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脸上表情有些疑惑,他似是暗自琢磨会会儿,才开口道:“刚给摄政王诊脉的时候,脉象有些奇特。微臣想了半晌,倒是觉得摄政王中的无子毒似乎在几年前有所减缓。”

太后细思这话,心里又是震撼又是害怕,“三年前封邑去了白虎国,与那公主在一起。那里是否真有奇珍妙药可以解除这无子毒?”

御医脸上疑惑之色更甚,“若真是如此的话,微臣也不会觉得这般奇怪,照老臣今日所诊脉象来看,应该不止三年的时间。”

太后有些脱力的靠后,脸上有些慌乱而又有些决绝,“这么说,是不是封邑四年之前就已经知道自己身中毒药,曾经找人诊治过,却还是没能解开?”

“微臣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么一个可能。”

不一会儿,御医退下,太后独自一人坐在那里,脸对着阴影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表情。

其实若是去问南封邑,他也不大清楚自己做了什么,让毒素减缓了。

都当着众人的面承认了夫妻关系,虽然在这南宋国未曾成婚,但两人就算是走在一起也没有什么。

但夏篱心里就是有一股子的气,也不知道为何而来,怎么消散,她就是不明白,为何南封邑要在众人面前诊脉,承认自己命中无子,她夏篱的男人,竟然在她眼皮子底下被人嘲笑!虽然理智告诉她,那是为了宝儿,但心里还是十分不好受。

夏篱脚步急促,南封邑走的慢但步子大,两人其实没有落下多少距离,但是看在旁人眼里却有些别的意味。

“不过是个不清白的女子,摄政王却这般的低声下气…”

“没办法,谁叫摄政王没能耐…”

夏篱一听,脚步一顿,还是走的慢了,两人并肩,一起出了宫门。

外头夏篱的坐轿已经等了许久,不出意料,许多女子都有些嫉恨的看着夏篱,李俪华也有些意外,没想到之前一面而过、让她眼红的轿子就是这白虎国的公主的。她脑中仿佛有什么一闪而过,却不甚清晰。最后也还是恨恨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轿子,不甘愿的走了。

南封邑看似并不喜欢坐轿,但因为夏篱的“邀约”,还是一同上了那异常名贵的车轿。

明明这轿子并不小,和宝儿一起坐的时候,甚至觉得有些空旷,但现在却觉得十分拥挤。夏篱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腿,眼神也不和南封邑对上。片刻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件事,她一直没有亲口对南封邑说,有些犹豫却还是开口强调:“宝儿确实是你我的孩儿!”

南封邑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那笑容释然却又轻松,“嗯,我知道。谢谢你为我生下宝儿。”

这话一出,车轿里空气热热的,明明外面那么冷,夏篱却觉得自己手心都有些出汗的感觉了。刚才的气愤一时不好发作。

两人一路上再没说什么。

待回了居所,就听到了宝儿开心的笑声,看来前屋的那些响动对他没有一丝的影响,两人都有些好笑。

宝儿笑的开心,是伊太子叫人将宝儿的小伙伴小鱼宝给送过来了。小鱼宝是白虎国比国宝还要国宝的东西,如果可能的话,伊太子怎么也不想将它放出去,但自从宝儿走了后,小鱼宝是连银鱼也不怎么愿意吃了,再加上夏篱死命的催他送出来,没了办法,伊苏言只好叫侍卫快马加鞭的给送来给宝儿。

看着宝儿可爱的小脸还有小鱼宝无辜好奇的眼神,一模一样的眼神,叫南封邑脸上又泛起了笑容。所谓抱孙不抱子,宠孙不宠子,自古以来,父亲对儿子都是严肃的,但南封邑如此离奇加意外的有了孩子,一时之间真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宠才好了,硬生生的叫爱子如命的夏篱成了严母。

宝儿看到爹爹娘亲都会来了,开心的冲着爹爹去,给他介绍自己的小伙伴,南封邑心情甚好,干脆就将宝儿举过了头顶,让他和他的小伙伴都坐到了肩膀上。

宝儿一瞬间就比他爹爹还高。这个游戏宝儿玩的不多,小时是忙着治病,舅爷爷奶奶还有舅舅都把他当成瓷娃娃一样,就算他身体好了也还是不敢做这么“危险”的动作,被南封邑这么一弄,嘴里啊啊的叫唤着,笑的开心极了,就连小鱼宝也受到了影响,啾啾的叫着。

父子两一个比一个笑的欢快,夏篱重重的吸了口气,感情就她一个人在那里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在宫里头,时间过的飞快,回府正好赶上饭点,就立即叫人传饭。

饭桌上,竟然还有几尾银鱼,想来是伊苏言怕小鱼宝吃不惯其他食物特意准备的,幸好是冬日,要是夏天的话,小鱼宝连粮食都没得吃。头一日,为了让南封邑能尝尝银鱼的味道,特意多做了几尾。其他的,自然都是小鱼宝的口中之物了。

初尝银鱼,南封邑没有觉得有何不同。但吞下之后,却觉得身体里面有股说不出来的舒畅,确实十分神奇。鱼也没有多少刺,宝儿吃起来绝不担心会被卡住。但南封邑却还是要仔细的给宝儿除了刺才给宝儿吃。父子两温情之间仿佛隔离开了夏篱。

夏篱一边吃一边在心底埋怨,虽然南封邑时不时的会夹些菜给夏篱,但夏篱心里就是不高兴,这父子两个,像是生来气她的。夹了夹菜,没夹上来,夏篱心里又因为南封邑的事情翻滚着,干脆懒得吃了。

父子两都有些愣,但待南封邑察觉到什么之后,嘴角却扬起了微笑;宝儿不懂,他本是有些担心的看着娘亲走的方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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