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嘭嘭嘭。”

“卉卉,起床啦,早上要去爷爷家你忘记了吗,快点起床了。”苏妈妈站在紧闭着的房门外,继续敲着门,“听到没,快点起来。”她说完这一句,转身去另一个房间敲门叫醒还在熟睡的儿子。

苏卉睡的沉,迷迷糊糊的听见敲门声和母亲的声音,半睁开眼睛,迷茫的呆愣着,直到敲门声停止,母亲走远的脚步声消失,她又重新垂下脑袋继续睡。

此时窗外传来的炮竹声,可谓是震耳欲聋,从声音中可以听出,好像是整个镇上每家每户都在放鞭炮般,轰轰的声音响彻云霄,一阵一阵的,每一阵都足以震撼到人的耳膜。

外面呈现一个火红的世界,街道上满是炸开花儿似的炮纸,树上挂着一盏一盏的小灯笼,路边的土地公庙前摆放着大红的苹果和白花花的米饭,庙后的那棵大榕树上挂着稳稳当当或者是摇摇欲坠的小红布包,写满吉利话语的红纸条,经过时间的洗刷,红色慢慢黯淡,然而此时庙前跪拜的妇女们手上拿着大红的崭新的红布包和纸条,正等着抛到树上以求平安吉利。

天已经亮了,在往时,天亮之前环卫工人就会把街道打扫的干干净净,没有一个垃圾袋或者是空水瓶,然而今天,在大年三十的早晨,路上意外的堆满一堆一堆或者是散落遍地的炮纸,在这喜庆的日子里,街上的红红火火让人看着眼前感到喜庆。小镇不成文的规矩,大年里的初一至初五每天早上都要放鞭炮,开门红,初八更是要一天放三次,而且还要放的越大声时间越久才最好。

街上已经有穿着新衣服的孩子在游玩了,男孩子手上拿着玩具手枪,女孩子则是拿着芭比娃娃,脸上全是笑容,各自在比较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有多好看,天真单纯的笑容荡漾在她们稚嫩的脸上,让已经失去童年的人看着即开心又隐着一丝的难过,时间的长河总是在流逝,在不经意的一瞬,镜子前的孩子已经长大成人。

我们都曾幻想着要永远开开心心,永远不要长大,却在不情愿中逐渐成长,如果有暂停键,你会在那时按下停止。

苏卉如果手中握着按键,她一定要选择快进,她想要看看在何时自己和廖颜言和好了,想要看看二十岁的自己在哪里,想要知道庄木东还会不会抱着吉他在班级里深情弹唱,想要知道以后,沈泰森是什么样子的,看见自己时,脸上是什么表情。

苏卉又沉沉的睡过去了,她做了一个梦,一个冗长又模糊的梦,梦里她走在一条没有路灯的跑道上,四周没有人,只有自己走在那里,一步一步的慢慢走着,苏卉的眼前不是面前的路,而是一种以在空中俯瞰的形式,看着自己走在那条没有人没有路灯的跑道上。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怎么出现的,苏卉看见自己身边走着一个男生,他们相隔一米,然后越走越近,最后走在了一起,肩膀碰着肩膀,就在男生转头的那瞬间,苏卉快要看见他的面貌的那瞬间......

“嘭!”

房间门被大力的推开了,由于力的作用,木板门大力的撞向背后的墙壁,发出一记沉闷的嘭声。

“起床了,快点。”苏致双手抱在胸前,神情冷峻的看着床上还在美梦的妹妹,“听到没,快点起床。”

苏卉被那一记沉重的闷声一下惊醒,表情惊恐的看着站在门边的苏致,心有余悸,“你干嘛啊!”她大声的呵斥道,“你不知道人在睡梦中是不能被大声的惊醒的吗?后果会很严重的。”她表情愤怒的看着依靠在门框边的哥哥。

“我叫你起床。”苏致站直了,看着苏卉,“妈说要去爷爷家,让你赶紧起来。”说完便转身走人。

“你把门关上!”苏卉话还没说完,苏致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外。

苏卉大大的出了一口气,仰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墙壁已经脱皮了,这所已经有二十几年历史的房子,苏卉闭上眼睛,让自己紧张的大脑慢慢放松下来。

客厅里,苏妈妈忙得不可开交,她要准备去苏卉爷爷家的东西,同时又要把晚上团圆饭的东西准备好,而苏爸爸也在帮着忙。

“这个需要拿吗?”苏爸爸拿着一包东西问妻子。

苏妈妈扭头,快速的回答一句,“那个要给我爸的,先放起来。”她忙活着手上的活,还要照顾着两个孩子,“苏致,你妹妹起床了吗?快点把她叫起来,待会儿去爷爷家都晚了。”

“已经叫过了,她起来了。”苏致坐在客厅里嗑瓜子,看着电视机里的节目。

“你怎么不知道要来帮下忙呢。”苏妈妈忙的狠不得自己三头六臂,可儿子居然悠闲的坐在那里看电视嗑瓜子。

“真不明白你们小孩子怎么那么喜欢过年,我都快忙死了。”苏妈妈抱怨道。

苏致嗑着瓜子,不急不躁的说:“明天我就十八岁的,小孩子是那个还在床上赖着的苏卉。”

房门被人从里面拉开,苏卉抓着凌乱的头发站在门口,迷茫的看着苏致,一开门就听见自己的名字。

苏致看着蓬头垢面的妹妹,嗑着瓜子,嘲讽道,“街上来的流浪汉。”

苏卉瞪了苏致一眼,大方的不去和他计较,大年三十是个好日子,她需要一个好心情。

苏妈妈听见声音,从厨房望过来,看见苏卉,“小卉,快去洗脸,等等要去爷爷家了。”她声音紧急,转身拿东西的时候看见了苏致身上穿的衣服,“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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