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水溶仍在平日的时辰醒来,见黛玉在自己怀中睡得正安稳,乌黑的长发披散在白皙的两肩和胸前,耳际到面颊间,似乎还有一宿未退尽的红潮。

如此的甜美香艳,水溶不觉收拢了手臂,将她搂得更紧,热热的身体情不自禁贴了上去。

昨夜纵然颠倒沉醉,但知她娇柔纤弱,尚不敢十分恣意。

然而世上最心爱的女子,已经从身到心都属于他,这种发自内心强烈的满足感,是ròu_tǐ的餍足所无法比拟的。

可惜,他这一时的动情,却弄醒了黛玉,迷迷糊糊地眼睛睁开一线,看见水溶温柔含笑的脸庞,却是近在咫尺。

这个距离让她有些不适,向后一缩,惊觉自己正卧于他的怀抱之中,继而又发现,两人正裸裎相对,彼此都不着寸缕……

“啊……”黛玉这才想起来,昨晚他和她之间,发生了什么……

“夫人,别动,别动。”水溶慌忙安抚黛玉,同时他自己也只搂着她,一动也不敢再动。

两副温热身体间,哪怕再有一丝的亲密厮磨,都极有可能让他的自制力瞬间溃散。

黛玉果然不敢再撑拒,屏着呼吸,伏在水溶怀中,尽量将身体向后瑟缩,不与他火热的胸膛熨帖,可这又如何做得到?

这会子终于才反应过来,身体的疲惫和酸疼感,更令她面颊红透,双眸紧闭,羞得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更别提说话了。

安静了一会,水溶很清楚,就黛玉的身子和脾性,必定不能,也不肯此时就让自己尽兴,再者今日有早朝,衙署内也尚有公务处置,不该再贪恋床笫了。

于是他在黛玉面上重重亲了一下,方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从床上坐了起来,先为她盖好被子,这才在一堆狼藉的衣物中,找了自己的中衣穿上,又俯身轻声问黛玉:“夫人,我让紫鹃进来,服侍你更衣?”

“啊,不要,不要!”黛玉一半脑袋蒙在被里,摇得拨浪鼓似的。

这要让紫鹃进来,看到这场面,就一字不说,只消被她瞧上一眼,羞也羞死人了!

见爱妻如此娇羞可爱,水溶好容易稍稍平复的情怀,又被逗引起来了,在她耳边嬉笑:“夫人若不要紫鹃,就由为夫服侍你更衣如何?”

就从昨日到这会子,黛玉已然领教了她夫君不为人知的一面,只怕他真是敢说敢做的!

“你,你背过身去,我,我自己来!”黛玉将自己蒙在被子里,不知是羞还是闷,惹得都要喘不过气来了。

“好好,我这就背过身去了。”水溶爱怜地替她拉下被子,在黛玉的秀发上抚了一下,果然言而有信的下了床,拾起黛玉的衣物,又笑吟吟地背手面壁而立。

黛玉警觉地盯了他一会,确定水溶不会弄鬼,方才起身,钻出被子,放下纱帐,忍着身子的不适,手忙脚乱的穿衣。

“夫人好了么?”水溶忍不住又逗了她一逗。

“好了,好了!”黛玉匆匆拉好衣襟,重新勾起帐子。

忽然,又瞥见凌乱的被褥中间,赫然有几点殷红的血迹,令她霎时怔住,好容易不那么烫的面颊,又直烧到了耳根!

水溶听黛玉说“好了”,便转过身,见黛玉站在床头发愣,觉得奇怪。

走过去伸头一看,被褥上点点朱殷,宛如雪上落梅,想起昨夜的种种美好,霎时情生意动,从背后抱住黛玉,伏在她颈边低语:“夫人,昨晚是我不好,从今往后,我定会倍加爱惜你……”

再度被他的气息,他的温度所包裹,听着他叫人羞臊不已的情话,黛玉只觉得口干舌燥,如眩如醉,连“快别说了”,都说不出来。

外间的紫鹃也是大早起来,听见里屋有动静,估摸着黛玉和水溶差不多该醒了,便打了水,捧着盥洗器具,在外头敲门:“王爷,王妃,可是起了么?”

黛玉吓得魂飞魄散,也不知哪来的气力,使劲一挣,从水溶的怀里脱了出来,抢到床边,手忙脚乱地把被褥堆做一团,遮住了血迹。

水溶看着好笑,不再纠缠黛玉,等她收拾了一通,又故作镇定地坐在床边,这才去开了门,让紫鹃进来。

紫鹃倒没瞧出什么异样,仍一如往常,先服侍了水溶梳洗、穿戴朝服。

水溶知道,昨夜之事,迟早要被紫鹃发觉,他再呆在这里,只能三个人都难堪,便借口到书房取公文,赶紧避了出去。

紫鹃换了水回来,正要服侍黛玉,见她仍侧坐在床沿,脸面别到一边,并不起身过来,便唤了两声:“王妃,王妃?”

这一下黛玉不能再赖着不动了,低着头慢吞吞地走过去,从紫鹃手里接过面巾,往脸上一覆,越发感到一股热气,直要透进肌肤里头去。

这边黛玉正在盥洗,那边紫鹃则走到床边,开始整理被褥。

黛玉背对着她,一颗心几乎跳出了胸腔,喉头仿佛被炭火堵住,莫说出声制止,只怕紧张得连呼吸都要停止了。

黛玉捂着面巾,许久都不敢拿下来,听着紫鹃那边窸窸窣窣,突然“呀”的一声惊呼,黛yù_tuǐ一软,险些儿瘫倒在地,不过胸口倒也一松,像是不堪负荷的秘密,总算被人知道了。

“王妃,这,这是怎么——”

乍看到雪白褥子上的触目惊心的血迹,紫鹃先是被吓到了,但她毕竟不是对情事一窍不通的古时闺阁女子,问了半截子话,突然想到那个可能,身子一僵,又慢慢地转向黛玉,双目圆睁,半张着嘴,一副受了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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