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死,没有伤口,没有中毒迹象,怎么可能?

公孙策站起来,看了一眼闻讯赶来的衙差,瞥见带头的捕头,楞了一下退开在一边,正打算离开时被人叫住。

“这位可是庐州来的公孙策公子?”

公孙策回头奇怪的看着捕头——这捕头面生的很,从前也没见过,怎么可能会认识他?“在下正是公孙策,不知道大人有什么吩咐,这人死了,我只是恰巧路过想要检查一下尸体,不过既然大人来了,也不好再插手。”

捕头听公孙策承认自己的身份,眼睛一亮,立即道:“公孙大人!这件案子有你在肯定能迅速破案,公孙大人属下会全力配合大人调查此案,查出真凶!”

捕头的话让公孙策不解——他不是辞官了吗?怎么这捕头还一口一个大人的。

“我想你是记错了,我已经不是朝廷官员,只是恰好去江南的路上途径这里,没料到会遇上命案,我——”

捕头摆摆手打断公孙策的话,“公孙大人,你难道不知道吗?皇上给各地都派发了公文,上面说了,公孙大人只是放了一个长假,并没有辞官一说,这是上面下来的公文,不信大人可以看看。”

闻言公孙策一把把捕头手里的公文拿过来,扫了两眼,顿时火冒三丈——赵祯竟然还在这里等着他,但是他的官印还有其余的全部都已经上缴,难道都是假的?

花满楼拉住公孙策道:“这件事情怕是早就计划好了,现在就算是争辩也争辩不出什么,遇上案子,你也不必一直避讳,否则若是案子不破,岂不是让真凶逍遥法外,死者枉死。”

公孙策拿着公文,盯着那几行字,半晌终于抬头,看着捕头,“还不知道怎么称呼,接下来破案还需要你的帮忙,只有我一个人,可破不了案子。”

捕头先是一惊,然后笑着道:“在下是这里的捕头,姓杭,单字越。”

“原来是杭捕头。”公孙策点头,走到死者身边蹲下,又检查了一下,“杭捕头,你知道这个人的身份吗?”

“回先生的话,这人和旁边这个女子多事城内戏班的戏子,两人唱的戏百姓都很喜欢,不过平时都是在自己的戏班园里唱,这次是因为遇上七夕,知县就请了他们来唱这出戏,可谁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戏班的人吗?

杭越见公孙策没接话,继续道:“死者名叫严誉,是戏班班主的养子,扮演织女的是戏班班主的女儿,黄湘儿。”

这样看来,严誉和黄湘儿是青梅竹马,那么黄湘儿和严誉会不会还有其余的关系?例如不是青梅竹马,而是情投意合的恋人,只是因为黄班主不同意,才会偷偷来往。

在这里检查不出什么,公孙策站起来,“杭越,麻烦你把严誉的尸体带回衙门,请仵作检查一下,还得劳烦你给我安排一个人,和我一块去戏班。”

“这有什么,尸体他们带回去,我和公孙先生一块去戏班,还有这个黄湘儿也一起,两人一块在戏台上,说不定就是她做了什么手脚。”杭越真是没有一点怜香惜玉之情,对黄湘儿这样的美人都是言辞犀利,话里都把矛头指向她。

但戏台上的确只有黄湘儿在,严誉意外死亡,黄湘儿的嫌疑的确是最大的。

公孙策看向一边站着捂着嘴,一脸惊恐的黄湘儿,公孙策上前道:“ 黄小姐,你现在和我们回一趟戏班,把你刚才见到的事情都告诉我们,否则你的嫌疑最大,你不说实话,我们没有办法查出真凶,你会背上杀人凶手的罪名。”

黄湘儿闻言看着公孙策,扑通一声跪下,“大人,我不是杀人凶手,我不是!我怎么可能会杀他,是、是鬼魂作怪!我刚才看到了,是鬼魂作怪啊!”

“黄小姐,你先起来再说话。”

“不!你们相信我,我不是杀人凶手,我真的不是,我不是杀人凶手!我不是啊!!”黄湘儿忽然激动起来,抓着公孙策的手,指甲掐入公孙策的肉里,“我不是,我真的不是!”

公孙策正打算把手抽回来,面前的黄湘儿却忽然晕倒,连忙把人接住,诧异的看着花满楼,“她?”

“只是睡着,不会有事。”花满楼说完,走到公孙策身边,从他手里把黄湘儿接过来,“杭捕头,你可能还需要再找一个人帮忙把黄小姐给带回戏班。”

杭越刚才根本没看到花满楼是怎么出手,花满楼和他说话才回过神来连忙道,“我背她回去就好,不过现在这个黄湘儿真的没事吗?”

“半个时辰后就能醒来。”

“恩……”

公孙策站在那里看着杭越把黄湘儿背着,忍不住笑了走到花满楼旁边,“你不喜欢我抱别的人,可我也不喜欢你抱着别人呐,刚才她只是激动了一些,想来严誉的死对她的打击很大。”

闻言花满楼打开扇子,挡住了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要上药吗?”

“只是指甲划伤,不碍事。”

指甲划伤,破了皮,没什么大碍。公孙策又不是姑娘家,害怕在身上留下疤痕伤口,“先去戏班再说,这件事情怎么都不可能和黄湘儿说的一样,是什么鬼魂作怪,肯定是有什么线索还没找到,而且这个戏班……”

“戏班里大多都会信这些,也有一些传言,传到了后来就变了味道。”

“越来越离谱,要是这案子破不了,怕是城里的百姓都要相信是鬼怪杀人了。”

“公孙先生,你旁边这位高人是什么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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