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周侗和林冲、庞赫被监管了七天,同样,史文恭也在牢里面关押了七天。
时间到了深夜,庞赫在酒楼里,看着凉秋的夜,这中秋已经过去,虽然街道上残留了节日的气氛,但也无关庞赫的心情。虽然,李公公的一席话,不用担心着自己的命,可史文恭还在牢里,自己也还受着监视。
酒楼打烊了,却突然想起了敲门声,这让庞赫有点意外,当门开了意思缝隙,一张似曾见过的脸出现在自己眼前。原来是刘公公:“刘公公,你这么晚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刘公公道:“我奉皇上旨意,来请你去皇宫走一趟!”
庞赫指了下周围:“刘公公,这周围可都是太尉大人的暗线,我这么走,没事吧?”
“哎,你放心!”刘公公说道:“皇上知道你们被监视着,所以也特意支开了太尉,也接管了监视你们的人。”
庞赫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觉得今晚,有些不太正常,那我们现在走吧!”
庞赫跟着刘公公乘着马车,进了皇宫,同上一年一样,很神秘,感觉很熟悉。走进皇宫,还是原来的那一间,只是少了一个人,二师兄史文恭。宋徽宗正坐在师傅周侗和林冲的中间,看到庞赫的到来,微微一笑,示意就坐。
徽宗说道:“朕,今天这么晚了,把你们叫到这里,不是有什么任务给你们,而是有话要对你们多。你们觉得朕这个皇帝做的如何,但说无妨。”
周侗回禀道:“皇上仁爱,精通笔墨…”
徽宗摇头道:“周爱卿,朕知道朕不是一个做皇帝的料,也做不了一个好皇帝。朕,当这个皇帝,只不过是为了朕保住这一条命。从古至今,只要身在帝王之家,涉及皇位争斗,必定血流成河,兄弟自相残杀,其争斗,远远超过平常人家,因为天下只有一个皇位。很幸运,朕成功了,成功登上了这个地位。朕也知道,这皇位也是一种利益的争斗,只要跟随你的大臣们赢了,那么他们对于坐在皇位上的人来说,就是一个功臣,朕也得好好的谢谢他们,袒护他们。因为也是他们,才让朕安心的坐在这个皇位上。朕,知道,你们受了委屈,朕也承认,承认喜欢菀兰,一时无法自拔。但朕心里是清楚的,清楚明白,你们对于朕,是绝对没有二心的。所以,我才派了李公公提前跟你们说了一下。现在,朕这番心里话,你们可听得明白?”
周侗师徒道:“臣等明白!”
徽宗继续说道:“我也知道周爱卿,你不会甘于做一名教头,哪怕是一名八十万禁军的教头。朕也想看你上场杀敌,为大宋开疆扩土。朕也说过,朕虽贵为天子,有些事情,却始终不能随自己心愿,特别是朝中之事。朕说出来,也不怕你们笑话朕。朕有时候觉得朕和一些朝廷大臣之间,只不过是存在着相互利用的关系罢了,只不过是没有捅破这种关系,一直心照不宣着。他们利用朕,拿到了他们想要的全力,朕因为他们,有了皇位。当看到他们不如意的时候,我在想,我该怎么做,想着想着,又于心不忍。这才导致今天这般情况,是朕对不起你们啊。通过这次秋狩,朕也看明白了,周爱卿,朕也不得不对你说一声再见了。朕虽然想要让你留下来,可朕无法力排众议,一次一次的救你。朕,明天会下旨,因为你的失职,朕撤销你八十万禁军教头职位,由副教头王进接任,林冲和庞赫革职,逐出禁军。但念你师徒在禁军劳苦,赦免史文恭。”
“谢皇上!”三人同时谢恩道。
徽宗叹了口气,道:“谢,就不必了,朕自觉亏钱你们。今天这番处置,也着实对不起你们。你们,也就只能哑巴吃黄连,把苦往肚子里面咽了!朕,叫人准备了三十万两银票,就当朕给你们赔罪了!”
周侗道:“臣为皇上效力,实乃臣的本分,皇上既然明白臣和徒弟对皇上的忠心,臣就已经无憾!”
徽宗道:“你我之间,就无须这样。你们且收下,就当让朕安心一点!”
周侗道:“那臣,就暂且收下!”
徽宗站起身来,走到周侗的身边:“爱卿,从你第一次在望风街上救朕,有几年了?”
周侗回答道:“五年了!”
徽宗苦笑了下:“是啊,五年了,时间过的真快。朕想,在六年前,你肯定觉得朕不是一个好皇帝,不然也不会这么做。那一年,你救了朕,朕只不过以你从前的功劳,送了你一条街。再过四年,朕又偷偷摸摸的找你,堂堂一个天子,又没能正大光明的封赏你。更让你成为一些人的攻击对象。现在,就要和爱卿分手道别了,朕还真舍不得!”
周侗道:“臣也舍不得离开皇上!”
徽宗又苦笑了一下:“朕,知道,你不是离不开朕!你的心里,装的是大宋,而不是朕。不管是谁即位,你都会为了这个大宋,为了大宋的百姓而效力,你说我说的是不是!”
周侗回答道:“皇上,臣虽然也如同皇上所说,关心大宋江山和百姓。而对于皇上,臣也是从心而交。臣知道皇上虽然没有能够在给我一个为大宋江山开疆扩土的机会,但也知道皇上仁爱,就像现在,皇上将臣放在心里,臣怎么会漠视皇上呢?”
徽宗道:“朕有时候挺后悔的,如果不是因为自私,坐上这个皇位,大宋会不会更好。当年章惇说的没错,朕轻佻不可君天下,想想做端王的日子,朕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