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芸听着,心里敞亮,真要是按规矩罚了,凤姐也不会过来了。

必是贾赦由着性子发作,点滴儿体面也不给,才逼得凤姐过来给她下套,想让她得罪了贾赦,让贾赦再发作发作,惊得贾母出面,到那时候,事情怎么处置,贾母倒比贾赦好说话多了。

邢芸点了点头,用一种仰慕的眼神看着贾赦,正含笑欲言,桂叶却打起帘子进来道:“老爷太太,晚膳备好了。”

邢芸忙让丫鬟拿了食匣进来,摆桌布菜,软语温言的给贾赦盛汤挟菜,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让贾赦越看越顺眼。一时用完膳,丫鬟们打水进来,两人洗漱过后,贾赦看了看墙上的挂钟,靠拢了邢芸,语气极正常道:“睡了罢。”

邢芸一个激灵,原本就不好的心情越发不好起来,老娘虽然控大叔,但最爱的还是小年青,啤酒肚什么的最讨厌啦!

更别说,还有个心计厉害的儿媳妇,你就是长成明叔那样,老娘也提不起兴趣来。

邢芸想着,不禁抬头看了贾赦一眼,恰好,贾赦表情极是正常,看得邢芸不禁纠结起来,贾赦这相貌,真不差啊,为毛要是个色鬼呢,难道为了验证那句古话,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不过眼光扫过屋里的丫鬟,邢芸暗自叹了口气,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混过去也没意思,早死早超生,不死万万年。

当下邢芸含羞点了点头,起身服侍着贾赦更了衣裳,丫鬟放下帘帐,含笑退了出去。

天色微明,桂叶等人进来催请邢芸和贾赦起来,在外头唤了声,却不见动静,便进了屋来,揭开帐儿偷瞧了一眼,邢芸和贾赦尚睡得正香,只是邢芸裹了大半床被子在身上,倒让贾赦露了半边身子在外头,也不知昨晚冻着没有。

桂叶脸上一阵发烧,忙不迭放下帘子,又隔着帘子轻声唤道:“太太,老爷,该起了。”

邢芸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好累啊,她好像跑了几千米似的,骨头都快散架了,太太,太太鸡精啊,我还没嫁人呢。

不对,我好像穿成邢夫人了吧,邢芸彻底清醒了过来,转头看了看枕边酣睡不醒的贾赦,邢芸眨了眨眼,感觉颇为古怪。

想想昨晚,邢芸有点纳闷,不是说酒色过度的男人,都中看不中用么,为什么她觉得贾赦用起来还不错啊!

虽说她没啥经验,但是平日在网上浏览时,也在不经意中被科普过,贾赦的表现,一点也不像酒色过度啊。

难道是因为补药吃的多,所以没伤了元气?

也不大对啊,要是补药万能,古代那些皇帝就不用炼仙丹了,那些女色过度,风一吹就挂了的皇帝,古代笔记上也是有的,荣国府再有富贵,也富不过皇帝去呀。

邢芸胡思乱想了一阵,看见床边的丫鬟,方回过神来,又看了看露了半边身子的贾赦,邢芸大窘,忙扯出被子来,往贾赦身上盖了盖,状似无意问着桂叶道:“眼下什么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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