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已经来过这里无数次,对避开暗卫早就驾轻就熟,琼妃这话自是叮嘱他保护付明悦。付明悦鼻子酸酸的,在这个时空,琼妃是第一个真心关怀她的人。
两人趁着夜色悄悄潜出清溪宫,走到该分手的地方,秦牧突然问道:“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付明悦明显愣了一下,她与秦牧见面要不是在黑暗中,要不就戴着面纱,秦牧应该知道她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实面目,此时却问起她的名字……
“你别误会,我并非想揭穿你的身份,只是每次说话都是你怎样我怎样,有些别扭,你随便告诉我个名字方便称呼就行。”
原来如此,付明悦松了口气,说道:“你叫我白禾吧。”
“白禾姑娘”
“殿下对我直呼其名便可,姑娘什么的太见外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白禾。”秦牧的声音里带了些笑意。
付明悦的脑子里蓦然响起另一段对话。
“付老师,等等我”
“你直接叫我名字就是了,我年纪比你小,你叫我老师我会不好意思的。”
“不行,你对我有恩,尊敬你是应该的。”说话的人虽然带着笑容,语气却很坚决,从此便一直没有改过口。
秦牧和秦穆,毕竟不是同一个人,而她,自是希望秦穆也能对她随意一些。
“白禾,刚才在母妃那里你并没有说接下来有何打算。”
“我在长青宫有眼线,我会设计让皇上去太庙看文昭帝的画像,之后便安排滴血认亲的事,殿下最好也整理一下手上的证据。”付明悦叮嘱,“最近不宜轻举妄动。”
“你是担心会有政变?”
付明悦十分震惊:“殿下你如何得知?”
秦牧道:“最近父皇病重,肖淑妃和秦放表面平静,暗地里却有动作,我时刻关注着他们的动向,自然也猜到了一些。”
“肖淑妃那边怎样我并不知晓,倒是祁贵妃和大皇子恐怕有些沉不住气了。殿下近来行事要更加小心,以免被牵连其中。”
“若是父皇真的……母妃一定会很伤心。”秦牧的声音透着一股悲伤。
“皇上他不会有事的。”付明悦想也没想就说道,说完立刻便后悔了,也不知秦牧会不会起疑。
秦牧却只当她是在安慰他,道:“父皇身边的付明悦是秦放的人,父皇却十分信任她,若是她暗地里动什么手脚,父皇就危险了,都怪我没有一早杀了她。”