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媛疼得一张小脸铁青,却又不愿在众人面前失态,极力忍耐的样子让人心生怜悯。太医院离此地比较远,众人只能干等着,个个都是一脸焦急,至于心里是真的担心周小媛还是幸灾乐祸,就不得而知了。
“皇上驾到!”
一个明黄色的身影快步走了过来,众人赶紧跪下:“叩见皇上。”
秦牧一挥手:“平身。”见周小媛想起身行礼,一边道:“你别动。”一边走到她身旁,俯身轻轻按了按她的伤腿,周小媛疼得眼泪都快流出来,秦牧皱眉问道:“太医怎么还没到?”
刚刚赶到的宋医女听皇帝的声音不善,吓得跪倒:“微臣来迟,请皇上恕罪。”
秦牧不耐烦的说道:“还不快替周小媛诊治!”
“是。”宋医女上前查看了周小媛的伤势,说道,“皇上,小媛主子伤得很重,微臣先替她简单包扎,将流血止住,等到了主子宫中,再重新上药。”
“赵德福,你带几个人送周小媛回宫。”秦牧转头对周小媛道,“朕待会儿就过去看你。”
付明悦听他语气十分温柔,心里便有些不舒服,又说不出来是为什么着恼,一股闷气憋在了胸口。
在宋医女的指挥下,周小媛被抬了回去,她的宫人则一直跪着没敢起来,眼看着要受重罚了,个个都吓得发抖。
这位熙元皇帝虽然年纪不大,可是浑身的气魄完全不输于太上皇,登基三个月,在前朝已经很有威信,给人一种说一不二的感觉。虽则其中也有太上皇为他铺好后路的缘故,但若他昏庸无能,那些老臣必然不会臣服。如今朝廷官员各司其职,并没有因为新帝登基而引起大的动荡,充分说明了他的治理能力。
这样一位不怒自威的皇帝,也难怪宫人会惧怕。
只听秦牧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鸾袖殿的宫人一律杖责三十,大宫女和大太监杖责五十,若再有不尽心的,直接杖毙。”
宫人全都低头谢罚,秦牧的目光转到了付明悦身上,淡淡一扫,付明悦还没看出其中有何深意,他已经看向了格桑娜。
此次秋千宴的负责人是格桑娜,出了事她难辞其咎,见秦牧看她,立刻跪下请罪:“臣妾没能护小媛妹妹周全,请皇上责罚。”
“今日之事,虽则是因你缺乏经验所致,但毕竟是你的疏忽,就罚俸三月,以示警戒。”
付明悦心中冷笑,罚俸三月,秦牧对这表妹还真是护得紧,如此轻巧便将此事揭过了。
“主人,周小媛刚才坐的秋千有问题,秋千架的顶端有个弯曲的扣子,只要荡到一定高度,绳子碰到这个扣子,就会被勾住,秋千会跟着震荡,将人甩出去,周小媛就是这样摔伤的。”嘎肥油的声音突然从脑中传来。
付明悦往秋千处望了望,只见嘎肥油黄色的身影正趴在秋千架上,赶紧让它下来。如今是谁害周小媛的还不知道,那人或许也并不是想害她,而是要害其他人,只不过周小媛碰巧坐上去了而已。如果此时被嘎肥油引出秋千的问题,那使坏之人必定会记恨她,她可不愿意又多出一个暗中的敌人。
这件事还是私下里查探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