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鹰到达乌山镇后,在去花家米油铺之前准备先梳洗一下、换下身上这套沾满尘土的衣衫。

于是,他先找了一间普通的小客栈开了间客房,让小二送来水。

虽然急于见到妻子,但想着自己此次去花家就是“女婿”了,多少要顾及到花家其他人的感受,也要在乎邻居们的目光。

清洗了脸和身子,又换上了包袱里带来的干净衣服,赫连鹰疲累的坐到床上。

为了早点儿赶到乌山镇与妻子和岳父一家会合,赫连鹰快速的处理了公务、安排了主事的人负责军中事务,又快马加鞭将一日骑程硬是又压缩了两个时辰,在午后赶到了乌山镇内。

不知道为何,赫连鹰出奇的紧张!

抚着自己呯呯乱跳的胸口,赫连鹰自己也觉得好笑!

收拾妥当后,不想再耽搁时间,赫连鹰提着简单的包袱下楼准备退房。

“那个花家米油铺的大姑娘不是和买的家奴好上了吗?怎么这次跟她一起回来的男人不是那个壮实的家奴?”楼下有几个吃饭的客人闲聊着。

“是啊,虽然是满脸的大胡子,又有一对扫帚眉,但那小身板比起以前那位家奴来可是差远了!”

楼梯上的赫连鹰脚步一滞,黑眸阴沉的投向楼下正闲聊的那桌客人。

如果不是“故事情节”太过熟悉,赫连鹰真的不会留心去听。

“那个花家米油铺的大姑娘回来时可是怀着身孕呐,肚子已经隆起来了!看样子有四五个月了吧?”

“呵呵,谁知道是不是那个瘦胡子的种咧!没准儿是和原来那个家奴嗯嗯?”说话的男子挑了挑眉,脸上表情极度猥琐,“结果人家玩儿完就扔了她,不得不随便找了个男人来顶包当孩子爹呢!”

“哈哈哈……有可能!”一桌的同伴附和的笑着。

站在楼梯上的赫连鹰脸色更加阴沉,染上了薄怒!

怎么回事?他还没到花家,为什么会传出花无缺与“丈夫”归家的消息?更可恶的是这两名男子竟然无耻的议论别人的事,还蓄意侮辱!

赫连鹰冷哼一声,从腰间摸出一枚铜钱置于指间,使上两三分力弹出去!正中那个猥琐男人的后脑!

说花无缺找男人顶包的那个猥琐男嗷的一声惨叫抱头跌下椅子,在地上打起滚来!吓坏了周围的客人和店内的掌柜与小二。

“客倌,您还有什么需要吗?”正准备上前看情况的小二看到站在楼梯上的赫连鹰,记起他是刚入住的客人,连忙上前打招呼,“是要吃饭?”

赫连鹰收回视线,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不,退房!”

啊?这才住进去半个时辰都不到,怎么就退房了?

小二搓搓手,小心陪笑地道:“官倌,是不是房间不合您的意?要不,给您换一间?”

赫连鹰下了楼梯,径直奔店门口走去。

住店时就已经付过一天的宿费,他离开也只是跟店中打个招呼而已。

“哎?这位客倌!”小二追了出来,却只看到赫连鹰翻身上马离开的背影!“这么急着走?难怪不让把马牵到后院去。”

**连到去家急。

按着记忆中的街道来到了正阳街街口,赫连鹰下了马往街内看去。

有一点儿熟悉,又有一点儿陌生。

这条街毕竟是他生活了三个月的地方,回想起奴隶赫鹰的“辉煌”,赫连鹰忍不住弯起唇角。

“咦?这不是赫鹰吗?”街边那家店铺的老板第一个认出了赫连鹰,“哎呀,真的是赫鹰!”

一石激起千层浪,眨眼间呼啦啦围过来一群人叽叽喳喳!

“真的是赫鹰啊!他回来啦!”

“花老板不是昨儿刚带自己的相公回来吗?难道说……”

“哎呀,赫鹰,你变得越来越英气啦!”

“赫鹰,你回来是找花老板的吗?”

这些邻里们七嘴八舌地围着赫连鹰,都很兴奋。

赫连鹰谦逊的一笑,拱手道:“谢谢各位邻里的关心,赫鹰回来了。”

“赫鹰,你知道花家大姑娘和别的男人成亲的事吗?”一个大娘挤过来拉住赫连鹰的手臂大声地问,“当初不是她亲口说跟你是一对的吗?你们之间……”

“呵呵,大家不要误会,无缺的相公是我。”赫连鹰对这些好趣又喜欢八卦的邻里们露出白齿笑道,“昨日陪无缺回来的人只是我的一位兄弟,因为我有事要晚到,所以请那位兄弟帮我护送无缺先回来。”

“不对啊!花家大姑娘跟人说那是她的相公!”有人发出质疑。

赫连鹰握着马缰绳的手指紧了紧,他的不悦和气愤传给了马儿,使马匹有些烦躁的喷鼻跺脚。

“各位!各位!”赫连鹰牵着马小心的往前移动,“那只是个误会,大家可能是听错或是会意错了,稍后我与妻子和岳丈见过面后就一切都清楚了。改日我与无缺一定大摆酒席宴请各位邻里!”

这番解释虽然不能令众人信服,但正阳街的老住户们打心底还是希望花无缺嫁的人是赫鹰!当初赫连鹰在花家米油铺帮忙时,对邻里店铺的事也很照顾,加上花无缺与他合力捉住了cǎi_huā贼,这些都使得正阳街的居民很喜欢赫连鹰!

众人一时间忘了自己铺子的生意,簇拥着赫连鹰和那匹枣红马来到了花家米油铺前。

“花公子、耿掌柜,快出来接你们家的大姑爷啊!”到了花家米油铺前,有个年青人双手拢在嘴边高声喊着,引起众人的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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