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下,车门打开。一双修长的大腿出现在柒月的面前,她忍着痛,发誓不去看这个臭男人一眼。好不容易逃离他,为什么他就是不肯放过自己?
她很愤怒,都已经没有瓜葛了,她也走得远远的了,他为什么就不肯放过自己?不能给她一点宁静?上辈子欠他的,这辈子就该肆无忌惮的来报复她吗?
想着想着,越觉得委屈。鼻子一酸,眼睛一热,泪不争气的涌上来。
一只大手伸到她的眼前,她吸着鼻子,撇过头。胡乱的擦了一下眼泪,干嘛要在他面前这么懦弱。无视他伸出的手,强撑着站起来,正巧对上那双深蓝色的眸子。
是她看错了吗?为什么会在那双冰冷的眼睛里看到担忧?
是,一定是她看错了。
“去医院。”冰冷的声音,比起这初春阴冷的天气,更为寒冷。
她都懒得搭理他,一瘸一拐的往边上挪。现在挤公车是不行了,站在路边等着出租车。
一直在边上看着这幕的陈爱贝咬着唇,狠狠的瞪着苗柒月。什么时候宫珏会弯腰下去扶一个女人了?更让她惊讶的还在后面,因为此时,宫珏居然一把抱起苗柒月,塞进了车里。她就眼睁睁的看着车子从她面前开走,气得她狠狠的跺脚。
“去医院。”宫珏把柒月放进座位,吩咐着leo。
leo立刻踩油门,在下班的高峰期,他也能把车子开得又稳又快。
柒月冲leo吼,“停车!”她不需要他的假好心,也不想跟他再有一星半点的牵扯。
leo只听宫珏的,肯定是不会停车的。
“宫珏,我不需要你的假好心,你让他停车!”柒月怒瞪宫珏。她是真的很生气,如果不是他突然倒车,她怎么可能会躲,又怎么可能会崴到。
宫珏平静的注意着前面,“你不需要这么快就撇清我们的关系。”
“我们没有关系。”
“你确定?”宫珏侧过脸,轻飘飘的来了这么一句。
柒月咆哮,“是,没有关系!所以,放我下去。”
以前在他面前,她可能表现的很淡定。现在,她却没有了那份容忍。他们已经没有关系,她不需要再靠他,所以,她不需要压抑自己的心情,去考虑他的感受。
如果宫珏真的放她下车,那就不是宫珏了。
“你受伤,是我造成的。所以,我会负责到底。”
“我没有追究责任。”
“我向来是个负责任的人,不会肇事逃逸。”
宫珏充满磁性的声音,似乎很容易让人相信他真的是个负责任的人。
柒月冷哼一声。这其中的含义,他们都懂。
到了医院,医生说脚扭伤了,用了绷袋缠了一圈。
“……多注意休息,尽量不要用这条腿使力。等待伤处消肿后就用热水袋或者热毛巾敷一下,促进血液循环。”医生交待着。
柒月点头,“谢谢医生。”
等医生走后,她正准备去拿药,就已经看到那个高傲的男人站在不远处,正注视着她。一旁的leo,手里提着药。
“干嘛?”他朝她走来,弯腰就要去抱她。
话刚落,已经被抱起来。柒月拍打着他的背,“放我下来!”
“你再吵,信不信我一直抱着你就站在这里。”
果然,怀里的人儿不动了。
宫珏大步的抱着柒月朝车子走去,leo开了车门。
等回到欣沁苑,柒月挥开宫珏的手,自己拄的拐杖下车。提起左脚,一步步跳着往前走。
“苗柒月!”身后的男人,声音里藏有隐约的怒气。
柒月站立住,没有回头。
“一定要这样拒我千里之外?”宫珏站在她的面前,很揪心。
他承认他错了,可是为什么连一个弥补的机会都不肯给?
柒月缓缓抬头看着他,淡淡的一笑,“宫先生,对于无关紧要的人,难道要热烈欢迎吗?”
无关紧要的人?宫珏的心跌进了谷底。
那倔强的眼神,冷漠的笑容,宫珏下定了决心。再一次将她拦腰抱起,“反正你已经这么恨我了,我不介意再无耻一些。”
“宫珏!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霸道?”柒月捶着他的胸膛,气得牙痒痒。
该死的男人,她就逃不开他的牢吗?
宫珏抱着她走进电梯,狭小的电梯里,因为他而显得空气都稀薄了。电梯上的监控器闪着红灯,柒月又羞又怒,索性将脸埋进他的胸膛。大丈夫能屈能伸,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看到她这个模样,宫珏冰冷的唇角,难得泛起淡淡的笑容。
“你可以走了。”柒月坐在沙发上,立刻下逐客令。
宫珏把门关上,脱下外套。自然的好像这就是他家一样,很随意。
柒月皱眉,他这是什么意思?
只见他挽起袖子,走进不到五个平方的厨房看了一眼之后,目光又落到客厅边上的小冰箱。打开冰箱,里面只有一点点瘦肉和一把小小的青菜。
“一个人,就是这样过的吗?”
“我可没有宫少那么富有。”
柒月没有好气的瞪着他,“你到底要干嘛?我这座小庙,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男人拿着青菜和肉,关上冰箱门,大剌剌的又走进厨房。很快,里面传来水流声,紧接着是跺肉的声音。
柒月真是见了鬼。这高高在上的大少爷,跑到她这小房子里来到底要做什么。她提着脚,一步步跳到厨房,把门推开,“宫珏,你到底什么意思?”受不了他这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