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下。

没一会儿,府门吱呀一声被轻轻打开,从里面哈着腰走出一人,看样子年纪不小,连背也驼了,矮着头,佝偻着身子,抬头打量了张管家一眼,开口问道:“你们是?”

这时,刘铭祺搀扶着男装打扮的薛碧贞下了车,她一见老头,脸上顿时浮现出欢喜的神情,向前紧走几步,轻声道:“端叔。”

老头心里一怔,脸上『露』出惊异之『色』,老眼昏花的他再加上朦胧的天『色』,让他盯着眼前这位清秀的公子哥发起了呆,怔怔地道:“你是?”

薛碧贞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忙道。“端叔,我是碧贞啊?”

闻听过后,老头身子一颤,忙抬手『揉』了『揉』眼珠子,又仔细地打量了起来,虽然眼前的薛碧贞是一身的男儿装扮,但却掩饰不住她娇媚的本来面目。当老头认出她时,惊喜的心情难以自持,激动的声音发颤道:“啊……小姐……小姐回来了!”

薛碧贞迫不及待地询问道:“嗯,我爹娘身体可好?”

人老情重,老头边擦泪边点头道:“老爷,夫人身体都还好,就是夫人她天天都念挂小姐一个人在外孤苦伶仃,整日以泪洗面,身体大不如从前,快,快,快进府。”老头边说边把刘铭祺等让进府内。

跟着老头进府后,四处打量了一番,府内打扫的十分干净,却没啥特别之处,可能是不勤于修复装饰的原因,很多景致都已经破落不堪。二官员的府宅虽然面积不小,但好多房间都是闲置的,大概是府内的奴仆过少人气不旺的原因,更显得冷冷清清门可罗雀。

老奴把他们带到一间房内,看样子是房,里面的籍字画到处可见,比起自己的房大上三倍,老奴躬身道:“请小姐先在老爷的房稍等,老奴这就去禀告老爷夫人。”老奴说完,一路小跑,蹒跚而去。

片刻儿,房外传来一阵匆匆的脚步声,伴随着一声声焦切的呼唤,“贞儿,是我的贞儿回来了吗?”房门一开,只见一位衣着朴素、大方得体,脸上挂着泪花的『妇』人在两个丫环的搀扶下推门而进。身后跟着的正是一身官服袍褂在身的薛礼,四十岁朝上的年龄,身材削瘦,目光炯炯,看似弱不禁风,实则刚毅内敛的本『性』更显出他稳沉持重的的气势。

刘铭祺仔细一瞧,心中不由叹道:难道这位就是俺的丈母娘吗?这真是有其女必有其母,女儿长得闭月羞花,母亲长得也是风韵,看她的年貌和实际年龄相差十岁之多,慈眉善目,高挽发髻,相貌与薛碧贞三分相似。

“爹,娘……”薛碧贞泣唤一声,迎面扑去,母女俩抱头痛哭,泪如雨下。一旁的薛礼也禁不住潸然泪下,老泪纵横。

骨肉至亲,久别重逢,道不尽的相思情,流不尽的相思泪。哭了一阵后,薛碧贞像是想起了什么,身子一屈,双膝落地,颔首认罪道:“爹,娘,贞儿未经二老同意,已经嫁于人妻,还请爹娘恕罪。”古代的章法颇多,凡女儿不经过父母同意,私定终身者为不孝。

薛夫人忙躬身搀扶起自己的女儿,摇摇头,声音舒缓地心疼道:“爹娘怎会怪罪苦命的贞儿呢!打你走后,我和你爹早也盼晚也盼,就盼着这一天呢!既然你的终身已定,爹娘高兴还来不及呢!怎舍得责怪我的贞儿呢!”说完,薛夫人掏出怀中的娟帕拭去女儿脸上的泪珠。

“贞儿!要怪都怪我这个当爹的不好,糊里糊涂地答应了这门皇亲,害得贞儿在外有加不能回有夫不能嫁,爹真后悔啊!后悔当初的一念之错,硬是把女儿推进了火坑。”薛礼长叹一声,自怨道。

薛碧贞见爹自责不已,忙上前安慰道:“爹,您千万不要这么说,俗话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爹也不是存心要把女儿许配给皇上的,当时无非是缓兵之法而已。再说了,若不是爹,还不能成全女儿呢?女儿去了康襄城后,隐姓埋名,虽然受了一些苦,但却遇到了女儿的如意郎君!”薛碧贞边说边媚眼含羞,瞄了一眼身旁的刘铭祺。

两位老人家这才发现女儿的身边还站着一位**倜傥英气『逼』人的大清第一帅哥刘铭祺。

刘铭祺那是个多会讨人喜欢的人啊!见岳父岳移目朝自己望来,忙跪地施礼道:“小婿刘铭祺,拜见岳父岳母大人!”

薛礼夫『妇』俩见自己的女婿如此知礼有节,顿时笑得合不上嘴,薛礼忙上前边搀扶起刘铭祺边夸道:“贤婿快请起!早就听远在康襄城的妻弟说贤婿德才兼备,又是国之栋梁,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也。”

刘铭祺颔首自谦道:“岳丈大人过奖了,小婿愧不敢当!”

其实薛礼对刘铭祺在康襄城的经历和功绩,在于妻弟喻庆丰的信往来中早有所闻,不但对这位年轻才俊及其佩服,又为他能成为自己的女婿而欢喜不已,一个女婿半个儿,如今又能回京任职,年纪轻轻便已是四官衔,前途无量啊!自己的老脸也跟着一起沾光,唯一担心的是嘉庆帝若是知道此事,会不会降罪于自己的新姑爷呢!不管怎么说,自己都要历尽所能来维护自己的新姑爷,即便是降罪自己都愿一力承担,为了自己的女儿碧贞,哪怕是掉脑袋也心甘情愿。

一家人有说有笑,沉浸在重逢后的喜悦当中……

这时,端老头缓步进房,躬身请示道:“老爷,车轿都已备好,该上朝了。”

薛礼这才想起上早朝的事,忙冲刘铭祺告辞道:“贤婿,老夫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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