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阁的小戏子在戏台子上依依呀呀的唱着昆曲,下面屏风中间遮挡,一面是男客一面是女客,额尔瑾陪着皇子福晋们一桌,听着相邻的一桌上曹氏唾沫四溅的大声夸赞殊兰,如何贤惠如何能干如何给她掏钱开铺子,她脸上的表情很不自然网游植物师。

三福晋看出她尴尬,笑着举起酒杯:“不懂道理的人太多了。”

都是正室福晋自然看不得侧室得势,虽说听着这个侧福晋确实很有几分能耐,但都跟着举了举杯子,只兰红一心在看戏,好像没有听见,听见三福晋叫她才转过了身,笑着道:“三嫂有事?”

兰红跟殊兰沾亲带故,确实比跟额尔瑾亲厚,她不愿跟众人起哄也说的过去,三福晋在府上威风惯了却定要兰红跟着也喝一杯。

原本看着端庄温和的十三福晋不知道为什么如今看着到是更显英气,相熟的人知道这不过是她本来的样子。她笑着起了身端着酒杯走到三福晋跟前:“三嫂要跟我喝酒?好啊,我好些日子没有好好喝过了,如今既然三嫂有意,自然是要奉陪,这样吧,三嫂是长辈,我先干为敬。”

她顺手端起桌子上一个乌银梅花自斟壶:“我喝这一壶,三嫂喝半壶,如何?”

七福晋就是看不惯三福晋那样子,哎呀了一声:“不想三嫂原来也是有些酒量的,如今可算让咱们长了见识。”

她一出声离的近一些的都看了过来,三福晋的脸红了白白了又红,好不尴尬,额尔瑾只得起来打圆场,笑着嗔怪兰红:“越发小孩子性子了,喝酒又不是喝凉水,就是喝凉水也没一壶一壶喝的道理,还不快坐下看戏去,难不成让别人看你‘唱戏’?”

兰红笑着道:“可见还是我鲁莽了,三嫂可别见怪。”

她自始至终满脸笑意又是极其尊重三福晋的样子,三福晋无处发火,憋了好一会才道:“自然不会。”

见着没‘戏’可看,酒席上的人才复又低声说笑起来。

只是三福晋的脸色怎么也缓不过来。

八福晋并没有来,说是生病了,李氏跟七阿哥的侧福晋纳喇氏低声说话:“听说是病了,我到是不大相信。”

纳喇氏抿嘴低笑:“我可是听说她的日子过的极其不好,饭都吃不饱,八爷也不管,也不知道上一辈子是不是造了什么孽。”这样一说两人又低声笑了起来。

男客那一边大约是听到了兰红的话,都笑着起哄,十四问十三道:“十三嫂酒量这么好?哥哥有没有被灌醉过?”

十三站起来,一脚踩在凳子上,将酒壶重重的在桌子上一放,挽起袖子道:“哥哥酒量好不好,你要不要试试!?”

十五几个小的跟着起哄,九阿哥笑着推十四:“你就上去比比啊,怕什么?”

众人都哄笑着要两人比,八阿哥笑着劝道:“毕竟是四哥孩子的洗三礼,这么多亲戚朋友看着,以后有空在比,不急这一时半会。”

十四也听八阿哥的话,笑着拍十三的肩膀:“咱哥俩有空在比!”十三笑着捶了他一下:“有空在比!”

众人又去灌胤禛,他虽冷着脸但相熟的都看得出他高兴,灌他酒他也喝,于是越加起劲。

只十阿哥一来四贝勒府看上去就不一样,九阿哥坐下了低声问他:“你又哪里不对了?”

十阿哥想了半天才道:“小四嫂是不是有妹子?”

九阿哥一听他问这话唉声叹气的道:“你这死脑子,怎么还一天到晚的想这些事情,有怎么样,没有又怎么样?”

十阿哥急着道:“刚刚撇见个姑娘,跟小四嫂很有些像。”

九阿哥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傻子,要真是妹子,人家也一定不愿意给你。”

十阿哥就抿嘴不说话。

格佛荷的心跳有些快,刚刚那个跟姐夫一起走着的男子大概就是个皇子,她看自己的眼神太不一样了,她四下里看了看又不敢去问别人,却觉得脸红心跳,大格格只当她不舒服,关切的道:“可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歇一会”

她眼神躲闪不敢看大格格,只说:“想来是多喝了几杯,我出去吹吹风就好了,大格格不用担心。”

大格格就叫了个小丫头过来跟着她和侍墨一起出去。

格佛荷让侍墨给了小丫头几个小钱让她自己玩去,她自己带了侍墨拣了偏僻的小道走,捂着心口道:“你看见了吗,就是刚刚那个…”

她觉得口舌干燥,脸颊燥热,一时说不下去。侍墨低笑着道:“自然看见了,怕是对格格有意思了。”

她嗔怪了一眼侍墨,又觉得心口满满的酸胀感。

十阿哥猛灌几口酒,自己头晕眼花了起来,又觉得席上吵,就出去透风。

侍墨远远的看见了十阿哥,忙指给格佛荷,格佛荷一怔又是一喜,装作没看见一般朝着十阿哥走了过去,她兴奋又害怕,手脚都软了,福了福身子,大着胆,十阿哥就呆住了,他恍恍惚惚的觉得看见了殊兰,而殊兰含羞带怯满脸情谊的正看着他,好像是历经千辛万苦终于修成正果,他哄的一下觉得脑子大了,一把抓住格佛荷,骇的格佛荷向后退了一步,却没有躲开十阿哥的手,她被十阿哥紧紧的圈在怀里,闻着他身上酒香,她不知道怎的几乎掉下了泪,他觉得他疼惜她。

侍墨眼珠子一转,扯出了格佛荷对着十阿哥厉声道:“你是哪个,坏了我们格格的闺誉是何居心?!”

十阿哥不是真醉,他拍了拍脑袋在仔细看时,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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