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桑娜和钰修媛同样不高兴,钰修媛如今分位最高,但一直都不得秦牧欢心,晋位全靠父亲詹正庸的功劳,她不擅作伪,脸上当场便有些挂不住,只是不敢在秦牧面前造次,这才极力忍耐。..
格桑娜就聪明多了,临走前专门去搀扶自己的姑姑敏佳太后,借机缓解那份失落,又可以博得一个好名声。
至于进宫后不但没有晋过位,反而被降了一阶的小媛孟绮罗,自知争不过那几人,早就放弃了,神情倒是淡定得很。
付明悦默默的跟在秦牧身后,永晖殿在前朝,回后宫要走好长一段路,秦牧并未唤龙辇,两个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走着。
“明悦,父皇和母后过了元宵便要离宫,两位老人家一直担心我们,所以今晚朕才召你去长青宫,朕想……”秦牧突然停下脚步,轻声解释道。
“臣妾明白,臣妾也想让他们安心。”付明悦了然一笑,“何况臣妾本就是皇上的妃嫔,皇上什么时候想要臣妾都可以。”
她脸上笑意盈盈,语气却冷得可怕,生生将秦牧的心冻成了冰。
她的身体是他的,她的心却不再是。
“朕并没有想过要强迫你,你不要误会。”他无力的解释着。
“强迫也没关系,”付明悦耸耸肩膀,“臣妾早就不在乎了。”
是啊,她早就不在乎了,他对她好或者不好,她都会淡然接受。这个想法让秦牧的情绪一落千丈,他没有再说话,两人继续默默的走着。
回到长青宫后,两人分别由御前的宫人伺候着沐渣衣。付明悦先一步到了寝殿,秦牧进来的时候,她站起身恭敬的问道:“皇上要臣妾侍寝吗?”
语气淡漠,仿佛在问“可以吃饭吗”之类的问题。
“明悦,不要这样好吗?”秦牧求道。
付明悦又问了一次:“需要吗?”
秦牧无奈的摇头,她福了一福:“那臣妾先睡了。”
说完直接上了**,扯过被子背对着秦牧闭上了眼睛。
秦牧看了她半晌,也躺到**上,两人各自盖着一**被子,虽然距离那么近,却仿佛隔着万水千山。
“明悦,朕可以抱着你睡吗?”这句话秦牧翻来覆去想了很多遍,终于不小心说出了口。原本以为付明悦已经睡着了不会听到,谁知她却立刻转了过来,答道:“当然可以,皇上是一国之君,想做什么都可以。”
秦牧气息一滞,轻声说道:“睡吧。”
付明悦再次转过身,留给他一个瘦弱却倔强的背影。
“他误会你与覃卫林有私情,所以将你打入冷宫,可是你想过没有,虽然你与覃卫林是清白的,但你心里的确爱着另外一个男人,你对他从一开始就是不忠的。”p的声音蓦然在她脑中响起。
付明悦惊得浑身都僵硬了,她几乎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总是想着要救秦穆,所以要去争**。其实她对秦牧是有感情的,但周舒黎带来的灾祸将这份还是幼苗的感情拦腰斩断,从此他便死在了她的心里。
她恨秦牧,恨他的不信任,恨他的绝情。可是,她有什么好冤枉的呢?她心里爱的是覃卫林还是秦穆,对秦牧来说又有什么本质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