腿。
发现好东西要献宝、没发现“创造条件发现一个”也得献宝,两辈子居家过日子的一个小窍门,偶尔为之效果不错,张楠懂着呢。
小半个地球之外,这妮可一听张楠先不问妹妹咋样,先来来献宝,自己男人这种狗腿式的招数她也懂,每次还挺享受这样的感觉。
过日子嘛,一些小默契就让它在好了,万万不可点破。
但这趟张楠是已经找到了第三帝国遗留的两列宝藏货运列车的,昨天说起金砖、王冠也没有任何献宝的口气,今天连宝贝女儿的都能先不问:一定有问题!
妮可也是聪明人,回道:“小于一百克拉的钻石就别说了,前两天津巴布韦就新发现了枚180克拉的高等级毛钻。”
好吧,女人这是不按套路出牌,摆明了要男人自己交代出来。
“要我问是什么好东西?门都没有!”
妮可历来一副女王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