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在牢中病倒,最着急的是谁?是张让。张让刚到大牢想完成灵帝交代的事,没想到竟然遇到这样的事情,怎么办?现在他连叫街骂娘的心思都没有,如果李振有个三长两短,陛下能绕过自己吗?想想后果就额头冒出来的冷汗。看着呆在一旁肥胖的官员,火冒三丈道:“看什么看,还不赶紧把人给我抬出,安置到我府中去。”

“这······,这······。”官员想说这不符合规矩,可看到张让想杀人的眼神,咽着唾沫把话压住,“诺。”

牢房中空气不流通,李振在这几天,吃喝拉撒都在这里,弄的牢中臭气熏天。官员刚踏进去一步,就熏得脸红脖子粗想要呕吐,马上用手捂住口鼻,平时锦衣玉食的他,那里闻过这样的气味。

一个管大牢的受不住牢中的气味,这说出谁相信?牢房中几个狱卒见到顶头上司狼狈的样子,心中大感高兴,活该,平时谁不叫你进牢中转转,就知道在外面抬鼻子朝天,充当天老大,陛下老二,你老三的样子,现在好了吧!终于也让你尝试尝试我们平时工作的地方,让你知道我们的辛苦。

官员捂着口鼻,哭丧着脸,往前走一步都小心翼翼,就像前方有什么东西要他命一样。

“磨磨唧唧做什么?还不赶紧把人给我挪出来。”房外的张让见到官员磨蹭速度,朝他大吼道。

官员听到张让急切的心情,回过头来,忧郁的眼神看了张让一眼,大人我可是您一手提拔上来的,平时我没少孝敬您啊!您怎么能让我做这样的事。眼光回转,见到几个想偷笑自己的狱卒,顿时气急败坏,我在这里忍受煎熬,你们却在外面看我笑话,我官大不过侯爷,我还治不了你们这些东西。说道:“几个不长眼的东西,还不快进来搭把手,把将军安置到侯爷府上。”

几个想看上司笑话的狱卒没想到他来了这一手,上司发话,他们不敢不听,现在笑话看不成还要自己动手。狱卒是习惯

了这里,没几步就进去把李振抬出来。

“慢点,你们慢点,碰伤了李将军可不是你们能赔命的。”官员见在他们三下五去二就把李振抬出,高兴的在身后只乐呵。

“马屁精,怎么不见你动手来抬。”

张府西院,平时张让大多数都呆在宫中,一般无人居住,非常安静。自从三天前,张让带回一个病人,西院就显得热闹,每天他都要亲自来院中几趟,看看病人的情况。为此张让连续三天都没进过宫伺候皇帝,等病人清醒。张让开始关心人了,他的举动让府中地丫环仆人好奇,难道这病人是老爷的私生子,拉倒吧!太监能有儿子,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母猪都会爬树。但能在一个伺候皇帝的太监府中做下人的哪一个不是人精,会审时度势,懂观人脸色,这种情况下还不知道病人身份的特殊,他们早就不用混了,他们知道此人以后就算不能结识,定然也不能得罪。

三天,连续三天,李振都在昏迷不醒,张让急得却像热锅上的蚂蚁,每天遇到太医不停地询问李振的状况。没办法啊!陛下交代的事情没完成,张让连宫都不敢回,现在只能祈求老天让李振的病早日康复。

三天,这三天苦的是谁?是照料李振的丫环,三天都没合过眼,每天按时按量为李振进水进药,就是在她尽心照料下,李振的身体才慢慢康复。

当李振睁开双眼第一眼见到床榻边,一个十七八的少女单手托腮,脑袋不停下跌,一看就知道是在打盹。在他身上盖的是锦华绣被,把自己遮挡的严严实实,房中香烟袅袅,让人闻着神清气爽,这定是一家大户人家居住的地方,不然也不会拥有这么好的锦华绣被,这么高档的香炉瓷瓶当摆设,还有这种冰清玉洁养眼的丫环,但这是什么地方?

李振晃晃脑袋让自己清醒,自己身在大牢病入膏肓,怎么醒来却到了这个地方,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到这个地方?心中许多疑问。难道是灵帝放过自己,可他有那么好心吗?或者是此家主人救了自己,可谁有哪么大的能量,能从死牢中把自己救出。

想那么多还不如见见此主人,看到底是谁救了自己。“这是哪里?”刚醒来身体还没痊愈,李振费力喊道。

床榻边上的丫环迷迷糊糊听到房中的声音,脑袋直磕到塌上砰砰响,以为有人进来吓了一跳。这要是主人进来看到自己偷懒,自己可定要受尽苦楚,马上站立起来低着脑袋。

等了半响也没听到房中有响声,丫环大胆地想抬起头。

“你这是在干吗?“

房中传来声音。

丫环赶紧低下头,双手搓着衣袖道:”奴婢再也不敢了。“

李振见到丫环可爱的一面忍不住呵呵大笑道:“呵呵,咳咳······,你不敢什么了?”

“不敢偷懒了。”丫环脱口而出道。

大户人家都是讲究规矩,一个丫环若是做错事情,或者做事偷懒,难免要遭到毒打。这个也算是照顾自己的恩人,自己这么调笑她,让她受惊,自己真的能过意得去,李振久久不语。

丫环见房中好久都没动静,大胆地抬头,见到床榻的病人含笑看着自己,不用想就知道是此人在调笑自己,气道:“好啊!刚醒来就吓唬我,你胆子也太大了。”

“咳咳······,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看你在这里打盹有点辛苦就喊醒你。”李振道。

丫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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