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担着柴木的人路过,看到这一群人,远远地加快了脚步。

宗政熙朝着一个下属点了下头,对方身形如影迅速把担柴人拎了过来。

担柴人吓得面无血色,跪在低头即朝着众人磕头,鼻涕肆流。“各位老爷绕过小人吧,小人家里也不容易,没了小人,家里人都要饿死的呀,小人再也不敢看各位老爷了!小人错了!”

拎担柴人的青年喝道:“闭嘴,我们就问你几句话。”

担柴人伏在地上,浑身颤抖,哆哆嗦嗦地道:“各位老爷请讲,小人什么都说、什么都说啊。”

青年不耐地问道:“这里是哪里?最近的落脚的地方在哪里?”

“老爷,这里是流云岭,距离这里最近的地方是青云镇。”

青年人继续问道:“青云镇从哪里去?”

担柴人伸手指了个方向。“从这里,一共十九公里,很快就到了。”

“这里的国号是什么?”

“……小人、小人不知道什么国什么号呀?没有国号、没有国号。”

“县城有吗?”

“听、听说有,但是小人从未去过、不知道在哪里,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这里就青云镇、只有青云镇。”

“你是镇上的人?”

“小人不是、小人哪能是镇上的人,小人是清文村的人。”

“你要去哪?”

“……小人、小人要去镇上卖柴啊,老爷们绕过小人吧,小人再也不从这条路走了,小人家里真的还有人等着小人卖柴买米回去吃饭啊。”

“你们这里买东西用银子还是灵晶?”

“用大铜钱、听说富贵人家用银子,小的们都用大铜钱。”

青年丢一串铜板到担柴人磕的头前。“这是我家用的大铜钱,你看能不能用,不能用就去官府换取能用的,好了,起来吧,我们不怪罪你,赶紧走吧。”长得丑、穿的破烂、身上还有股刺鼻的味道、行止也伤眼,他实在不愿多看。

担柴人闻言,抓住铜钱磕了磕头,连滚带爬拖着两捆柴火迅速离开。

十几公里路这些人用飞行法术或者飞剑来回也不过几句话的功夫,有人迅速去查了查,确定了担柴人说的是事实,众人便去了镇上,镇子的规模不小,众人转了几条街,选了一家有不少独院的客栈作为休息的地方,付钱的时候、夏世熹要与梁漾一间院,当众言明两人是伴侣。

客栈大厅在夏世熹的话音落下后、登时静得掉针可闻。

梁漾与宗政熙见状、均皱了皱眉,心下觉得不妙。

一会儿后,有个形容泼辣的大婶朝着梁漾砸了一盘子菜,一脸的鄙夷。“这种作孽的变!态怎能进我们的镇子!许掌柜,你还不把他们赶出去,难道要让他们脏了咱们整座镇子么?!”

梁漾身形微闪躲过菜盘,瞧着那菜盘落地碎裂,汤汁菜洒了一地,眉头顿时打结。

又有一个中年男人激动地站起来,愤怒地看向梁漾和夏世熹。“不、不能赶他们走!男人和男人搅到一起就该烧死!烧死!”

“烧死他们!”有些人跟着起哄。

“抓住他们!烧死他们!”

“不能留他们伤天害理!杀了他们祭天宽恕!”

站大厅的地方大、足足摆了近百个桌子,每个桌子上少则坐了一两个人,多的坐了十几个人,现在的时间点有半数以上的桌子上都坐了人,差不多有两三百人都一波接一波地站了起来,表示要烧死梁漾和夏世熹才罢休,他们还嗡嗡走向梁漾和夏世熹等人、企图抓住两人。

夏世熹脸若凝霜,黑沉得滴水。

梁漾封埋的记忆又翻涌了出来,不过这次的记忆更久远,他回忆着记忆的场景,又看着眼前想要撕碎他的众普通人,翻掌拿出一柄长剑变大,在众人和他之间略划下一道。

长长的厚重的花纹繁复的光剑如切豆腐般把半边楼梯、两张桌子、几条凳子连同地面划开,轻轻的剑风略过,这些碎裂的东西崩散而去,把起哄的普通众人均击的后退或者后飞而去。

眼看自己完全打不过对方,依旧有人不要命地冲向梁漾。“男人跟男人结为伴侣就该天打雷劈、五雷轰顶、不得好死!你们都该死!该烧死!该祭天!”

几个情绪激|动的男人爬起来继续要去抓梁漾和夏世熹。

夏世熹下了死手,把这几个人全一刀砍尽。

六个男人石首分离、血洒地面,场面为之一静,但不过片刻有人扑向死掉的男人哭嚎开来,有人的眼睛彻底红了、豁出命地冲向梁漾和夏世熹,还有的人跑出外面喊起来。“杀人啦!这里有两个该死的断|袖!他们杀人啦!快来人啊!”

随着这些人奔向相告,不过两分钟,客栈外面就围满了人,密密麻麻的一眼望去都有上万人了,且人越来越多,他们看向梁漾和夏世熹都像是看罪大恶极的必须毁灭的东西,他们一个人起头,其他人都举拳高喊着要烧死男子结伴的两人。“烧死他们!烧死他们!烧死他们!”

夏世熹肃杀的眼瞳里浮现一丝迷茫。

记忆里的场面和眼前的场景融合,梁漾冷笑,翻掌拿出一个剑阵飞上上空,笼罩住整个镇子,遮天蔽日,密密麻麻的白色光剑凭空出现、悬于半空、距离镇上人的头顶只有一尺的距离,他的声音夹裹着灵力传遍了整座镇子。“都闭嘴,不然都去死!”

头顶悬剑,客栈外围着的人才稍微安静下来,都是吓的。

一个老者从密密麻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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