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兄弟多年未见,久别重逢,第一次聚在一起正儿八经的喝酒,到了最后自然是打不住,姬若离和他们算是旧相识,也乐得相陪,酒过三巡,众人都喝的大了。

天色已晚,唐家兄弟顺理成章的在姬若离的府院中宿了下来,唐远怀和唐毅交给了家中的下人,姬若离的府上本就没有多少的客房,唐淼依旧被姬若离安排在了自己的房中休息。

“小子,自己把房间给了别人,这会儿去睡书房,你这好人做的倒是十分的不错啊!”

姬若离的手还没有离开合上的门扉,身后便是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他回头正好瞥见舒冀站在自家墙头。

他立刻推了出来,走近舒冀所站的那一片屋瓦,“师傅来了大夏,怎么也不说一声,徒儿好去接您。”

“可拉倒吧,你前脚见了阴庭,难道就没想到我也来了么,我和那老妖精素来是形影不离,这事儿你清楚,别给我在这儿揣着明白装糊涂!”

舒冀不以为意的看了一眼姬若离,他们师徒么,还从没有玩过什么谁去接谁这一出虚假的玩意儿,他们素来有什么都是互相商量着来,压根就不像是师徒,更多的像是合作的关系。

“嘿嘿嘿,这小子你就这么宝贝着,换一个不行?”舒冀掂了脚从屋顶上越了下来,几步站在姬若离的跟前,一双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师傅是想说什么?”他两手负与身后,同样一瞬不瞬的看着舒冀。

姬若离并没有回答,但他眼眸中的神采却是回答了许多,光看着眼神,舒冀早已心中有数,何况,自那一日皇后的生辰宴后,坊间便盛传当朝的瑾世子有断袖的嫌疑,传的沸沸扬扬有声有色。

师徒对望好久,终究是舒冀先叹了口气,“罢了,你的答案不用说了,为师知道。”

“师傅,大晚上的,你不会只是为了来问我这个的吧?”

姬若离勾唇一笑,但眼中的神色又紧张了几分,他身边的人似乎总是在暗示他要远离唐淼,即使是他的师傅也不例外,一个人两个人,他或许还能理解为正常,可如此多的人,他忍不住怀疑,是不是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东西,而直觉告诉他,关于他所不知道的部分,他的师傅是知道的。

“呵,当然是这个,你我师徒多年,我见你的身边素净了多年,如今听说你不但有了心上人,对方还是个男的,我可十分好奇的,何况,那人是阴庭的徒弟,我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差点没被气死,你是没看见,当时阴庭的那个表情啊,我真恨不得……”

舒冀说的咬牙切齿,他和阴庭两人自姬若离认识舒冀开始,就知道这两个人犹如冤家一样,从来都没有消停过,他这幅样子,不似在说谎,且按照舒冀的性子,也是真的做的出来的,姬若离当下想着自己可能是疑心病重了些。

“你小子,不是又在想我什么不好的吧,我是你师傅,没理由害你不是?”舒冀见他不说话,面上微微有些不善,似乎姬若离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一样。

姬若离抱歉一笑,“师傅既然来了,要不要一起喝杯茶。”

“不用,我最讨厌旁人一身酒气,要是为师想你这徒弟了,改日自然会再来。”

舒冀嫌恶的推来了姬若离,冲他挥了挥手,“为师先走了,不送。”

舒冀是滴酒不沾的人,这一点姬若离很早就知道,对他这般的反应,并不感到奇怪,当下冲着他的背影躬身拜了一拜,方才朝书房走去。

书房中的烛火还没有熄灭,蜡烛烧了一半,带着些昏黄,早前那封送来的信被压在砚台的下面,窗外的寒风吹进来,它一阵乱飞扑腾,因为砚台的力道,并没有能挣脱开,犹如被囚住的精灵一样无措。

他一脚跨进门槛,视线便被那翻飞的纸张所吸引,失神的望了好一会儿,他终是转过身冲暗处喊了声,“戚冥!”

戚冥迅速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他顿了顿,似乎叹了声气,“明天让月白到府上来一趟,我有事与他说。”

戚冥低着头,但余光也能看到姬若离方才看着的那一张信纸,那纸上的内容他也是知道的,对于姬若离的决定,他努了努嘴,最后点头,“属下知道了,主子您……您早些休息。”

姬若离点了点头,戚冥心中也是一声叹息,他抱着剑往外走,忽瞥到暗处有人影晃动,“什么……”

他提剑上前准备一探究竟,那人忽然探出了自己的小脸,用手势示意他不要做声。

“戚冥,怎么了?”

耳边传来姬若离询问的声音,或许是他也察觉到了这边的异动,戚冥看了一眼眼前的人,立刻道,“没什么,不知是哪里来的野猫,属下这就把它赶走。”

“倒也不必,你放着它在那儿吧,或许是迷了路也说不好,若是明天它还是没有离开,就找人养起来吧。”

“属下知道了!”

戚冥大声回答道,似乎这样可以隐藏自己欺骗姬若离的那份罪恶感一般,他冲对面的人草草行礼,便匆匆的离开。

唐淼想着,这人果然是个不能撒谎的人,那急匆匆的速度,保不齐还以为他做了什么亏心事呢!

戚冥这人,下次有什么东西要作戏的,可不能算上他,唐淼在心中这样想着。

她轻笑着摇头,再去看姬若离,他已经进了书房,门并没有关上,从外头就能看到书房的一脚,不过正对门的地方,放了一处屏风,唐淼进去过一次,那屏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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