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因为南泽那一串牵连关系,她本就心中有些不爽,索性就来欺负欺负这群幸灾乐祸的女人。

众人见她径直往自己这儿走来,全都打住了之前的话题,纷纷起身立成一派,全神戒备。

只当没瞧见她们的存在似的,唐瑶笑吟吟地领着璇儿和景云,提裙迈步踏入亭间。

“我道这是谁呢?”有个别脾气急躁的见她这目中无人的架势,立刻压不住火气,阴阳怪气地尖声说道,“原来是侧王妃啊。”

这般的不恭敬别说是唐瑶本人,就连跟在身后的银月等丫环小婢都忍不住面露愠色。

见她没说话,又有胆大的煽风点火地在人群中叫喊:“快起身,将亭子空出来,让咱们的侧王妃好好歇歇。”

那种放肆嚣张的语气,已然是一种挑衅了。

璇儿听了心里头都有些不好受。她挽上唐瑶的胳膊,轻声劝慰:“姐姐,别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

“姐,你多虑了。”景云倒是比姐姐更了解唐瑶的脾气,忍住大笑的冲动,悄声提醒自家姐姐,“看唐姐姐的神情,就知道她一点都不介意。”

果然,唐瑶黑亮的眼眸一转,似笑非笑的视线扫过在场的诸女,悄悄地散了些小九的威压出来。虽然这种做法对凡夫俗子来说,很不公平,但那又怎样?

一股极具压迫感的寒意从唐瑶的体内散出,瞬间让那些人感到心头发寒、背脊发凉,就好像有一只强有力的大掌捏上了自己的喉咙一般,快要无法呼吸。

刚才还冷嘲热讽的女人们被她身上散发出的威严震住,一时都闭了嘴,不敢造次。之前多话的几人更是吓得白了脸,后悔自己为何要多嘴挑衅。

让她们收声的目的达到,唐瑶立刻收回气场。在场众人都不约而同地轻舒了口气。

“银月,把果盘摆上,我们几个就在这观花赏景。”唐瑶大咧咧地往亭中坐下,勾起邪魅一笑,“既然大家如此体贴,就别辜负了她们的一片心意。”

接下来,当然是那些女人不敢造次地自动清场离开,倒是省去了璇儿等人的尴尬。

对于这摆明来欺负人的主子,银月默默地摇了摇头,立刻手脚麻利地布置起来。突然,她脑海中灵光一现,本能地望向唐瑶,心中想到:或许对于南泽进献的事情,主子并不似她表现出的那样淡然呢。

远离了花亭,摆脱唐瑶的压迫感后,嘴欠的女人们又开始议论起来。

“嘁!这是真把自己当正主子了。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这话绝对无疑是对唐瑶的羡慕嫉妒恨。

终于人群中有胆小的没忘记刚才的心惊胆战,不悦地翻了个白眼,叱责道:“你还是先管好自己的舌头吧。”

并不是她又多么的拥护这位新主子,而是她可不希望因为旁人的无知无畏、惹事生非,而让自己受到了牵连。她可没有什么远大理想和勃勃野心,只要能在王府里吃饱穿暖地安度余生便可。

不知不觉,天色又暗了下来。前庭主宴厅的热闹喧哗伴着阵阵丝竹声,悠悠地传来。或许旁人听不到,但唐瑶因小九而提高了许多的五感却清晰地感受到那里的推杯换盏、轻歌曼舞。

烦躁了一阵,她撤下挂了整天的笑容,疲倦地宣布自此谢客:“银月,我要睡了。”

银月抬头看了看外头还能微微见亮的天,诧异至极:“这天色还早,不等王爷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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