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阳明只好点点头,心道只要碧落能够练成高明武功,足以自保,自己也就放心了。至于是否要练到东方不败那样天下第一的境界,倒不是那么紧要的事情。

碧落却在一旁道:“不知道这东方不败,和散宜生院长,哪个武功厉害呢?”

王振知道散宜生是王阳明的师父,因此言语中不敢有丝毫不敬,赶忙道:“散院长是天下公认的第一高手,武功至高,已经到了匪夷所思的境界。我想东方不败虽然号称前朝第一高手,但是与散院长相比,还是要稍逊一筹的。”

王阳明见王振说的客气,心想这大概是冲了自己的面子,至于东方不败和散宜生的武功哪个更高,他们这几个人肯定是说不准的,只是这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三人再也没有了心事,各自回房休息。

待得傍晚,张骞见太阳已经落了,就命众人吃饭之后启程。鹰扬军九十人和使团一行各自收拾行装,上马而去。一路上龟兹国边防军都已经得到了京城的信息,因此使团一行畅通无阻,快马加鞭行到夜半,已经出了龟兹国地界,进入了温宿国境。

温宿国离花剌子模已经不远,众人见经过一路艰辛跋涉,终于就要快到达终点站了,心中都很欢喜。王阳明却知道离开夏朝越远,所经过的国家与夏朝的关系就越是疏远,这些人遇到危险的可能性也就越大,因此命众人不可喧哗,只是安静行军,待得朝阳初升,众人都已经疲累,就命大家扎营休息。此时使团一行离开嘉峪关已经四个月,时间也已是深秋,颇有些寒意了。

众人纷纷吃过早饭之后原地休息,王阳明却突然神觉一紧,似乎营地远处有人窥测,这纯粹是一种直觉反应,是精神力修炼到一定境界之后的本能,其余人的精神力没有他这么强大,因此一无所觉。王阳明不敢放松警惕,却又想到或许是自己多心了也有可能,不宜扰乱了军心。当下命众人还是该休息休息,他则带了武器,说要去周边查看一下环境,就上马离开,向自己感应到危险的地方走去。

众人见王阳明神色如常,也都没有放在心上,任他去了。

王阳明走出去五百米远,忽然发现远方有个黑影潜伏在沙漠之中,他心道这应该就是自己感应到的危险了,当下不动声色地向那黑影靠近,他运起天眼通,借着朝阳的光线看清楚了那黑影,见那是一个瘦削的身影,正在那里静静地站着,手中端着一本书,口中却在念念有词,身边隐隐环绕着一股黑气。

王阳明心中好生奇怪,觉得这场景似乎在哪里见过,猛然间想起,这不正是念师的标志么!

他心中知道念师实在是这片大陆上最危险的职业,心道这念师出现在这里定是不安好心,他正要悄悄上前将这念师擒下,却见那黑气猛然向自己这边袭来,拉出长长的一条轨迹,仿佛一条凶恶的黑龙一般。王阳明心道不好,这念师必定是发现了自己的存在,对自己发起了攻击。他虽然与念师交战过,却没有真正见识过念师的手段,心道自己千万不要着了对方的道儿,赶忙跃起,避开了那黑气的袭击,却听得半空中有桀桀的笑声,空中突兀地显现出一个黑影,那黑影一掌向王阳明袭来。

王阳明大惊失色,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他听这笑声就知道来人是谁,危急之中他来不及做任何事情,只得运起全身内力与那黑影对了一掌,只觉得对方的掌力排山倒海,他难以抗拒对方的内力,被一掌打出老远,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恨恨道:“黑袍!”

来人缓缓落到地面,阴沉沉道:“王阳明。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这就怨不得老夫了!”正是魔族最神秘的高手,黑袍。

王阳明来不及与黑袍说话,运起残存的内力,向鹰扬军的方向大呼道:“敌袭!”半晌无人应答,也不见鹰扬军阵地有所行动。按理说鹰扬军距自己不过五百米远,断不可能听不见自己的大吼。

黑袍桀桀笑道:“不要白费力气了,我在你的周围布下了结界,你的声音传不出去的。除了九品高手之外,其他任何人都无法闯入这个结界,你的手下也看不到你所在的这个地方,你就乖乖地跟我走吧!”

王阳明心道傻子才会跟你走,眼见自己求救无望,于是暗运内力,打通了胸口的一股郁结之气,顿时内力再次运转自如,他刷地一声拔出了藏锋重剑,全神贯注地做好戒备。他知道黑袍与自己之间的实力实在有天壤之别,此刻旁边又有个念师随时伺机而动,可以说是从来未有过的危险境地,但是当此险地,反而激发了他的斗志,丝毫没有退缩。

黑袍赞赏地看了他一眼,道:“一路西来,你杀了我四个徒弟,连我的得意之作降魔九部也给破了,倒不得不让我刮目相看。只是你越往西走,离我的大本营就越来越近,我就在这里埋伏好了等你来送死,哈哈哈哈。王阳明,我看你今天还能跑到哪里去。”

王阳明心中暗骂自己糊涂,他既然知道那车迟国的三个国师和尉犁国的国王都是黑袍的手下,自然应该想到这些人虽然死了,消息却也传了出去,黑袍收到消息之后必然知道自己已经来了西域,上前劫杀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只怪自己放松了警惕,想当然地以为黑袍的根据地是在极北的天弃山,应该不会贸然在西北出现,却忘记了黑袍的势力早就遍布在西域各地,致有今日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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