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被卢萍萍质问着,那个愁啊。

这个人,从最初见到的时候大家就都察觉到他是个什么德行了,一边被自己姐姐惯坏了,享受着被溺爱的好处,一边又嫌弃姐姐吵闹泼辣的性子。

他运动神经一点也不差,但就是养了一身肥膘不爱出力,人也挺机灵的,只是没用在该机灵的地方,想的溜明白田径队一个个年轻体壮搞运动的大小伙子,真翻了脸动起手来绝对吃亏。

所以他虽然一点也不在乎自己外甥到底做错了没有,却绝对同意让那唧唧歪歪的小子吃了亏自己憋着算了,反正吃亏的人不是自己就行。

他这种人也就卢萍萍会拿他当宝了,而且也不亏是卢萍萍养出来的弟弟,已经可以预见卢萍萍的儿子长大了比他只差不强。

见自己姐姐已经进入泼妇模式,他才不想招麻烦上身,他当然知道这种时候该找谁,立马转向自家姐夫,“姐夫你看我姐,咱这时候闹起来可没好处啊,怎么也得过了今天晚上啊……”

薛刚也是烦,他也是在家里父母疼着,结了婚老婆伺候着,为人有些大男子主义,好面子却又嫌麻烦,变成了这种情况,心里早不知道把自己那个惹事的婆娘骂了多少遍了。

小舅子的话与其说是提醒不如说正合了他的意见,于是冲着卢萍萍吼了两句:“你怎么管的孩子!?没事让他乱跑什么?回去呆着去!”

他算是给自己找了个台阶,想直接把这事儿揭过去,拉着卢萍萍就要回去自己那边。

然而他老婆这一下子矛头顿时转向了他,对他又打又踢,“你这个男人窝囊不窝囊!?老婆孩子给人欺负了你连找他们算账的本事都没有吗?!”

小男孩也跟着有样学样的踢打,被胖子拎起来就拽回去了。还暗暗吐槽自己这姐姐和外甥怎么就这么不长眼呢,他可不想看他姐夫发火,虽说那是他们夫妻俩的事儿,但他姐姐在这个家里的地位也影响他的待遇不是吗。

那折腾不休的娘俩就被死拖硬拽的给拉了回去,孟蘭无语的对薛红说:“你平日也真够辛苦的。”

薛红笑笑说:“我们不住在一起,平时也不是经常见的。”

说完想起自己还没嫁人,哥嫂也还没搬出去单过的时候,那阵子日子是挺折腾的。

卢萍萍那种从小受亲戚白眼要强惯了什么都要去争一把的人,容不得别人说自己和带来的弟弟半句不是,连对着公婆都不肯低一点头,直到他们搬出去之后日子才算消停了。

想起来,竟然像是隔了一辈子的事儿了。真想不到有一天竟然还要带着女儿跟哥嫂一起回娘家去。

她不由得又想起自己男人,想都不敢想他如果回不来可怎么办,往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得下去。

……

大家都坐回去继续吃东西,就费艺涵还看热闹似的一直看着不时发出争执声的那家子,见卢萍萍母子吃瘪得意的说:“哼,叫她养个小偷儿子还敢狂!长大了迟早抓进去坐牢!”

杜琳翻了个白眼,讽刺的说:“原来你还知道偷东西要坐牢啊?”

费艺涵一愣,“你什么意思啊?”

“别装的好像你真不知道什么意思一样,你干的事儿谁不知道啊,大家不说那是不想场面弄的太难看,你还在这儿嘚瑟上了也是搞笑!”

杜琳一直记恨费艺涵当初在学校避难的时候说让大家丢下生病的她的那些话,半点不给她面子。

费艺涵完全被她讽刺了个措手不及,她当初对温扬的说辞是她捡了桑田的彩票搞错了以为是自己的,桑田那时候也没直接戳穿她,她就一直以为这事儿已经糊弄过去了。

这时候环视大家都是一脸心知肚明的神色,她才终于知道田径队不待见她不是因为孟蘭,尤其看到温扬似乎也已经知道了真相,她腾地站起来,恼羞成怒地对桑田喊:“你怎么可以在背后说我坏话!?”

桑田平静地看着她,她还真有点快忘了这回事,没想到这事儿还有一天能再被翻出来呢。

“你做了,我为什么不能说?”

“我只是拿了一张彩票,又不是偷了你的钱!你又没有什么实际损失!你这样到处说让我以后怎么见人啊!”

费艺涵用力的跺了跺脚,转身就跑开了。

温扬没想到她就这么跑了,站起来对她的背影喊了声:“别走远!”

或许让她一个人静一静也好,不然这么面对面也太尴尬——而且薛家那边都已经不再吵闹看着这边准备等热闹了。

只是没想到入夜之后费艺涵还是没有回来,孟蘭无语地吐槽一句:“还真是有勇气啊……”

竟然有人会为了赌气,在这种环境中还夜里一个人待在外面?

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从费艺涵离开之后就有人悄悄跟了出去,因为他们不会往薛家那边看,看也不过只是无意间扫上一眼,根本不会注意少了一个人。

于是同一时间里卢萍萍也在到处张望着,有点疑惑有点焦急的自语,“怎么涛子去撒个尿要这么久啊?是不是又便秘了?不给他弄点菜和水果吃还是不行啊……”

薛刚有点不耐烦的说:“得了,在家有菜有水果的时候也没见他吃,整天就知道肉肉肉,他这么大的人了,便不便秘你也要管!都是你惯的!”

那是突然间远处的夜色里就传来了一声声尖叫,田径队的人反射性的站起来,他们下意识转头看向薛家,因为声音不止是费艺涵的,还有另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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