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乔婈看着那少年背影,好奇的问道。

春桃道:“这是乔家少爷乔丰,吃喝嫖赌样样在行,和他那个爹一个样儿。”

乔婈点点头,说:“这样才像乔明的种。”

庆妈妈亦道:“虽说是庶子,但因乔府就他一个独子,往后的继承人只能是他,他耍的这般有恃无恐,也不奇怪。”

几人胡乱戏说几句,又哼哧哼哧的往上爬。

还没到山顶,一股子熏香味儿便远远传来,等上了山顶,寺庙前偌大的广场上早人群满满,参拜的参拜,烧香的烧香,你挤我一下我挤你一下。

庆妈妈拉着乔婈这里拜拜那里拜拜,直把她弄得头脑迷糊,最后被拉到一棵大树下面,对乔婈道:“这颗许愿树很灵验的,大当家的有什么心愿,尽可拿了红绸写了挂在这枝干上。”

伺候乔茵的茉莉早买了红绸拿在手上,这会儿便递给了乔婈,又转身对乔茵道:“姑娘也挂一个罢?”

乔茵便接过绸子,在上面写了些字,由茉莉抱起来后,再往树上挂去。

春桃和新雨还有晚秋几个丫头也嬉笑着凑成一堆又是写又是挂的。

乔婈呢,则在红绸上写了“吃喝不愁”四个字,惹得庆妈妈嗔道:“大当家的怎么就写这东西,对姻缘儿女无所求吗?”

乔婈笑笑,找了块石头站上去,一边系一边道:“对我来说,没有比吃喝更重要的事啦,你说的姻缘儿女这些,只有自己吃饱了喝足了,才有多余的精力去想。”

庆妈妈微愣,她觉得乔婈好似一点都不会把人生的希望放在未来的另一半身上,所思所想,皆先只有自己有了,才会什么都有,不像其他女子,只要有了男人,就什么都有了。

乔婈系好后,问乔茵:“你写的什么?”

“希望阿姐和姐夫幸福美满!”

乔婈给了她额头一个弹镚儿,“你改口倒是挺快!”

乔婈掰着指头算算,道:“三天,还有三天阿姐你就要嫁过去了,我先练习练习。”

乔婈微叹,还有三天,她就要从乔老板变身司夫人了,好新鲜的感觉。

该拜的拜完了,乔婈便有些无聊的四处闲看,便一眼看到离她不远处,一位妙龄少女正在女婢打扮的女孩儿搀扶下,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的红绸往树上系。

一定求的是姻缘吧,乔婈心想。

正想着,便见少女系好后,突然往她这边看了过来,微微的勾了勾嘴角,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便温和了些,她对着她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乔婈愣了愣,便也礼貌的微笑着回了过去。

少女正待转身离去,却被突然冒出来的一个少年拦住了去路,那少年正是乔丰。

乔婈微挑眉,这许多人看着,乔丰这样直接的拦住少女去路,是想作甚?

面对两眼放狼光的乔丰,少女侧身躲避,从乔婈这个方位看去,虽然只是侧脸,但依然能看清,少女已是满脸怒容痞女军王。

少女身边的女婢清脆的声音响起:“乔少爷,你三番两次这般给我家小姐难堪,再这样,别怪我们不给你脸面!”

乔丰嘿嘿笑了两声,不仅不生气,还讨好道:“妹妹,你就让我和你家姑娘说两句话罢!”

春桃等人早围在了乔婈身边,一齐往那边伸着脖子看热闹。

春桃啧啧道:“柏家姑娘可不是好惹的,在柏家三兄弟面前,纵然你是天王老子,也讨不了好的!”

乔婈道:“她就是柏茗语?”

“嗯,这乔丰也太没眼色儿了,胡乱招惹,这柏姑娘家虽是经商的,可她外公是吏部尚书呢,听说她家里还在给她说亲,对方也在京里,同样是大官儿。”

“她外公来头这么大啊?怪不得她爹不敢纳小妾。”

“柏氏夫妇是真的情意深重。”庆妈妈道,“与柏姑娘说亲的是礼部左侍郎之子严卿,有着满腹的文学才干。说起来,司当家的父亲现在已经是工部尚书了,往后京里的官家宴会,大当家你以后少不了要和柏姑娘来往的。”

几人在这边讨论一阵儿,突然就听到乔丰的嚎叫,惊得众人往那里看去,人群早散得开开的,几个大汉对着地上的乔丰以及他的一众家丁拳打脚踢,下手一点也不轻。

乔丰抱着头在地上滚来滚来,嘴里哭嚎着:“我是乔家少爷,你们敢打我!我爹不会放过你们的!”

柏茗语一脸的不耐烦,她身边的女婢嗤笑:“你觉得自己受了委屈,大可回家告诉你爹娘去,他们若有脸上门来,我柏家自然让他们没脸回去。不过一个开染坊卖布的,赚了点钱便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了,我家姑娘可容你随意轻亵的?!”

乔婈笑道:“这柏家的丫头看上去都是些厉害的主儿啊!”

“这都是将来要跟着柏姑娘进京里的。”庆妈妈道,“不厉害点,只怕将来压不住未来的那一家子!”

“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推到东风,看谁强势一点了。”

“不怕两败俱伤吗?”春桃问。

“所以啊!”乔婈摊手,“珍爱生命,远离宅斗。”

这边闹出这么大动静,很快就有闻风而来的和尚充当和事老,一边念着阿弥陀佛一边劝解。

乔丰被打的从地上爬不起来,那些家丁见柏家家丁终于停了手,一个个的,顶着一张乌青的脸抬着乔丰,连滚带爬的就走了。

这人,便是被抬着上来的,亦被抬着下去的。

柏茗语也很快的带着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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