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已经包装好了。 ”刘生小心翼翼地将两个锦盒放入纸袋,面带微笑地说。

“多少钱?”景清漪看着认真的刘生,她的眼睛晶亮,眉毛像一对优美的弯弓,她柔声问。

“这位先生是我们店的老顾客了,那我也就不给你开高价了,”刘生把纸袋递到祁懿琛的面前,心头泛着阵阵愉悦,他面带微笑着说,“观音玉是两百万,玉佩是一百万。”

“嗯哼,这还不高价,加起来三百万!”闻言,景清漪瞪着他,她那两撇淡淡的长眉毛,立时竖起来,原来总是眯着的眼睛也瞪得和杏子一样圆,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显然很不满意刘生的出价,她微噘着嘴,不服气地轻哼一声,她愤愤不平地说。

在柔和的光晕下,景清漪瞪着的那一对眼睛清澈晶莹,微微转动的眼珠流露着一层梦似的光彩,有着魅惑人心的极致魅力。

“小姐,这位先生应该知道,我们这家店卖的都是质量上乘的。”刘生叹了一口气,微仰着下巴,他抬起眼眸,眼底快速地掠过一抹精光,他指着祁懿琛,自信地说。

“嗯哼,这家店的质量还算不错。”祁懿琛闲适地斜站在实木桌旁,他的双手优雅地插在西装裤口袋中,不动声色地将景清漪的不满尽收眼底,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眯缝着,像是能看穿人心似的,想起先前那套名为涟漪的翡翠饰品,确实是世间少有的珍品,他轻轻地点了点头,赞许地说。

“清漪,怎么?觉得太贵了?”贺明扬歪着脑袋,他看着景清漪的侧脸,能探查到此刻她情绪的波澜,他的嘴角微微朝下弯着,勾勒出几分剽悍几分温文尔雅,他温声说,“如果你真的想买的话,我来买单!”

“还是我来买单吧。”祁懿琛听到贺明扬的话语,微不可及地皱了皱眉,他挑衅地看了一眼贺明扬,他的眼神,是那样冷淡,如向两只深不可测的古潭,石子投进去,连波纹都不起,他的唇角勾起一抹极轻极浅的弧度,强势地拒绝,“不劳你贺法医来出这份钱!”

“祁总,清漪很中意这份礼物,理应是由我来买的。”贺明扬听到祁懿琛那不容置喙的拒绝的话语,他愤恨地瞪了一眼祁懿琛,尤其是那比一切愤怒的语言更加锋利的愤怒的目光,好像要射进对方的五脏六腑,他的嘴唇抿得那么紧,看上去又严峻又冷酷,他不甘示弱地反驳道。

“贺法医,”祁懿琛看着景清漪仍旧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他挑着俊眉,靠近她,斜挑暗视,挑衅地睥睨了一眼贺明扬,他的声音在她头上,低沉响起,“清漪的所有事情都与我祁某人有关,当然是与你无关的,再者,你无权置喙!”

贺明扬看着祁懿琛明目张胆地挑衅示威,他的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不要吵啦,你们不是已经冰释前嫌、握手言和了吗?”景清漪的心突突地跳着,脸就像霜打的杏叶一样绯红,她上前走了一小步,俏皮的小鼻子细巧而挺秀,鼻翼微鼓,在她深不可测的眼睛里,闪耀着金刚钻的光辉,她的淡红的嘴唇微翕着,露出她那白亮的俨如珍球般的牙齿,她扬起声音斥责道,“就刚刚几分钟发生的事情,怎么?都忘记了?”

见到这争风吃醋的画面,刘生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他的脸色苍白,动也不动地站在那儿,他抬头看了一眼祁懿琛阴沉的脸色,又看了一眼贺明扬怒发冲冠的神情,他迅速地低下头,只觉得脊梁上流下一股股的冷汗,眼观鼻,鼻观心,继续保持沉默。

“额。不敢忘记!”一霎间,贺明扬的全身紧张得像一块石头,他的心沉坠得像灌满了冷铅,他的白眼珠大黑眼珠小,两颗瞳仁像锥子,锐刺刺的,有些渗人,他看到已经变了脸色的景清漪,他咽了咽口水,轻声说。

“祁某也不敢忘!”俊逸非凡的脸上,祁懿琛那双眯缝着的眼睛,目光闪闪,锐利有神,正威风凛凛地盯着景清漪,像要把她看个透,他不怒反笑,心下真为她的直率感到吃惊,同时也感到欣慰,他笑意盈盈地说。

“请你们不要在我面前像个小孩子争吵玩具一样。”景清漪微微挑了挑眉,两只像沉在水潭之下黑宝石一样的眸子,闪着愤怒的光芒,她,斜靠站在实木桌上,温婉的大眼睛闪烁着黑宝石一般幽深的光泽,笔直的鼻梁显露出倔强的性格,她冷冷地笑着,厉色地说。

古董店里安静的好像空气凝结了一样,毫无声响。

此刻,静谧的深夜,贺明扬仰头看着天空的弯月,阴郁的心情瞬间豁然开郎。

柔和的灯光下,他的面庞透出比之前更加俊朗的线条,俊逸中透出文雅,彬彬有礼,他雪白的衬衣领子非常挺括,那条黑色的领带十分夺目。他头发简短却黑,非常光润,而那神采飞扬的眼神,似乎能看透一个人的心,细看他的黑眸,你能看到了一片海,一个宁静的世界,一个倒映出的澄澈的自己。

在寂静的夜晚,祁懿琛拥有仿佛精雕细琢般的脸庞,英挺、秀美的鼻子和樱花般的唇色。他嘴唇的弧角相当完美,似乎随时都带着笑容。这种微笑,似乎能让月光猛地从云层里拨开黑暗,一下子就照射进来,温和而又自若。他欣长优雅,穿着得体的纯黑色定制西装,整个人都带着天生高贵不凡的气息,他凝视着景清漪,目光锐利,闪烁着,就像那精瘦的猛禽的眼睛。

“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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