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铭祺意外之下,竟叫出声来。

那人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偷偷回头张望,同样感到极为意外,当即惊诧道:“刘公子?你……你怎么也被抓来了呀?”那人正是前几日在老槐树下一别,多日不见了的张小宝。

“一言难尽啊。”刘铭祺皱着眉头,苦着脸回道:

“公子你怕不怕啊?”小宝压低声音问道。

“怕什么?大不了就是一死。”刘铭祺说的洒脱,做出很无所谓的表情,同时也希望能感染到小宝,懂得生死有命的道理。洒脱其实是一种人生态度,一种超然于结果,超然与一帮物质,超然于普通人的态度。用一种平和的心态看待世间。

“刘公子都不怕死,自己的命又值几个钱!”小宝略显心安,接着又忍不住大倒苦水起来:“公子,跟你说啊,我已经被抓来两天了,这里面苦着呢?除了吃饭睡觉,每天都要『操』练……”

正这时,队伍前面的赵千总一声威怒,“此有此理,是谁在队伍后头窃窃私语啊?”小宝话说半截,噎在那,吓得脸『色』都变了。

国有国法,军有军规,藐视军纪,触犯军规,搞不好要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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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铭祺怔了一怔,尔后随机应变地指着小宝大声道:“报告千总大人,是张小宝在说话?”善于随机应变,往往会使事情逢凶化吉。

小宝哭丧着脸,偷偷望了刘铭祺一眼,心想:公子呦,您不关照我就算了,您乍把我说卖就卖了呢?

赵千总闻听过后,断然挥手道:“总兵大人在训话,尔等胆敢在下面窃窃私语,把张小宝拉出去,痛打二十大板。”

“报告大人,为什么要打板子呢?难道他背下里说总兵大人的话,说错了不成?”刘铭祺声音洪亮地问道。

“你……”赵千总正欲发作,一旁的总兵大人抬一抬手,让他不必多言,暗示意他要沉着冷静,不要遇事那么武断霸道。

“你说说看,张小宝都说我什么啦?”总兵大人给刘铭祺递了个眼神,示意他说下去。

“报告总兵大人,他说总兵大人您英明神武,气宇轩昂,体贴士兵,胜似亲人,将来跟着总兵大人一定会光宗耀祖,出人头地。报告完毕。”刘铭祺当场从容不迫地编词造句恭维奉承的功夫堪称一绝。

“说得很好嘛!这样会说话的兵也要被打板子,岂不冤枉了他了吗?我看啊!应该赏他才对嘛!”总兵大人笑着褒奖道。

“是、是、是,”赵千总连忙点头应允,转身命道:“来人啊!赏银十两。”

“谢总兵大人,谢千总大人。”小宝急忙跪地磕头领赏。

世上的事往往就是这般奇妙,好的可能会变坏的,坏的也可能会变好的,就看你够不够机灵,够不够聪明。

经过这么一打断,总兵大人终于结束了长篇报告,说了几句鼓舞士气的话后,带着十几位将领和随从离开了大营。

.吃过午饭,小宝寸步不离地跟着刘铭祺一同回到了营帐之内,营帐内左右各一排大通铺,一边朝南一边朝北,足够二十几个爷们在铺上翻跟头打把式的了。通铺是用土坯砌到一米高作支持,上面是用『毛』竹编的排,排上面用草包铺着,若不是草包上面还铺着军被,跟猪窝、狗窝有的一拼,

.刘铭祺将锅盖帽往军被上一丢,四仰八叉地往上一躺,虽然后背胳得生疼,好歹也是一个窝啊!新抓来的壮丁们陆陆续续的回到营帐,大都垂头丧气的提不起精神来。唯独小宝喜笑颜开合不拢嘴,一个劲的痴笑。

.人逢喜事精神爽。小宝悄悄地凑到刘铭祺的身旁,轻轻地推了推,笑眯眯道:“公子,公子,您睡了吗?”

.正在闭目养神的刘铭祺不耐烦地将一只手按在小宝的脸上稍一用力,将小宝推了个人仰马翻,闷声道:“别烦我,滚远点。”

.小宝朝后打了个滚才爬起来,一手捂住鼻子,另一只手又朝刘铭祺推了推,问道:“公子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别装在肚子里,能不能跟我说说,说不定小宝能帮公子开导开导呢?”

刘铭祺半睁着一只眼望了望小宝,心情消极道:“都混到这步田地了,你说我能开心的起来吗?无非就是等着匪寇们哪天一高兴杀过来,把咱们嘁哩喀喳大卸八块,咱们就等着做冤鬼吧!”

小宝一听刘铭祺说丧气话,马上反驳道:“公子英明神武怎么会做冤鬼呢?”

刘铭祺蹙着眉道:“去去去,少来,学什么不好偏偏学人家拍马屁。”

小宝嘻嘻一笑,道:“马屁拍得好,大人全信了。今日多亏了公子替我解围,不但没挨板子,还赏了十两银子,这银子我和公子一人一半,您看如何?”

“你自己留着吧!我保证等不到匪寇来的那一天,你就先死悄悄了!”刘铭祺话里有话,懒懒的翻了个身说道。

小宝一愣,从怀里掏出银子,仔仔细细地打量着那锭光亮亮的银子,不明何意地问道:“公子,您是说这银子上有毒吗?”

刘铭祺见小宝捧着银子爱不释手、财『迷』心窍的样儿,气就不打一处来,也懒得给小宝解释太多,只是冷冷地气道“靠,这银子上不是有毒!是有祸,不明白算了。我劝你要想多活两天的话,赶快把这十两赏银塞给赵千总,破财免灾。”

小宝怎么也想不通刘相公为什么要自己将到手的银子白白的送给赵千总,心里也是老大的不愿意,忍不住自言自语道:“这银子又不是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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