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山脊上的一片缓坡地,最高峰能高出这三五十米,西北侧靠坡,其中一排附属建筑就在那。
之前在前边积雪的草坪那看,还以为后头的这排附属建筑规模很小,结果这从后门一出来,发现这排平房还挺长,车库都有三间,都能停下比较大的面包车。
度假山庄嘛,不是所有人都是开小车来的,东欧式的小客车来这的情况也应该不少:这排辅助建筑不是战前造的,而是战后。以前这里是一排木结构房子,不过毁了,有可能是火灾。
锅炉房和仓库也在这一边,墙上都还有东德的宣传口号,一侧还建有蓄水池。
这里地势高,需要蓄水池这,不然可能会缺水:不像现在能建设自动的逐级加压站,几十年前下边城里的自来水可到不了这。
六根探针被插进两排建筑中间的泥地里,一个特制的大炮仗被塞进镐头挖出来的深坑里…
点火,起爆!
声音不是特别大,上头盖着的土层够厚,爆炸力量大部分被作用在土层里从而产生震动,地下雷达的屏幕上很快显示出各种数据,最后比较直观的能在上头看到在附近地下大约半米的位置有空洞的存在。
不过位置很离奇:不是一个,有两处!
第一处应该在主楼靠西北侧内部,而第二处在靠山坡的这排辅助用房下边,大概是中间那间车库下的位置。
从显示屏上看,前一处的空洞比较小,而后一处空洞似乎很长。
“难道是在奥地利碰到过的情况”
张楠脑子里刚闪过这念头,立马问旁边的保罗:“山顶上有没有建筑残留”
“没有,老板。上头只有一块水泥高度定准牌,还是1965年才浇筑的。”
保罗回答的很肯定,这附近他早就查遍了,不可能有遗漏;至于那种平面浇筑的水泥牌在很多山峰顶上都常见,据说是航空校准用的,浇筑的时候还按照惯例留下了时间。
那就不是雷达站变成个藏宝库,再说这里山势坡度不大,汽车都能方便的上来,也不存在那种玩心理战术的藏宝行为。
想不明白那就不想,挖开再说!
车库的地面是水泥的,暂时不去挖它也不会跑,先不理会。
先去对付小的那个,看看下边到底有什么,回过头来再搞大的。
说干就干,回到主楼找到大概的位置,发现空洞是在主楼内酒店靠北的一间仓库下边,里面放了不少酒店日用备品,靠墙的铁架子都有好几个,基本上塞得满满当当。
拥挤,之前拿大榔头砸地板的伙计们都还没来得及到这来:地上还铺着一层简陋的“板条木地板”防潮,上头还放着十几袋面粉。
显然之前酒店厨房的伙计也把这当成了仓库,想露出地面拿榔头砸都还得花点力气。
搬吧。
人多力量大,面粉袋和各种备品全搬隔壁去,那些铁架子也先抬出去,免得在这里碍手碍脚。
一阵忙乎,这下干净了,把简单搁上头的架空木板条也拿走,弄干净下边垫着的几排砖头,水泥地板被露了出来。
在埃及挖地、钻洞、看岩石的变化都有了经验,这会打扫的屠海波就发现点问题:“这块水泥地好像重新浇筑过…”
拿了点水一泼,又道:“东边沿墙的那一溜应该要早一些,其它都是后补浇,不是一体浇筑。”
有搞头、眼神好!
我看好你!
既然已经确定下边有空间,那就不用客气,工程队里干过重体力活的马克拎起个18磅重的大榔头,熟练的往地板上砸了几下。
力量很大,这活不是练过的还不能蛮干,不然一个不留神都能把自己的手腕震伤!
几声响亮的“砰砰”声,隐约能感觉到下边是空的,接下去就是风镐上。
空气压缩机打开,还是能熟练使用这些工具的马克兄弟上,等压力一到就动手,顿时空旷的库房里震耳欲聋,地面上的尘土都在跳。
两个大块头带着口罩,耳朵里塞着耳塞无所谓,张楠受不了,转身离开走到过道上,这里放着的那台压缩机又让自个有点难以忍受。
建筑工人这口饭不好吃,就算是搞破拆的也一样,难怪那么多人喜欢坐办公室。
凿开个够大的破拆口还需要时间,地板下边距离空洞至少有个半米,水泥板不可能有那么厚,但破拆需要花费的时间绝对比砸开块玻璃来的长。
干脆走到门口抽根烟先,里边人多了也是添乱。
外边空气清冷,冷风一吹神清气爽,噪音也小了不少,顺便递根给边上站着的项伟荣。
刚才他早出来了,站着看风景呢。
“不抽,戒了。”
项伟荣没接。
是哦,突然发现姐夫不抽烟都有段时间了,从华夏再次到纽约后就没碰过香烟。
“能戒你也早点戒,我这年纪一往奔四走,明显的体力有些下降,戒了这玩意感觉好了不少。”
听到姐夫的话,张楠还是把烟叼嘴里,点上抽了口后才道:“等我到了奔四再说,我可没你的毅力,难戒。”
是呀,项伟荣是特殊时期那会,17岁参加“半脱产”开始抽烟,18岁到部队后倒是戒了好多年,但转了汽车兵之后又抽上了。
开大货车不抽烟的还真没几个人,忙起来没日没夜的,不抽烟真没几个人挡得住。
现在不用再开车拼命,真想戒了也难,但他显然毅力强,张楠自认还没那能耐。上辈子戒过两次,结果是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