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把利器送到了他的手里,让他亲手扎进自己的心里。

痛彻心扉。

他们的婚姻是假的,没有蜜月,首长很忙,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其实很有限,更多的时候,是她一个人守在家里,等他有空时匆匆打来的一个电话。

裂缝不是瞬间的事,是一点点地形成的。

他们之间,本就没有信任的基础。

她想改变,可是却没有能力。

也许,他们真的不是最适合的人。

她从小到大都没有安全感,她需要的丈夫,是一个能守护在她身边,为她遮风挡雨的人。

而,首长,需要的是一个能跟他并肩战斗的妻子。

两个人相爱,爱的最深的那个人总是付出的最多。

她很爱首长,她可以很勇敢的一直去靠近他,但是,她是人,总有一天,她会累。

现在,她和首长,两人都迷路了。

想通了这一切,窗外已经微微亮了起来。

走廊上已响起了值班护士急匆匆的脚步声,晨光在窗棂间闪烁。

陆宜疲惫地闭上眼,让思考了一夜的大脑休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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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邵安缓缓睁开眼,四下漆黑一片。

“首长,把头发擦干了再上床,别懒啦,不然以后会秃头的,我可不要一个秃头的大叔。”他从部队回来,洗完澡,累得等不及爬上床,她拿了条大毛巾追在他后面叫着。

“首长,我给你新买的衣服,快点来试试,我老公这么帅,穿什么都好看。”

深夜里,两个人气息交互的运动……

…………

一桩桩,一件件,所有的事情都印在他的脑海里。

莫邵安仰起头忙不迭地寻找,“小宜?小宜?”

可是叫了一声就马上停住,除了自己嘶哑的声音在屋内回响,一切都静悄悄的。

他怎么忘了,是自己执意要回两个人的小家来住,等了一晚上,陆宜并没有回来。

如果不是已经知道陆宜去了舒欣那里,也许他现在还正在外面找她吧。

莫邵安再次仰躺回沙发上,衣服上一股恶臭的呕吐物。昨晚,他一个人在家,喝光了一箱啤酒,真好,他还没有醉死。

自作孽不可活,此刻,他的脑袋里面像钻进了一头挖土机,轰隆隆响个不停。

莫邵安闭上眼,又躺了会,慢慢地坐起,走进洗手间,先用抹布清理了下沙发,然后洗澡,刷牙,给自己烧了杯开水,他倒了一杯,走进阳台,趴在窗户上,小口小口地喝着。

天空是青烟色的,远处的高楼笼着一层浅浅的晕黄。他沉默地注视着这座城市渐渐醒来。

迎面吹来一阵凉风,握着茶杯的手有一点抖。

这样安静的早上,在他来说,很少有。

他不是第一次梦见陆宜。以前在部队时,他有梦到她,醒来后,身子又热又烫,每一个细胞都在渴望着与她的温存。

那时血气方刚,聚少离多,小别胜新婚,哪怕再忙再累,只要一抱到她,总要厮缠大半夜,就连梦到她,也是两个人厮混的情景。

今夜,梦到她,却是难言的痛楚刺破肌肤,绵绵密密,他心疼得发颤。

他向来思维独立而清晰,现在却感到神经和大脑短路了,他一直在思考着一个问题,是什么让他们之间变成这样了?

他是否要坚持走下去?

他已经习惯了陆宜的顺从、乖巧,习惯了她陪在自己身边,如果他放开了手,陆宜还会是他的吗?

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一点点的,像水中的涟漪一般,慢慢扩散开。

他假设过许多种情况,可是,却迟迟下不了决心……但是现在,没时间了,他马上要走了。

而陆宜和顾青的那摊子事,真的让他耿耿于怀!

还有那张艳照,就是深深扎再他心上的一根刺……

他的女人,他的妻子,还有谁能拥有那绝美的身材?

思来想去,他觉得自己仍是无法原谅她的行为……

莫邵安揉了揉酸痛的额头,收起杯子回到屋,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拿起车钥匙,走出家门。

今天上午9点,他们约定了离婚的日子。

莫邵安下了楼梯,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清冷的空气,脑子清爽了许多。

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就不要迟疑,不管怎么样,总是要继续走下去。

开着车往舒欣家赶,他开的很慢很慢,好像舍不得早点到了……手机响起。

他接通,是穆恩雅的电话,问他在那里,说她有点不舒服,让他去看看她,他随便敷衍了几句,挂断了电话。

自从陆宜发现了穆恩雅的事后,他整个人的精神全都放到了这边,根本没有管穆恩雅做了什么。

接着,又有电话进来,还是穆恩雅,他蹙了蹙眉,直接按掉。

这个时候,他根本不想搭理这个女人,哪怕她怀孕了!

到舒欣家不过短短半个小时的车程,硬是被他开到了一个小时。

似乎是老天爷也不想他快点,状况不断。。

先是堵车,然后是车子被人小撞了一下,耽误了不少时间。

前面挡道的车像故意和他对着干似的,居然和他同一方向,自始至终他就超不过去,他的心里更烦躁了,好像藏着一团火,时时刻刻要爆炸。

到了舒欣家楼下,他停了车,坐在里面等着,没过多久,舒欣就走了过来,好像是刚买早餐回来。

舒欣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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