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呢?”建国侯老夫人问道。

半菊见是建国侯府的老太君, 恭敬的行了一礼才回答:“回禀老太君,说来也巧, 是因着前段日子我家小姐受到了皇上的赏赐,奴婢自是要万分小心的,这才在小姐装置衣物的房间内,做了些小手脚。”

“哦?”建国侯老夫人来了兴趣。

“这法子还是我家小姐想出来的。”半菊觉得很骄傲:“那屋子里地上洒满了一种粉末,那种粉末不仔细看是看不出的, 但是只要你进入那个屋子, 脚底就会不知不觉得沾染上,等闲的水是冲不掉的。”

众位夫人听过解释就都明白了, 小姐们则是暗暗想着这法子当真是不错, 回头也得问问萧四小姐那是何种粉末,在哪里可以买得到。

“不若陶姐姐和青二小姐将鞋子脱下来看看?”萧悠再次笑眯眯的换上了‘昵称’:“也省的我这丫鬟看走了眼,确认一下才好。”

陶慕晴死死盯着笑吟吟的萧悠,知道自己今日算是遭了算计了,有两个小丫鬟此时上前欲为二人脱鞋, 她也只是定在那里,不见动弹。

青从晓这暴脾气却是忍不住,在她心里自己未曾做过又何惧之?一把推开蹲在自己腿边的小丫头,自己将鞋脱了下来甩在了那丫头的头上,喝道:“看!睁开你的狗眼仔细看!”

那丫头被突如其来的一鞋底子抽懵了, 兀自捂着头坐在地上呆愣愣的看着青从晓脱下来的那只白色的靴子。

萧悠趁着青从晓闹起来这会子的功夫,大致看了一圈映月轩,在看到廊下一个洒扫丫头时, 顿了顿,这才若无其事的将目光转回青从晓这边。

只见半菊上前将那小丫头扶起,顺便拿起青从晓的那只鞋,将其翻过细细看着鞋底,随后冷笑:“青二小姐,您可自己看看,别说旁人冤枉你!”说着将鞋底举到了青从晓眼前,离得特别近,几乎紧贴面皮,青从晓都看成斗鸡眼了也看不清任何东西。

不过有眼睛好使的夫人和小姐却是看清了,青从晓的鞋底的确沾了一层细细的砖灰色的粉末,刚被青从晓那么扔又被半菊这么抖落,那粉末分毫未掉,仍然紧紧的扒在鞋底上。

“混账东西!”青从晓伸手打落自己面前的鞋,当其掉在地上,才勉励看清楚那鞋底的状况,一张脸顿时白了几分。

慌张的看向陶慕晴:“陶姐姐……”

怎么会这样?

陶慕晴闭上双眸,蠢货,到现在还不知自己二人已经掉入别人的陷阱吗?今日就不该信了那人的话来萧府,如今主要的事情不知进展如何,却牢牢的被人扣在头上两顶大帽子,摘都摘不下来了。

“老太君,您看……”小潘氏征求建国侯府老夫人的意见,虽然算是萧府的家事,但是却又不算,这头要是建国侯老夫人肯去闫女官那里说句话,结果想必大不同。

“你可以上报闫女官,老身会说句公道话的。”建国侯府老夫人表了态。

小潘氏闻言颇为舒心的笑了,要是闫女官给予陶慕晴一些惩戒,那陶慕晴在京中的名头就会大坠,对于悠儿就不是什么威胁了。

众人心里始终是分为两派的,有的就认为今日乃是陶慕晴不甘心做出这等事儿,因着进不去肃王府报复呢;还有的认为许是萧悠动了什么手脚,冤枉陶慕晴也说不定,毕竟陶慕晴的姿色、才情、名声摆在那里,有这么个俏佳人在那里盯着肃王侧妃的位置,任谁是正妃也要寝食难安的。

不论怎么想,都没有脱离一个关键的人物:赵信。

萧悠红唇微勾,只是谁又能知道,从不是因为赵信,只因着前世那落水之仇?亦或是丧子之痛?

想到这里,仿佛又回到了那冰冷、碧绿的湖水中,大口大口水呛进鼻口之中,喊不得,动不得……小腹隐隐作痛,碧绿的水中隐隐浮现出一丝暗红色……

孩子……我的孩子……

“萧四妹妹?你怎的了?”赵傲蕾发现萧悠神色不对,关心道。

萧悠猛地回到现实,新鲜的空气灌入口鼻之中,微微喘着,摇了摇头:“方才喝多了些,酒劲还未褪去,无碍的赵姐姐。”

萧悠平复了一下心情,虽然此时看来,上辈子自己出的那档子事以致于小产,可能不是陶慕晴的主意。没别的意思,只是看起来这货没这么个脑袋,背后之人萧悠依稀也有了一些眉目;只下手的是她,她就别想脱了干系!

赵傲蕾依旧关切的看着萧悠,只见对方的脸毫无血色,嘴唇隐隐有些白的发紫。

不像是没事儿的样子。

小潘氏着人去宫中请了闫女官,正要将陶慕晴和青从晓看管起来,自映月轩后院跑过来一个洒扫丫头,看着那洒扫丫头,萧悠眼中寒光一闪而过。

“四小姐,四小姐!”丫头跑的飞快,甫一站定就嚷嚷开来:“可不好了!咱们映月轩后院的花丛里,死了一只仙鹤!”

仙鹤!

当朝的国鸟,视为吉祥的象征,此时此刻死在萧府的后院,传出去怕是难听极了。

小到可以说萧悠命中带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其嫁入皇家,是以用仙鹤之死做以警示,这萧悠的肃王妃估计就泡汤了。

大到能说萧丰这个左相有问题,许是与当朝气运相悖,又或许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此番一来,大肆调查一番是少不了的。再清廉的官,多少都会有些问题,即使你萧丰当真两袖清风,那你儿子呢?你二儿子呢?

怎么着,萧悠这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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