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帐!没用的东西!”茶壶、茶杯被扫到地上,碎成了瓷片,破裂的声音吓得屋里人都瑟缩了一下!

从衙门回到客栈,芳华夫人就开始大发雷霆!

嬷嬷让人把小世子带到别的房间去,只留下自己和蔡银花在房中。

“夫人,您别生气了,小心气大伤身。”吕嬷嬷是芳华夫人的远房亲戚,死了丈夫和孩子后无所依靠,七拐八找的托人介绍,才在芳华夫人身边落了脚儿。

因为是亲戚关系,无论远近总归是自家人!芳华夫人平日也很是信任吕嬷嬷。

芳华夫人转身瞪向跪在地上哭的蔡银花,“你为了一个男奴搞出这么大的事来,真是丢人!一开始你不是说那个花无缺抢了你的男人,但你自己会解决的吗?怎么现在拖上王府了还让人给欺负成这样!”

“夫人!”蔡银花哭得甚是委屈,双眼肿得像桃子,“奴婢没有骗您啊!上次先皇选秀,奴婢也是秉公办事,反倒被花无缺给戏耍羞辱了一番……”

“那是你自己蠢!”芳华夫人不愿听蔡银花再啰嗦过去的事,“我允许你一次又一次利用靖祥王府当靠山,是看在你精心照顾阙儿的份儿上才默许下来!你不但没有好好利用的替自己争口气,反倒让那个贱民一再打压欺辱!你不是蠢是什么!”

蔡银花嘴一瘪,只能继续掉眼泪。

吕嬷嬷看了看委屈又无能的蔡银花,又看看气得脸色煞白、微微狰狞的主子,心中明白芳华夫人气的不是蔡银花没用,而是今天被那个县太爷的锦衣卫老婆辱骂气得七窍生烟!

芳华夫人原本是都城一户木材商人府上的千金,为了家族生意的扩大和在都城站稳脚根,她被亲生父亲当成礼物送给了靖祥王爷!

靖祥王爷是先皇最疼爱的皇子,与王妃成亲数年而无子嗣,即使纳了数房妾室也没有人怀孕。

芳华夫人被送到靖祥王府后,她的父亲就遍寻求子良方,不断送药入府,不知道哪味药起了作用,芳华夫人竟然真的怀了孕!而且还为靖祥王爷诞下一子!瞬间母凭子贵,一名小小侍妾成了王府第二位女主人!还被允许使用尊贵的“小夫人”作为称呼。

也有其他妾室暗中使坏,散布流言蜚语说小世子根本不是王爷的种,而是芳华夫人偷汉子生下的野种!经过太医和皇室宗亲对小世子的验身,认定小世子的确是靖祥王爷的子嗣,因为小世子的手臂上有陈氏皇族男子都会有的蝶形胎记!这个胎记只传男不传女!长的位置也各不一样。

既然有了那个蝶形胎记,便谁也不能再质疑芳华夫人母子了!

靖祥王妃早在丈夫纳进第四个妾室的时候就搬去佛堂住,内府的事鲜少再管了。后来芳华夫人作为第十一名小妾入府,又生了儿子,由靖祥王爷与王妃商量过之后决定把王府内府管理事宜都交给芳华夫人处理,除了没有将她升为侧妃之外,芳华夫人其实已经掌握了靖祥王府内府的大权!

人若处于低微之势时,逆来顺受也就习以为常了,但若是处于高权之势时,却是半点委屈也受不得!

“夫人,那个县太爷史大人的老婆是锦衣卫,能当职锦衣卫可都是武功高强的人……也不是我们得罪得起的人啊。”吕嬷嬷小心地道,“但我们对付不了史夫人,对那个间接造成夫人您受辱的花无缺和花家人可是有法子对付的!”

芳华夫人沉着脸,没好气地道:“一个小小贱民,弄死她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只不过现在我们刚与她对簿公堂,又是我们输了!如果花家出了什么事,自然会被人想到是我们做手脚!”

吕嬷嬷眼睛一眯,“夫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哼!不行!这气我实在咽不下!多熬一天我都会胸闷而死!”芳华夫人用力捶着胸口低吼,“若是那个姓花的女人一日不死,我就一日不能舒畅!”

蔡银花竖着耳朵听芳华夫人与吕嬷嬷说话,她这次学聪明的不再自作聪明插嘴。

“夫人,小不忍则乱大谋。”吕嬷嬷劝道,“也用不着等太久。奴婢暗中委派人去找附近的一些盗匪,花钱请他们来灭了花家满门,而夫人与世子明日即启程回都城的王府,花家出什么事与您无关!”

芳华夫人眉一挑,“你的意思是……要嫁祸给盗匪?”

“怎么能算是嫁祸呢?”吕嬷嬷阴毒地道,“明明就是他们灭了花家满门啊!只不过是由我们出钱让他们办事罢了!若是官府追究起来,夫人与世子都不在乌山镇,而是在返家的途中,凭什么说是您指使的呢?盗匪没见过我们,我们再一口咬定不知情……哪个敢动靖祥王府的人?”

蔡银花听得心惊肉跳!她是绝对想不出这样的“毒计”!

蔡银花的想法就是好好的恶整一番花无缺,让那个鼻孔朝天的女人知道她蔡银花不是好惹的!杀人还要灭门这种狠招儿是连想也没想过的!

芳华夫人听了吕嬷嬷的建议后沉思了一会儿,嘴角慢慢勾起来,杏眼瞥着低头发抖的蔡银花道:“唉,银花啊,你说你给我带来多大的麻烦啊。”

“奴……奴婢该……该死!”蔡银花的身子筛糠似的抖个不停,已经被芳华夫人和吕嬷嬷的恶毒之计吓得魂不附体!

“不是你该死,是姓花的女人和她的全家该死!”芳华夫人咬牙切齿地狞笑道,“他们竟敢欺负我的阙儿,还在公堂上羞辱我!就凭这两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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