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李孝利带到放映厅,林婉儿播放了曾经给金泰妍看过的动画cg。

画面一打开,就是坠机般降落的俯视镜头,连绵的群山从视线里不断扩大,最终降落在一个7形悬崖临空的顶端。

林婉儿穿着一身白色古装,背负双手,抬头仰望天空,表情温润如玉、无惊无喜,眼神深邃得没有穷尽,任凭风儿卷起雪花扑打在身上、脸上。

两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青衣布履,怀抱着拂尘、如意侍立在她身后,姿势恭谨。抱着如意的小女孩正在向同伴做鬼脸,抱着拂尘的小女孩板着脸强忍笑意,眼神中都透着慧黠和天真无邪。

画面拉开,一片梅林展现面前,红梅、白雪、远处的隐隐青山,构成了唯美的景象。第三个小女孩盘膝而坐,表情认真的操弄面前的古琴,第四名小女孩手执长剑在梅枝上纵跃如飞,和一群猴子争斗。

看完cg,再看林婉儿的表情,好像真的和cg里非常相似,有种温润的感觉,只是李孝利看了没感到什么尊敬、崇拜,却产生了一种想伸手打人的yù_wàng。

“真是装的一手好那啥”暗自里咬牙切齿,李孝利还是摆出了笑脸,“你这是想演戏了么?还是想给自己制作一部动画。”

“你笑得很好看,但你现在的心里一定有古怪。”林婉儿揭破了李孝利的心思后不为己甚,讲了自己的想法,“这个cg是我最近一段生活的努力目标,琴代表生活情趣、剑代表守护力量、拂尘用来清除污秽,如意可以纯净精神,悬崖和风雪比喻我目前的处境,与猴子搏击喻示争斗不可避免,敌人不堪一击,梅花么,喻示着我身边有你这样的美女相伴。”

“呀西。”李孝利不由得骂出了口,“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很正经、严肃的人,现在看起来你不但非常自恋,也有点目空一切啊!我就只是这里面的一朵梅花么?”

“梅花有什么不好?孝利你的心思太不纯洁了,松竹梅是岁寒三友没听说过么?用梅花比喻你是把你当成人格高尚的朋友。”林婉儿微笑着解释,“梅花是二十四番花信之首,象征着坚韧不拔,不屈不挠,奋勇当先,自强不息的精神,也象征着纯洁与坚贞。”

“这样啊!”李孝利一下子闹了个大红脸,不过她可不是扭捏的小女子,“谁让你对金泰妍的态度那么奇怪,我还以为你已经变态了呢!”

“你是看动画里我的表情不顺眼吧!谁看了都会不顺眼的,因为那是仰望苍穹,俯视众生的表情,仔细看你还能从眼神里看到一种冷漠、疏离。”林婉儿少见的叹了口气,“那是道教第二等的精神境界,我也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达到那种境界。”

“古怪,不过算你了。”听了林婉儿的解释,李孝利的心情好了起来,“不过俯视众生还是第二等境界,第一等境界是什么?”

“国内对于道教的了解还真是匮乏啊!道教最高境界当然是太上忘情了。达到那种境界之后,cg中就什么都没有了,童子、猴子、梅林、悬崖,风雪、天地都没有了,只有自我。”

“么呀!你虽然不太像疯了,但也绝对不正常。对金泰妍的态度不正常,把研究资料公布出去不正常,今天这个cg也不正常。”李孝利又爬到林婉儿身上研究她的眼神和表情。

“和以前比肯定不正常,和以后比就正常了。”没有否认李孝利的看法,林婉儿把李孝利抱起来在沙发上放好,从衣柜中取出一套服装,“纯天然材料,手工制作,我去换上你看看怎么样。”

头发简单的挽成发髻,用朴素的原木发簪固定。一袭白袍清清爽爽,腰间系着一条绦带,绦带上拴着一枚青玉,膝盖高度四条银鱼坠在前后,脚下是一双木底丝履,走起路来发出塔塔声响。

林婉儿的长相只能算是中上,可皮肤细腻、白皙,如今穿上这宽袍大袖,行止间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连那种古装在现代的突兀感都小了很多,不觉得多么难以接受。

李孝利围着林婉儿转了几圈,举起了大拇指然后倒下,“这套衣服和潮流不搭,你这个人和潮流更是不搭,你穿上这套衣服和潮流还是不搭。”

“心口不一”林婉儿抓住李孝利的手把大拇指转到上方,“这衣服看起来简单,光设计就用了三个月,把现代元素融入了古代服饰中,可以穿着逛街的,你这个时尚宠儿会看不出来。”

“我是看不出来你想干什么,道教哲学、道教音乐、仿古服饰,你想去当道士算卦呀!”

“皮囊都是身外之物,衣服又算得了什么,难道换身衣服我就不是我了”

“这可未必,你这个人有些偏执的,每次性格转变都会改换衣着风格、交际风格,连事业方向都会因为性格转变调整,你穿这种衣服肯定是性格有很大转变。别的不说,以前你和我在一起虽然没有什么避讳,却尽量不和我有身体接触,今天你可没少占我便宜,早知道我根本就不该试探你的。”李孝利给了林婉儿一个鄙视的眼神。

“嗯!你说的也没错。”林婉儿点了点头,“和你认识之前我在努力学习、工作,开创自己的事业,所以对待周围的事情有点冷漠。认识你以后事业走上轨道,多少有点闲暇,就相对温和了一些,和身边的人关系有所加深。现在我在医学研究方面已经登上顶峰,可以说完成了人生中的奋斗指标,可以享受生活了,所以我会变得热情一些,对周围的事物更关注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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