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楠三个犹如土拨鼠一般清点着这一段的物资,而在外边,伙计们已经行动起来,将沉重的木箱同口袋搬上小推车,运至矿洞口之后,再用人力背着送往直升机临时降落点附近的树林。
阿廖沙同扎克两人一共背着五个箱子,一到小树林边,这两条壮汉也累得够呛!
帽子上别着杆小型电筒,采用的是最低照度:走平路还好,这过高高低低的乱石堆就是高难度。
“阿廖沙,你几箱了”
扎克体力比不上大块头,把背上的两个箱子解下来,顺口轻声问了句。
“32箱,好象是。”
阿廖沙顺便在叠起来的箱子上坐了下来:他个子大,不过记性好着呢。
扎克关了低照度灯,“你厉害,我算上这也就20箱。一千美元一箱,我要是有兄弟你那么大的块头就好了。”
阿廖沙嘴上咧了咧,不过没笑声,道:“数个大概就行了,老板不会亏了我们。”
说着阿廖沙往边上做了个手势,这动作扎克倒是看到了。
“干嘛”
“夏米力就在边上,他看得见我们,我告诉他东西放这。”
说着站起身,“走了,回去再搬,把绳子换掉,不舒服。”
就在树林边缘,一身防水高山针叶林带迷彩服的夏米力脑袋上戴着个红外夜视仪,边上还放着台微光夜视仪备用,就靠在一大块石头边观察四周。
手里拿着杆加装了消音器和块头不小的微光瞄准镜的五六半,整个人完全融入到自然之中,似乎一动不动。
他守在停机坪附近,而李攀峰是在坑道口前方的矮崖坡上头,加上索道站那的刘文栋,这附近十几公里的灯光、几公里内的热源都在密切的监视之中!
为了安全,张楠都把保镖们武装到了牙齿:山顶上的刘文栋都配备了一台汽车上才会装的中型夜视仪,还带了大号的外接电瓶,能有效观测几公里范围内的所有情况。
下午在度假山庄那,项伟荣还给他打了个电话询问情况,结果刘文栋汇报说没问题,比在南边舒服多了。
项伟荣告诉过张楠,刘文栋原来是部队里的特等射手,训练侧重点有点类似于西方的狙击手,在越南丛林山区都能潜伏上几个星期。
在这,只要有足够的食物和饮用水,把他丢野外一两个月都没问题。
而且山顶上的索道站工作人员是放假撤离了,但饮用水还有,甚至还有为些远足的家伙准备的临时避难休息小屋,里头有吃有喝。在得到项伟荣容许的情况下,刘文栋甚至还能去那休息一下,享受点免费的罐装食物。
刘文栋这几天就去过两趟,还在小屋内的一个小铁罐子里放了20西德马克,当作改善口味吃掉的两个德国火腿罐头、喝掉的一瓶矿泉水的费用。
避难休息小屋里的东西是可以免费拿,但一般取用者也会自动付点钱,全靠自觉,刘文栋这是入乡随俗。
……
很快,至少一吨半的黄金被运送至林子边,时间也已经是晚上十点。
项伟荣打通了托马斯的电话,这家伙这会就躺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一身适于干活的工装,眯腾着打盹:之前山里每隔一会就会来电话,还很有规律。
不过这几个小时是什么事都没有,托马斯感觉一定是有重大发现!
刚才强迫自己小睡了个把小时,这电话就来了。
一看号码就知道是谁,这接起来对方就说了一句:“过来。”
“明白。”
立刻出了客厅,进入直升机驾驶舱发动引擎,飞机一拉起来就往南边飞:这里地形不错,北边隔着道小山梁才有其它建筑,贝希特斯加登在几公里之外,从这起飞只要不直的拉高,压根就不会吵着北边的居民。
往南飞出两百米就是湖,托马斯关掉了所有航行灯,就贴着湖面不到50米的高度往南,飞出几公里后才转向向东拉高,没一会就看到了着陆场。
耳机里传来个带点冷冰冰金属味的声音:“一切正常。”
托马斯知道那是山顶上那位在提醒自己,通过解密的对讲机声音就这味。而自己脑袋上扣着个微光夜视仪,感觉也怪怪的:能清楚看到着陆场的情况,边缘靠近林子那有两个人在等待。
不能打开飞机下的小型探照灯查看着陆场情况,这还是架民用机,连个头盔也没,更别说什么夜视功能,就带着个通话式耳机,那就只能用夜视仪,不然最好的飞行员来也不敢保证在雨天、这样的环境下安全起降。
绿色的视野里很清晰,看那两人的身形,其中一个有可能是老板的那个东欧血统的大块头华夏保镖。
直升机一降落,这旋翼还没停呢,两人就弯着腰各自抱着个箱子往飞机这跑。
托马斯也跳下飞机,看到关兴权正好把一个箱子放进后边机舱里。
箱子很小,不是之前那些放置军火的大包装箱,但看得出重量绝对不轻。
托马斯没多问,也跟着关兴权去堆放箱子的树林内帮忙。
人手不足,飞行员也得当骡子使唤。
一个小小的木箱,一抬,托马斯手一沉,“至少20公斤!”
这里放着个照度很低的照明灯,适应了黑暗的眼睛能看出很远:左右一瞅,至少放着上百箱!
“别猜了,都是黄金,每箱20公斤,连箱子至少21公斤以上。一次拉70箱,尽快运走,里边还有。”
一听关兴权的话,昏暗的灯光中托马斯就“喔”了一声,也没其它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