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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念双手放在身体两侧,即使是跪着的,脊背却打得笔直,“爷爷,对不起。阿念让您失望了。”逆着跳跃的烛光,秦念抬起臻首注视着楚兴夘,言语中尽是歉意。

刚刚在餐厅里,她的言语的确是明明白白的告诉在座的人,她对于楚定天在外面找女人一点也不在乎。

“阿念,佛说:女人如水,水为财。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总会有一个一心一意为他的女人。所以,楚家历来有个规矩,每一任主人的妻子,在结婚之后,妻子都必须想方设法的绑住他的心。定天的妻子换成其他任何人,我都不放心,只有你。楚家以后的女主人只有是你,我才能安心。”

楚兴夘的话让秦念的心微微一颤,“想方设法?”秦念低语呢喃着反问,“可是爷爷,想方设法之后就变成了不折手段。”

“即使是不折手段,你也要让定天爱上你!”

一个爱字,让秦念心尖都痛了,沉眸不语。谈爱何其容易?对他真的是太难了,这么多年的暗示、名示,楚定天的心仍旧是岿然不动。

“爷爷,既然是规矩,我犯了,就愿意受罚,多重我都认。”不想再谈楚定天,秦念回到开始的问题上。

而这时外面清晰的脚步声,让楚兴夘竖起耳朵,意识到来人是谁时,倏然变得严厉,“好!”握着藤条的手在一刹那间就抬到半空,秦念只得认命的闭上眼睛,等待着藤条的落下,等待着那刺进血肉的疼痛。

说时迟那时快,在藤条快要落在秦念的身上时,一只有力的大手接住了带风落下的藤条,由于力道很重,接住藤条时,一阵闷哼声在秦念的上空响起。

预料之中的疼痛感没有落下,反而是听到一阵吃痛的闷哼声,秦念倏然睁开双眼,吃惊的瞪着眸子,看着眼前如神祗的男人,一手接住半空中落下的藤条,还有一只手紧贴在身侧,手里握着车钥匙,力道之大,仿佛要将车钥匙陷进自己的肉里。

逆着舞动的烛光,男人刀削的侧脸隐藏在黑暗里,挡住的烛光在男人背后像是神一样的光环一样,周围还环绕着仙气。

男人移动步子,站在秦念的旁边,棱角分明的脸部线条,高蜓的鼻峰,紧闭着的菲薄的双唇此时微启着,清晰的吐着词句,“爷爷,阿念性子骄纵,惹您不高兴,作为她的丈夫,是我没有好好管教她,她犯了错,我替她担着。您这次就饶了她,以后我会好好教她的。”

在大排档和向可暖分手后,他就一路狂飙回山庄,中途闯了几个红灯他也不知道了,只知道警报一直跟在他的车后面,直到跟到山庄外面才停。

回到山庄,经过停车场的时候,他没有泊车,反而是直接驾着他的法拉利闯到主宅,风风火火的杀进餐厅,结果,母亲陈辛紧张的告诉他,“阿念被你爷爷带到祠堂去了。”

祠堂!祠堂意味着,秦念犯事了。

平时被爷爷亲自带进祠堂,无论是谁都免不了会挨一顿藤条。面对过那么多腥风血雨,而当他听说秦念被爷爷带劲祠堂时,他居然莫名的有种锥心的痛。在大事面前泰然处之的他,当时就乱了阵脚,居然没有分析事情的前因后果,就抛下餐厅里的所有的人,驾着车直接开到祠堂的门口。

在来的路上,他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咒骂秦念,骂她是个小魔王、捣蛋鬼、惹事精……将自己凡是能想到的词语统统在秦念身上用了一遍,居然能把爷爷惹生气,惹得爷爷非得带她去祠堂解决。但是另一边自己又担心得不得了,因为母亲说他们已经离开二十分钟了,他害怕,他害怕秦念的倔脾气,会硬生生的挺过三十藤条。

但是刚刚进门的那一瞬间看见秦念完好无损的跪在蒲团上时,他悬着的一颗心也终于放下了,心中的千斤顶也不再顶得他喘不过气来了。

与此同时和楚定天有同样感受的还有手握藤条正要施罚的楚兴夘,以及站在一旁眼睁睁看着秦念受罚而无能为力的阿德。

被楚定天截住藤条,楚兴夘的心里是释然的,但是戏已经开始了,就没有停下的道理,调整了一下自己气息,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生气、很愤怒,“楚定天?!”

即使知道楚兴夘正在气头上,但是他只要一想到秦念要受罚,硬生生的挨三十藤条,她的心里就闷得慌,像是胸口压了一块千斤重的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所以,他并没有打算听楚兴夘的话,“爷爷,古人说:夫为妻纲,阿念是我的妻子,阿念犯错,惹您不高兴,究根结底是我的错。您要打就打我,这事不关阿念。”

小时候,虽然秦念在他面前乖巧懂事,但是他知道秦念实际上皮得很,无论是在秦家还是在楚家,整个混世小魔王,谁的话都敢不听,小小年纪,居然带着和她年纪相仿的索珩在山庄后山捉鸟,误打误撞把爷爷最爱的画眉鸟逮着了,两个人在后山生火将画眉鸟烤着吃了。那画眉鸟虽然普通,但却是他奶奶留给爷爷唯一的念想,爷爷当然很生气,虽然是疼极了秦念,但是还是当即就要去秦家捉秦念回山庄教训一番。是他挡着爷爷,替她求情,在他的苦苦哀求之下,爷爷答应不去捉她回山庄受罚,但是条件是他每天的体能训练翻一番,外加三十藤条。而可怜的索珩就不能幸免了,不仅被索爸爸狠狠地揍了一顿,还被禁足一个月,甚至在一年之内不准来山庄。但是爷爷的气还是没消,最后索爸爸还亲自提着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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