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很柔软,濮苍颀长的体格坐下深深陷入一块,连着殷华芝也被带在一边,靠的那么近,浅浅的龙涎香就像从鼻尖下溢出来的样,清晰无比。

也使得内心更七上八下。

殷华芝不敢去看濮苍的脸色,就算探究也徒劳,因为他总是那么深邃叵测,浅啡色的眸色与生俱来的冷意会教人胆颤。

她的眼神落在相反的一边,而递来的白色瓷碗映在眼角。

“先把这个喝掉,再下去用餐。”

殷华芝抬眼就落入那双如深谭的眸子里,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手还是伸了过去接下。边舀着碗里营养十足的汤料,边浑身警备地防范着诡谲的氛围。

他这是要干什么?为什么变化突然这么大?殷华芝锁着眉心事重重,待她喝完汤后濮苍又沉默地带她下去用餐。

佣人拉开椅子等她入座,可殷华芝站立在几步处不动,避开濮苍的身侧。

“我要离开这里,让我回去。”

濮苍微侧身,看着她,说:“用餐。”气势显然地不怒而威。

殷华芝咬了咬下唇,衡量再三才坐下位置。刚才已经喝了一碗汤,现在已经没有空腹感的食欲了。

佣人把属于濮苍的餐具食物端上,恭敬遵命的小心翼翼。然后他便自顾用餐。这还是殷华芝第一次和他同桌吃饭,甚至都不知道他用餐是如此的模样,就像为人的性格,沉稳果断,但也很有修养,这种修养不是培养的,倒像天然使成的高贵。

“是不是没胃口?”冷不防的,濮苍抬眼浅啡色眸子,看着折角处位置的人。

殷华芝紧了紧手中握着的餐具,呼吸紧张,似乎是反复练习了几次才有勇气开口。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要回去,我自己有住的地方……。”这里明显不是帝国庄园,格式建筑都不是一个风格的,这里比之前的要小好多,但奢华度也绝对是不敢设想的。

濮苍放下餐具,用白色的餐巾拭了下嘴角,声音低沉:“怀了我的孩子,哪里也不准去。”

殷华芝的脸色瞬间苍白,颤动着唇半天才开口:“你……你为什么会知道?而且我不是……。”不是已经打掉了么?

难道?殷华芝的手附上平坦的小腹,说:“他……还在?”抬眼看着濮苍沉稳的表情,没有比这更不可置信的判断了。

眼泪映在干净的瞳眸里,随时都会坠落的凄楚,殷华芝不断摇头:“我不要生孩子,不要生,我要回去!”她站起身就往外跑。

而手腕被猛地擒住,拉回她。

殷华芝撞在一堵坚硬的肉墙上,属于濮苍的气息就在鼻尖,她用力抵抗着,排斥着,眼泪滑落在白希如瓷的脸上。

“放我走,求求你放我走……。”

濮苍的健臂禁锢着她,压制在厚实的胸膛上,字字沉到心底:“不可能。你怀了他就应该负责,如果有任何一点闪失,我就拿你身边的人开刀,记住了。”

殷华芝挣扎的身子骤然顿住,不停的只有涔涔落下的眼泪,她身边的人很多,为何要用这种泯灭人性的方式对待她。殷华芝绝望地没有任何生气。

三更完毕。


状态提示:他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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