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青春校园>红官印>第六百七四章、最后堡垒
思。

难道世界上的暴力犯罪都是这样吗?他的意思应该是说,是不是那些生活在底层的人——包括程贵阳(他一直认为自己是穷苦人,尽管他曾经沧海,在较高层次工作生活过。但骨子里,他似乎始终认为自己跟他们一样。)他们都处心积虑地安排生活,选择道路,作出计划,到头来却被认识不到的力量搞得一败涂地?他指的不是外部力量,机会和巧合,它们总是存在的,无论对于谁。

他指的应该是深藏在人们心中的力量——无奈与邪念?

当他们的一切都不复希望,那种狂涛巨lang,奇思怪想,难道说只有到了生命绝境的时候才能意识到吗?

※※※第二天是星期天,吃午饭的时候,刘支队长在食堂碰到了局宣传处的一位副处长,他们商量如何开好明天的新闻发布会,副处长说明天他作为新闻发言人负责这件事。

“你打算怎么办?”刘海洋感兴趣地问。“对一些细节,无可奉告?”

“不,”副处长谨慎地说,“我也没经验,不过,很难对付,那些记者。他们肯定会问一些敏感问题,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我准备‘完全坦率地讲’,‘实话说’。

我已经看完了你们提供的全部材料,这几天就演练这个了,呵呵。这几个人,各不相同,从讯问笔录来看,说个有性格也不为过,这种人知道他们干了什么,他们也满不在乎了,但是面对记者,你让我怎么说?怎么说合适?”

刘海洋让女服务员借来一支笔,在空烟盒纸上把自己的意见和想法拉了一个单子,像个提纲挈领的东西。首先把侦查的原则写上了,下来是推理思维、分析、领导指挥和采取措施、捕人、审讯。他细心地把审讯的多种策略都标上了。他要副处长注意这几个要点,他相信这也许是记者们关注的重点之一。

“可是,”对方仍然顾虑重重,“这毕竟是个新事物,我怕说不到点子上,怎么办?”

“没有办法。”刘海洋摇摇头。

又说:“提前喝点酒,只一口,也许是个办法。”

“喝酒?”

“怎么?应该。”刘海洋说,“做到心中有数,随机应变。”

“也许,”副处长说,“好!”

案子破了,总要有个交待。新闻发言人制度在滨江市公安局刚刚建立,因此他们准备得非常隆重,但由于缺乏经验和必要的训练,难免有仓促上阵之感。

果然不出所料,第二天新闻发布会在市公安局警官礼堂召开的时候,各路记者因为此前早已知道了犯罪嫌疑人是谁,但对于他们的作案动机、手段、如何进入市委书记的别墅、如何开始杀戮以及一些细节问题很感兴趣,穷追不舍。

其中,也有人问到了审讯问题。他们想知道,面对如此穷凶极恶的杀人恶魔,警方用什么方法最终让他们开口说话。

好在这些问题,正是发言人准备得最为充分之处。他从容不迫地对此做了很好的阐述和解释。

他告诉记者们,在审讯中,程贵阳、吴荣贵和向左志三名犯罪嫌疑人的心理变化经历了四个阶段:试探摸底阶段、对抗相持阶段、动摇反复阶段、供述罪行阶段。

一般而言,在讯问时,重大犯罪嫌疑人在畏罪心理的支配下,会有三种选择:或一进入讯问就认罪服法,彻底交罪;或直至侦查终结仍顽抗到底;或先抗拒后交罪。

这三种情况,前二者是少数,后者则是多数。尤其是程贵阳、吴荣贵、向左志三人的生活背景和经历比较特殊,他们十几年前既是战友,回乡后又同在一个城市。

但是,根据警方调查和他们后来的供认发现,案发前他们仅仅是认识而已,并不特别密切来往。在审讯中,警方根据他们各自的特点和相同之处,每一次审讯之前都分析制定一套计划,选择一条有针对性的策略,每一次审讯后则根据其心理变化进行必要的调整和充实。

三人中虽说在犯罪事实上为共同犯罪,但情节又有不同,在这一点上他们与其他重大犯罪嫌疑人没有什么两样,在与警方的讯问过程中同样经历了大致四个阶段,即:试探摸底,对抗相持,动摇反复,供述罪行。

“可以具体说一下吗?谢谢!”一个男记者问。

“可以。”发言人顿了一下,目光扫视会场,缓缓道:“还是以程贵阳为例。这个人的试探摸底阶段,最为明显的表现在最初警方对他的怀疑和搜查罪证上。

首先,这样大的一个案子,要对一个不久前还是市委秘书的人产生怀疑本身就需要勇气。这一点,刘海洋支队长的判断与信心支撑了整个案件的推进。也得到了专案组领导和省厅专家组的支持。

“这一阶段,程贵阳采用各种手法,迫使讯问人员搬出材料和证据,以便采取反讯问对策。而专案组没有上他这个当,改变打法,在对他进行控制后迅速转向现场搜查,尽管艰难曲折,但取得了很好的意外收获。同时,程贵阳也对讯问人员的一言一行十分注意,希望能从中发现讯问人员个性中的弱点,以便在审讯中加以利用。

“但他没有找到。

“针对程贵阳的试探心理,讯问人员要摸清其思想动态,识破其试探摸底的手法,以订出矫正对策。讯问人员在审讯中要做到喜怒不形于色,不让犯罪嫌疑人探出虚实,不给其可乘之机。”

“他老实交待了吗?”有记者追问。

“这正是我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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